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在衆人面前炸開。
就連昂着腦袋像隻鬥勝的雞的石慧都有一瞬間晃神,顯然這件事池潇連她也沒有告訴。
不過石慧眼珠子一轉,一個壞主意瞬間就出來了,她柔着身子坐到池潇身邊:“我的女兒這段時間真是受苦了。”
說着視線落在池阮和池鹭身上,好似她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池鹭歎了口氣,這件事的出現确實超出了她的預期。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或許要延長處理私事的時間。
于是她當着一群人的面轉過頭,不冷不熱的對嶽霓說:“打電話給韓凇,告訴他把今天下午的會議推遲到明天。”
嶽霓立馬去辦了,好像坐在面前的人一點都不重要。不過他卻是也是這樣想的,池鹭都沒把她們放在眼裡,他也沒必要給這些人留面子。
現場一片死寂,剛才石慧帶着針對意味的哭鬧被揭了過去,再沒人主動提起。
也包括被爆出的,池潇已經懷孕的事。
南渺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夾在中間臉色古怪,最後帶着警告意味的瞪了柳檸一眼。
她雖不如池鹭那樣看起來不還對付,但總歸也是在一群形形色色的AAOO中摸爬滾打過,不是一點心眼沒有。
池潇是什麼樣的人,她看幾眼就能琢磨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盡力扯出一個得體的笑:“池總,小檸和阮阮的事,我是最近才知道的,是我沒有管教小檸,才讓她做出這種事。既然兩個小孩沒有緣分,那也沒辦法硬逼着結婚。”
池鹭點頭:“我知道,我也尊重阮阮的所有決定,她們兩個不能在一起的,是我得到的最終結果。隻是柳檸和池潇的事情,我還需要得到答案。”
見話題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池潇看戲籌謀的表情瞬間淡了下去,不知所措的轉頭看了一眼柳檸,随後紅着臉垂下頭去。
柳檸一心想保住池潇,想讓南渺拿錢解決所有事。于是把剛才南渺的警告全部忘得一幹二淨,又大聲說了一句:“媽,潇潇肚子裡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
南渺表情崩盤:“我有什麼可管的!她是什麼身份你難道不清楚嗎?你覺得我能同意她嫁到我們家來嗎!”
柳檸急了,也顧不得現在是在外面,直接和南渺争執起來:“那你嫁給我爸的時候,他也比不上你的家世,為什麼換成潇潇就不信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搞什麼門當戶對這一套!”
她氣的牙癢癢,但池阮不知道她有什麼可生氣的。她的表現,整個就是一癡傻的蠢貨。
池阮更覺得自己上輩子差點和她結婚,是件無比晦氣的事。
南渺不想讓家醜外揚,強忍着說:“她肚子裡的孩子,等事後我會想辦法處理。”
說完又将視線落在池潇身上:“我也會想辦法查清楚。”
她能感覺到,池潇心機頗重,并且她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在要被趕出家門的時候爆出懷孕,這實在很難不令人多想。
柳檸解釋說:“不用查,孩子肯定是我的。我是她的Alpha,有沒有其它Alpha标記她我還能不清楚嗎?之前她不告訴我是因為那時候我和池阮還沒有斷幹淨,她怕我夾在中間為難。現在我和池阮也不可能了,她也就沒必要再瞞下去了。”
南渺說:“她就應該一直瞞下去!”
柳檸無奈又心急:“她小時候因為身份問題過的那樣艱難,現在有了孩子,不想讓孩子再重蹈覆轍,這有什麼錯呢?不恰恰證明了她很愛她的孩子,她會成為一個很好的母親嗎?!”
“要不是我和池阮斷的及時,她都要去打胎了,我差一點就見不到我的孩子了!”
她說完,又不耐煩的看了池阮一眼,好像是池阮拖累了她,是池阮的糾纏害得她差點失去一個孩子一樣。
池阮冷笑一聲:“我們家可沒有虧待她,這麼多年她的花銷可不比我少,要不要我讓嶽秘書一點一點的算清楚,拉張賬單給你看啊?”
“既然你要護着她,那她,還有石慧,這這些年來所有的花銷,是不是都要由你來承擔。”
南渺隻當沒看到柳檸求助的視線,隻對着池阮笑着說:“這件事确實是小檸做的不對,我不知道她再和你...的同時,還和池潇做這種丢臉的事!”
池阮連忙說:“戀愛都沒談,她可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充其量就是她那個求婚儀式會讓我覺得有點惡心。”
南渺連忙點頭:“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