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選隔音效果最好了,我不想以後我和我的妻子在這裡說話的時候被别人聽到。”
田随一臉無語的笑着,看着裡面的秋邱詞,食指指着門口的南浔。
模樣滑稽無奈,用口型說:“你看,我沒說謊吧。”
南浔沒給池阮打電話,她怕打擾到池阮,就想先去公司門口等她。
但路上接到了姜南栀的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見一面,有關對戒的細節問題,她們當面談會好一些。
距離池阮下班的時間還早,于是南浔暫時更換了目的地。
剛下車,隔着玻璃窗就看到姜南栀坐在窗邊,一副憂愁的快要活不久的模樣。
她的腿上常年搭着一塊上好的羊絨毛毯,壓根不管這是夏天還是冬天。
整個人從上到下就彰顯着倆字“病态”。
南浔一開始也以為她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對于她的一些奇葩要求也是能忍則忍。
直到一天,姜南栀大晚上給她打電話,一遍歎息一遍憂愁的表示:“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有個知心朋友陪我去吃路邊攤,然後她推着我,在江邊散步。”
南浔心軟,聽着她的聲音像是要哭。
當即說可以陪她去。
小攤不大,端上來的串南浔沒吃幾口,全部被突然複活的姜南栀卷入腹中。
随後又猛的靠在輪椅上,皺着眉頭愁容滿面:“如果有誰能在這個時候幫我結賬就好了。”
暗示的足夠明顯了,南浔也不想讓一個行動不便的人去擠。
可就在她起身結賬的瞬間,城管來了。
附近幾百米的攤販一哄而散,現場一片嘈雜紛亂。
南浔迅速付款想推着姜南栀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免得她這虛弱的身子骨再受創傷。
誰知她轉過頭,姜南栀已經單手拎着輪椅跑出幾十米了,把身後那群開着三輪車的攤販都甩在了身後。
那畫面,是南浔這幾十年來,看過最詭異的場景之一。
南浔事後問她是不是當時情況緊急,她過于慌亂忘記了自己腿有傷,所以出現醫學奇迹,自己站起來了。
但姜南栀卻笑着表示:“我隻是喜歡坐輪椅不喜歡走路而已,我的腿一點問題都沒有啊,我之前還是校田徑隊的呢。”
從那之後,南浔就知道姜南栀這人,古怪至極。
她表面憂愁,看似弱柳扶風,但心裡指不定幻想着什麼邪惡大場面呢。
南浔這次再見到她,她還是和之前那副愛坐輪椅的模樣沒什麼區别。
不過是腿上多了一隻乖順的小白貓。
姜南栀歎了口氣:“我專業不對口,設計出來的對戒恐怕不會百分百讓你滿意,你這麼有錢,幹嘛不去找個更專業一點的。”
南浔卻說:“因為你比其它人都要了解我對池阮的感情,這點是那些所謂的專業人士所比不了的。”
姜南栀擡眉:“少往我臉上貼金。”
“不過,人家真同意和你在一起了?不是你逼迫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