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終于肯呼吸了,但氧氣還沒吸夠,池阮的聲音就再次傳來:“南浔,你在我身邊的時候,還真不是一般的慫啊。”
南浔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池阮說:“敢想不敢做。”
南浔還是一臉無知,池阮則是繞有深意的解釋:“敢想不敢做。”
南浔更加迷惑。
但池阮卻清楚的記得,不久前南浔還想着要多買幾個小道具,然後把自己帶到家裡去這樣那樣呢。
怎麼現在就因為自己一句喜歡,緊張成這樣了。
池阮也不知道是該說她是純情還是純色才好。
南浔想不明白,但也不想讓氣氛冷下來,于是主動把話題接了回去:“其實柳檸就像是沒長大的小孩一樣,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你不用把她放在心上。”
“這次她自作主張把池潇帶回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我大姐一起丢出來。”
池阮歪着腦袋問她:“你了解的這麼清楚啊?你姐姐不是隻有柳檸一個孩子嗎?不是應該什麼都順着她的意嗎?”
南浔說:“小時候寵愛無度,現在長大了,開始恨鐵不成鋼了。”
“所以她大概是對你構不成什麼威脅,就算我大姐不管,我也會想辦法讓她鬧不起來的。”
池阮非常捧場:“哇塞,南小姐對我這麼好啊?是把我當成寶貝嗎?”
她語氣裡帶着止不住的雀躍,還特意放軟聲音拉長語調,帶着撒嬌的意味在裡面。
聽的南浔耳朵發熱,轉方向盤的時候都有點不自然,車身差點擦到旁邊的綠化帶。
她很想非常高冷且底氣十足的回她:這不算什麼,我會永遠保護你。
但剛才在池家的時候,她隐約聽到用這種方式護着池潇的柳檸,好像被池阮狠狠嘲諷了一番。
她猜測,池阮應該也不會喜歡她這時候裝逼。
到嘴邊的話被咽了回去,她失去了一個被誇獎的好機會。
但池阮給了她正向回應,她又不好意思不接話,于是到最後就變成了一個:“嗯。”
說完就後悔了,好像更裝逼了。
好在池阮并沒有要嘲諷她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依舊是笑着的,她偷看時梗着的脖子才終于慢慢放松下來。
池阮拖着自己的下巴,手指在自己臉上輕輕敲着。
南浔隻想把她的手指拉到自己嘴巴,咬上一口,或者是咬在她的側臉也行。
池阮聽夠了,也看夠了,悄悄收回腿,問她:“我都把你送回家了,你又偷偷跟過來幹什麼?我不是說我一個人能解決嗎,你不相信我能做好嗎?”
南浔說:“不是,我當然相信你。”
她說完後,又有點難以啟齒,隻能間接提醒池阮:“我回家之後看到了新聞,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好像鬧得太大了,萬一對你或者你家造成影響...畢竟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我始終覺得不應該你一個人來承擔,所以我就跟過來了。”
她似乎松了口氣:“不過也新号我跟過來了,不然柳檸和池潇欺負你怎麼辦?那個家裡坐着四個人,卻沒有一個人給你撐腰。”
“雖然你能做的很好,但我依舊慶幸,今天來你身後了。”
池阮滑動手機的手指頓在那裡,過了一陣一聲短促那由心的笑。
南浔還真是,總能說出讓她意想不到的話。
這次的事情确實鬧大挺大,她一個幾乎沒怎麼露過面的人都上熱搜榜了。
熱搜标題也很炸裂:
【侄媳婦愛上我!柳氏繼承人疑似被親姑姑挖牆腳!】
池阮笑的更大聲了:“标題起的這麼刺激,怎麼感覺不應該出現在财經新聞闆塊,更不應該出現在社會新聞闆塊,應該出現在社會新聞闆塊。”
南浔說:“你不生氣嗎?她們起這種帶有侮辱性的标題,好像...犯錯誤的人是你一樣。”
池阮說:“不啊,我一會給嶽霓打個電話就行,他會處理的很好。”
“不過,我覺得這标題起的确實很刺激。好像我們兩個...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樣。”
說完又刻意多釋放出了一點自己的信息素,以此來撩撥暗示南浔:“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标題做實啊?别讓他們報道什麼疑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