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向我保證,如果将來我用我的辦法幫你,你不要和我說分手。但你可以生氣,生很久的氣也沒關系,我會慢慢哄你。”
從新聞曝光她的家事到現在過去了近五個小時,南浔大概也是早就知道這事了,但卻忍了這麼久才打電話過來,估計在這短時間裡,她已經在大腦中腦補了無數段劇情了。
哪怕她已經靠着和南浔貼貼知道了她腦回路跳躍不收常規,但當南浔這麼的莫名其妙在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讓她有點無所适從。
怎麼就扯到不要提分手這件事了?
池阮打趣她:“你想得可真夠長遠的。”
這話聽到南浔耳朵裡就變了味道,她看不到池阮的表情,隻能靠自己腦補。
再加上她對和池阮的這段關系,一直持有悲觀态度。
于是她愣了片刻,說:“你不打算和我長久嗎?”
池阮後知後覺這話是什麼意思:“南浔,我真想現在就跑過去吻你。”
南浔松了口:“不是這個意思就好,但我真的有在好好考慮我們的将來,畢竟我年紀也不算小了,也該結婚穩定下來了。”
之前害怕别人說她年紀大,還因為這事鬧過不愉快。
現在自己提起來倒是坦然的不像話。
池阮說:“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間接向我求婚嗎?”
南浔說:“不算。”
“但确實已經有這個打算了,不會讓你等太久,隻是向你提個醒,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如果你不喜歡,可以及時制止我。”
池阮說:“那我很期待。”
南浔覺得,要是換一個更親密的身份,比如伴侶,比如家人,或許她就能像池鹭那樣,被池阮依靠,被池阮提各種要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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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阮睡得太晚,就和南浔約定讓她下了班再來接自己。
行李太多,需要慢慢搬,不能急于一時。
南浔上班的時候,還和之前一樣,一臉冷淡的站在那裡琢磨自己要調什麼樣的香。
但她這次想了半天也沒下手,因為她能想出來的味道,已經完全被池阮的信息素所占領了。
田随在清點材料,看看有沒有什麼是需要補的,也順便看看南浔到底在做什麼,站着跟個雕塑似的。
南浔的手落在滴管上,這戳了一下那戳一下,裡面一點液體香精都沒有取出來,始終就是不開始調配。
最後幹脆拿出手機開玩了。
田随這時才湊過去:“老闆,您是不是忘了,客戶預定的固體香膏馬上就要到截止日期了,你調出來了嗎?”
南浔搖頭:“還沒。”
田随眯起眼睛,這無關緊要,無關痛癢,無所屌謂的語氣,真令人火大又無可奈何。
最後隻能雙手合十:“隻剩下一個月了,萬一一次調配不滿意,說不定還要重新弄,對方這幾天已經打電話催了好幾次了,您還是快點吧,次數多了,我也扛不住啊。”
“更何況違約金要賠很多呢,雖然我知道您并不缺錢,但作為一個商人,是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錢以這種方式流入别人的口袋的!”
南浔總算是有了點回應:“商人?”
田随捂住嘴巴,明白她們這種和藝術沾邊的人,基本都透着股清高味,不喜歡别人說她們染上了商人身上的銅臭味。
但顯然南浔并不會因為這點事生氣:“商人不喜歡嗎?”
池阮事業心好像是挺重的。
田随還沒接話,就聽到她又說:“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調配出第一版香給她。”
田随壓着一邊眉毛,湊過去問她:“你事業心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重了?”
南浔說:“我要掙錢換個更大點的房子。”
田随:“嗯?”
南浔歎了口氣:“我快要結婚了。”
一陣驚雷閃過,田随覺得自己被劈成了八瓣:“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南浔故意擡起手,在田随看清上面的款式後,才繼續說:“她挑的。她很喜歡貴的東西,所以我得多賺點錢才能把她養的很好。”
這話聽起來不是憂心,倒像是在秀恩愛。
田随說:“随你吧,我隻希望你說到做到,我真的不希望客戶再打電話來訓斥我了。”
她轉身要走,南浔又叫住她:“她今天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說是提前感受婚後生活,你覺得我需不需要做點什麼準備?”
真的很裝,田随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還能準備什麼?看你那一臉吞吃入腹的模樣,準備幾盒避孕套,再準備幾個女Alpha标記Omega時會用到的輔助工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