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間這幾天一直是主動來找蕭風遲的,變着花樣地玩,弄得蕭風遲都有些不安。
“殿下擔心什麼?”鄭雲間說罷便含了一口酒上前喂給蕭風遲,“還是說殿下變心了。”
隻是一口酒,可兩人都像是醉了一樣。
“殿下可要就寝了?”鄭雲間伸手去解蕭風遲的衣服,“我來服侍殿下。”
“雲間。”蕭風遲一把捉住鄭雲間作亂的手,“我害怕。”
鄭雲間輕笑一聲:“殿下怕什麼?”
“你會不會不要我?”男人的第六感告訴蕭風遲,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會的。”鄭雲間把蕭風遲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這裡裝着好多殿下。”
“好多?我隻有一個人,雲間怎麼裝好多的?”蕭風遲感受着鄭雲間跳動的心髒。
“有用飯的殿下,有寫字的殿下,有白日裡的殿下,也有晚上的殿下。”鄭雲間故意道,“唯獨沒有床榻上的殿下!”
“雲間!”蕭風遲耳垂通紅,“你……你何時……誰教你的?”
“自然是殿下教的。”兩人周圍彌漫着酒氣,“殿下不會是忘了吧?怎麼隻準殿下說,不準我說呢?”
“我……我……我……”蕭風遲還從未被鄭雲間這般撩撥過,之前他說的那些葷話這麼叫人羞恥的嗎?
“不鬧你了,睡吧。”
“好。”蕭風遲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待緩了好大一會兒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被鄭雲間給诓了。
“睡什麼睡,今日雲間該做的可都還沒做,這邊撩撥完就不認賬了?”
鄭雲間知道這回是逃不過了,便隻好求饒道:“殿下,我知道錯了,你饒我這回吧,隻這回便好。”
“饒你?我也沒做什麼呀。”說着,鄭雲間新裁的這身衣裳就又被蕭風遲給扯壞了。
這邊蕭風遲還在睡夢中,就聽外頭有人通傳說陛下派人來傳旨。
好好的,皇帝傳的哪門子旨意?
但即便再不情願,蕭風遲還是起來換好衣服,順帶着親了親旁邊的鄭雲間。
鄭雲間淡笑着看他,眼神裡的情緒蕭風遲看不太懂。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為彰顯朕寬仁之心,任鄭家幼子鄭雲間為左拾遺,欽此。”
“臣,謝陛下隆恩。”
鄭雲間接旨謝恩之後,蕭風遲依然呆愣在原地。
“對了,綏王殿下,陛下還有口谕。”傳旨公公笑眯眯地對蕭風遲道。
“公公請講。”蕭風遲剛剛有些失神了,被傳旨的太監這麼一叫才回過神來。
“陛下口谕,綏王作風不正,在府上強迫良家男子,遂禁足三月。”
“我,強迫?”蕭風遲不可置信道。
“陛下說了,既然他會罰殿下,那必然是有人告狀,至于是誰,殿下自己琢磨吧。”傳旨公公說完,便帶着浩浩蕩蕩一行人離開了綏王府。
不過說來這皇帝是真不想叫鄭雲間好過,他這邊剛得罪了蕭風遲,皇帝便以新府邸還未修繕好為由,讓鄭雲間留在綏王府上。
“雲間……”
傳旨太監離開後,便隻剩蕭風遲和鄭雲間大眼瞪小眼。
“殿下有什麼事嗎?”鄭雲間心裡也不平靜,他私心不願讓他自己與蕭風遲成為陌路人,可他又實在不願意連累蕭風遲。
“你騙我。”蕭風遲像是個被人搶走糖果的小孩子,站在那裡眼淚說掉就掉。
“臣騙殿下什麼了?臣是臣,殿下是殿下,臣與殿下有何幹系?”鄭雲間的語氣裡不帶一絲情感。
“你就這麼急着跟我撇清關系嗎?”蕭風遲問。
“殿下說錯了,不是撇清關系,是我們本就沒有關系。”鄭雲間糾正道。
“可是我們昨日明明還……”
“殿下,我說過了,我們沒有關系!”鄭雲間這話說的有些急了,語氣也就顯得沖了點兒。
“所以,你之前實在耍我。”
“是。”
蕭風遲沒再繼續說下去,他落寞地回了書房,鄭雲間則是命人給他備了熱水來,昨夜結束得太晚,他沒洗澡就直接睡了,蕭風遲射進去的東西現在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