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間來到蕭風遲房裡後,劉将軍直接把門給鎖上了,這人莫不是怕他反悔?
他走到蕭風遲床邊,這張床他也睡過幾次,如今它的主人正躺在上面,雙目禁閉呼吸不暢。
“殿下……”鄭雲間輕聲喚了一聲。
蕭風遲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依然是表情痛苦地躺在那裡。
鄭雲間哪裡知道該怎麼做,他讀了那麼些書,可沒有一本是叫他這個的。
他後悔了,當初鄭子梅叫他看春宮圖他為什麼不去看?
沒法子,他隻好先将自己的外衣脫了,又脫鞋上床去解蕭風遲的衣服。
“誰!”蕭風遲猛地捉住鄭雲間的手,力道之大似是要把鄭雲間的手捏碎。
鄭雲間驚呼出聲,但強忍着疼繼續用另一隻手解蕭風遲的外袍。
幸好蕭風遲這一身并非将軍的铠甲而是親王的禮服,不然鄭雲間怕是也從蕭風遲身上拔不下來這衣服。
蕭風遲就在那裡躺着看着,他面色潮紅大汗淋漓,呼吸都有些不對,但依然是強忍着不動。
直到鄭雲間把蕭風遲的衣服一件不剩全都脫下來,蕭風遲身上的傷疤驚得鄭雲間倒吸一口涼氣。
“你想做什麼?”蕭風遲大口喘着氣問道。
“幫你解毒。”說着,鄭雲間吻到了蕭風遲看起來最吓人的那道疤痕上,“殿下在北疆承受了這麼多嗎?為什麼一句也不寫到信裡呢?”
“我忍一忍就過去了。我知道無枝姐姐會把信給你看,我怕你擔心,也怕母妃會擔心。”随即他又自嘲笑笑,手撫上鄭雲間的臉,“你不會擔心我的,我知道你是因為聖旨不得不跟嫁給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就是喜歡自作多情。”
鄭雲間愣了愣,低垂着眸子說道:“殿下,從第一眼見你我就喜歡你了。”
“所以,讓我來替你解毒,别忍着了,好嗎?”
“好。”
蕭風遲不再忍耐,反客為主将鄭雲間壓在身下,他難受得要死,看鄭雲間身上這衣服更是礙眼,索性直接撕扯下來。
這夜月朗星稀,隻是這二人怕是都沒有心思看了。
待鄭雲間醒來時,睜眼便看到蕭風遲的臉,他的手正在鄭雲間的眉眼上描摹。
“殿下!”鄭雲間看着蕭風遲在笑,他不知為何也想笑。
“你笑什麼?”蕭風遲問。
“笑殿下。”
“我有這麼好笑嗎?”
“有。”鄭雲間伸手去摸蕭風遲身上或深或淺的疤痕,雖然都已經結痂,可依舊看得人觸目驚心。
“我記得有次殿下打了勝仗,宮裡要擺慶功宴,好多将領都回來了,你卻沒有回來,那時候你是不是就出事了。”
蕭風遲卻捉住他作亂的手,答非所問:“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殿下确實是好好的,感覺像做夢一樣。”
鄭雲間的手指點到蕭風遲的唇上,蕭風遲臉一紅,立刻翻身下床。
“我去命人給你準備熱水。”
“多謝殿下了。”鄭雲間看了看自己的手,怎麼他這就不好意思了?
鄭雲間沐浴完之後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昨夜全被蕭風遲扯壞了,剛剛随手披了件外衣過來,把這茬給忘了。
還好,蕭風遲提前給他備好了新衣服,不然他怕是出不了這扇門了。
昨夜之後,鄭雲間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好像更想看到蕭風遲了,想時時刻刻都看着他。
他知道蕭風遲在書房,所以沒什麼顧忌地跑了過去,正要推門進去,卻聽到屋裡有動靜。
“這次你做的很好,一會兒去領賞,别忘了把藥處理幹淨。”
“屬下領命。”
這想來是蕭風遲在軍中時的模樣,與在鄭雲間面前總撒個嬌哭唧唧的模樣判若兩人,甚至鄭雲間都懷疑蕭風遲是不是被奪舍了。
“鄭公……公子?”劉将軍推門出來,見到門口的鄭雲間時一時慌了神。
蕭風遲更甚,本來在悠閑地品茶,一聽外頭來人是鄭雲間茶杯險些沒拿穩,還被茶水嗆到了。
“我全都聽到了。”鄭雲間很明顯在唬他,他隻聽到後面幾句,但已經足夠推測出來全部了。
“雲間,你聽我解釋。”蕭風遲一陣心虛,慌慌張張就跑了過來,“劉将軍你先去。”
“是。”劉将軍給蕭風遲留下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匆匆跑開。
“雲間,我不是故意的。”蕭風遲把下巴放在鄭雲間的肩膀上,兩隻手抱住鄭雲間的腰。
“那藥是自己長了腳跑到你的嘴裡的?”鄭雲間要被氣暈過去了。
蕭風遲眨着眼睛看着鄭雲間:“我說是的話,雲間你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