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啊,吾要的也不多,兩千兩銀子就夠。”五皇子也不将自己當外人來看,一開口就是兩千兩銀子。
鄭雲間勾唇笑道:“我借了,五殿下還的起嗎?”
五皇子嗤笑道:“鄭雲間,你身為吾的幕僚,吾借錢還要還嗎?等吾當了皇帝,你不就要什麼有什麼了嗎?”
鄭雲間不以為意:“五殿下,我不喜歡這些虛無缥缈的承諾,這些一文不值,我要的是能看得見的利益。”
五皇子見他油鹽不進,罵道:“目光短淺的鼠輩!”
“再者,臣何時承認是五殿下的幕僚了?五殿下可不要亂說。若是陛下知道五殿下結黨營私妄議儲位,陛下該怎麼想呢?”
有了蕭準城的先例,第二個人隻會死的更慘。
“這麼說你是承認跟綏王有關系了?”五皇子冷下臉來。
“是又如何?”鄭雲間他承認如何?反正滿朝文武每一個會相信。
“好,鄭雲間,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留下這句話,五皇子陰沉着臉離開了。
怨蝶适時進來給鄭雲間遞了一封信,鄭雲間沒想到那人居然這麼快就給他回信。
他打開一看,果真不錯,國師跑到嶺南,還有了一妻一子。
“怨蝶,把信燒掉。”看完後,鄭雲間立刻便要回信。
國師,也不過是個貪戀紅塵招搖撞騙之徒。
年關将近,鄭雲間隻想窩在家裡烤火,外頭那冰天雪地的實在不是人該待的。
“雲間,我給你帶了栗子糕來。”京都開了幾十年的栗子糕,這冬日裡尤其搶手。
“别以為拿點讨好我就不用還錢了。”栗子糕還熱着,吃起來味道很好。
“怎麼又穿這麼少?”
蕭風遲可憐巴巴道:“這不是為了還錢,衣服當了嘛。”
鄭雲間翻了個白眼:“我又沒叫你去賣衣服。”
“可不賣衣服我哪有錢?”蕭風遲道。
“衣服也是我給你的。”鄭雲間有些無語。
“你給我了就是我的。”蕭風遲狡辯。
“罷了,不跟你計較。”鄭雲間放下栗子糕,拿起一件大紅鬥篷來,“我有個賺錢的法子,殿下要試試嗎?”
蕭風遲想都沒想便應道:“要!”
“那殿下跟我來。”鄭雲間又扔給蕭風遲一件黑色鬥篷叫他穿着,“待會還我,别想當了換錢。”
“鄭大人别這麼小氣嘛,不過一件鬥篷,何必計較?”蕭風遲說着還攏了攏披着的鬥篷。
“既然叫我不必計較,那綏王殿下也莫要計較了,幹脆現在還我算了。”
“别别别,你是想凍死我不成?”
鄭雲間卻道:“你還知道冷,我給你多少件棉衣了,你隻留下兩件,别的全當了,就這麼缺錢花?”
“我這不是也想讓将士們過好點嘛,這都快到年節了。”蕭風遲解釋。
鄭雲間冷笑:“我還以為你去城外給那些逃難來的難民施粥去了呢。”
蕭風遲抿了抿唇:“我不就去過一次嗎?”
“你自己還吃不飽穿不暖呢,還有心思去關心那些難民了?”鄭雲間恨不得把蕭風遲腦袋撬開,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今年雪下得早,好些地方的糧食都凍死在地裡,這才導緻京中多了這些難民。這施粥有陛下派人,還有京中那些有錢的去做,其他州縣陛下也派人去赈災了,你在這忙活什麼?”
“你拿糧拿錢用的兄長的名頭,我也想落個好名聲啊。”
“你……好,你先給我把錢還了,比什麼都強。”蕭風遲本就是鎮北軍将領,之前凱旋回京雖因着鄭雲間的事惹得文安帝不悅,可他在百姓那名聲還是不錯的,用不着現在把棉衣當了去博名聲啊。
“那我們快去,放心我這會肯定不當了這件鬥篷。”一定能賺錢,蕭風遲真就什麼都不顧了。
“好。”
讓蕭風遲沒想到的是,鄭雲間竟把他帶進了一家南風館。
“雲間,你這……”
“賣身啊,來錢多快。”鄭雲間拉着蕭風遲給龜公看,“你看看這臉,再看看這塊頭,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龜公面露難色,他們這雖說也是可以直接将人賣來,可這人可是綏王,他小命不要了也不敢把綏王買下來啊。
“别擔心,活也好。”
“……”
“……”
鄭雲間又道:“價格好商量。”
“大人,這不是價格的事,這,綏王殿下,真要來我這南風館?”龜公猶豫着說出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