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兩個人待在同一個屋檐下,她剛剛在浴室的時候池阮又突然闖進來,還抱她抱的那麼緊,還說需要她的信息素需要她的标記。
那要是她們兩個人再待在同一個屋檐下,時間久了,幹柴烈火,指不定會發生點什麼呢!
她想到這裡,放在膝蓋上的手猛地蜷縮起來,最後眼神慌亂的看向坐在她旁邊沙發上的池阮。
池阮強扯出一個小,默默收回了挨着她的腳,這次她又偷聽到了自己不該聽的。
邱詞和田随是聽到了南浔出院了,所以想來看看需不需要幫忙打掃衛生,或者是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也是想告訴南浔,她可以在家多休息幾天,工作順利了她完全可以正常運轉,可沒想到,南浔完全不“領情”。
南浔身上帶着傷,池阮又剛懷孕,她們兩個不便在這裡多留,田随和邱詞幫着給簡單的做了點飯,吃完就走了,甚至都不等池阮多說一個謝字,南浔還想送送她們,可也沒有得到這個機會。
南浔隻好認命,坐在沙發上看田随今天帶過來的文件。
其實她看了半天也沒有看進去多少有效信息,可她就是不想回房睡覺,因為她今天在重新打掃衛生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其他房間裡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主卧的床上放着被子。
她其實是想重新再鋪一床被子,可她明明記得每個房間的櫃子裡都放的有棉被,可她翻來覆去的找都沒找到,那些棉被全都不翼而飛了!
她沒有辦法,又不敢直接去問池阮,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每次對着池阮的時候,隻要她一想起來她失憶了,她把池阮給忘了,就總是覺得莫名其妙的心虛。
在他的潛意識裡,她覺得她忘記了池阮,是什麼特别不能原諒的大事!
不過當然,這件事他也不能告訴池阮。
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算,她已經二十七歲了,不再是那種可以喜怒形于色的年紀了。
池阮從她旁邊路過,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坐在她旁邊摸了一個橘子塞到她手裡:“今天我幫你剝了一個,你現在還給我吧?”
南浔應了一聲,利索的剝了橘子,又一瓣瓣的分好,放在面前的小盤子裡讓她捏着吃。
池阮偷笑出聲,還說什麼她失憶了,可身體記憶卻吓人的厲害。
明明南浔已經忘了她們這段時間在一起的時光,還有她們談戀愛時發生的一切,可在給她剝橘子的時候,卻還是記得先幫她分好,她在我全部吃下去。
池阮被哄好了,吃完了所有橘子,伸了個懶腰轉頭問她:“已經很晚了,先去睡覺?”
南浔眨眨眼,臉上又浮現起不明紅暈,過了很久才強迫自己的視線從池阮身上轉移到電視機上:“你先去睡吧,我現在還不困。”
池阮哪裡不知道什麼意思,手放在桌面上,手指輕輕敲動玻璃闆,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當然也沒有起身離開。
南浔隻好挺直了脊背,繼續坐着,可電視裡的畫面變了又變,她也始終不知道裡面的人物到底在演什麼戲。
自從田随和邱詞離開了之後,她忙前忙後的做了不少事情,可卻沒有一件事落到她的心裡。
又過了五分鐘,池阮又問了一遍同樣的話,南浔臉上變得更加尴尬,但還是硬着頭皮用了同樣的借口。
在她看來,池阮邀請她一起去睡覺,壓根不是簡單的去睡,而是要睡在同一張床上,要用那些放在卧室的衛生間的櫃子裡的新玩具的那種睡覺。
她有些欲哭無淚,她現在對池阮的感情很是莫名其妙,不近不遠,她确實不像之前那樣讨厭池阮,但卻沒有辦法做到和她做那種事。
要不然她和那些為了解決自己的欲/望,随便找Omega發洩的Alpha有什麼區别?
她以為這次之後,池阮就會走了,但沒想到她還是坐在那裡,隻不過手指敲到玻璃闆的速度更快了一點。
像是敲在南浔的心裡,惹得他的心髒也跟着麻麻的。
第三次問的時候,南浔終于編不下去了,直接說:“你去睡主卧吧,我睡沙發就行。”
說完他不敢再看池阮的眼睛,池阮倒是沒生氣,反而因為她的坦然松了口氣,南浔失憶了忘了她,那也總該讓她從别處獲得點好處。
池阮歪着腦袋看她:“你是病人,傷的又是腦袋,萬一睡沙發着了涼,發燒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這次忘了我,下一次就指不定會忘記誰了。”
南浔總覺得她話裡有話:“不會的。”
池阮又說:“家裡沒有多餘的被子,你睡在這裡肯定不行。”
“你要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你去卧室裡睡,我在沙發上睡。”
這就更不行了!她一句“不想和她待在一起”讓南浔莫名緊張起來。
池阮覺得逗她逗夠了,很快接着說:“我們隻是睡在同一張床上而已,不做其他的事情,更何況你忘記了,肚子裡的寶寶還沒有三個月,就算你想,我也不會同意。”
“我隻是想和你多待一會,畢竟明天上班的話,一整天都要見不到,更何況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的情緒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寶寶,要是沒有你的信息素就會安撫,我恐怕會很辛苦。”
話音剛落,南浔的信息素就放了出來。
她也不知怎麼了,她不想讓池阮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