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後,衆人都忽然的消失在了那個原來的裡世界中,但由于面對巨大副壓的同時,衆人都不約而同的暈死在了意海之中。
雪莉迷迷糊糊之前隻感覺到了面前的光線意外的刺眼,惹的她皺起了眉。
“嘿,009?”面前忽然被人打了一個響指,雪莉有點懵懵的半睜開眼睛,還因為光線的強烈刺激,而緩了半天,才完全睜開。
面前的布萊克正拿着一個圓柱形的小木塊在自己面前晃着,好奇的看着自己。
雪莉隻覺得這一幕無比的熟悉,意識卻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将人從自己的面前推開。
布萊克在面前定定的看着雪莉,還沒有說話,直到雪莉自己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眼前一幕無比熟悉是因為這就是她曾經的記憶,在她身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自己竟然回到了十歲之前,還是那個瘦瘦弱弱的009的時候了。
“009?”熟悉的人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雪莉回頭看向布萊克,依舊還是曾經那個不變的模樣,不變的發型,不變的眼睛。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時的布萊克身上穿的永遠都是白色的連體服,雪莉曾經一直以為布萊克最喜歡的就是這一套實驗測訓服,直到後來他們在外面的世界中相遇,雪莉就再也沒有見過布萊克穿過一件白色的衣服,他似乎更喜歡黑色這種壓氣場的顔色。
“你是哪裡不舒服嗎?需要我帶你去醫務室嗎?”布萊克放下手裡的小木塊,站起身來,低頭看向雪莉。
雪莉被迫着仰頭去看他,這家夥長的是真的很高耶。
雪莉這邊的動靜已經很大了,不少的實驗體都紛紛看了過來,雪莉隻一眼就看見了在對面正在搭着積木的020和002。
隻怪着自己當時善良,全然沒有将人往壞的地方想過,020和002竟然這麼早就已經混在了一起,後面還來向自己示好,真是夠好笑的啊。
既然現在的自己還在實驗室中,那就說明布萊克還沒有和蘭登做出賭約,自己還沒有跟着布萊克離開過這裡。
想到這裡,雪莉主動牽上了布萊克的手,稚嫩的童聲在耳邊響起,“好,謝謝。”
布萊克似乎很震驚雪莉這時的反應,但還是強壓下了心中的怪異,牽着小小的雪莉離開了教室。
路過020的時候,雪莉怨毒的眼神絲毫不掩飾的看向了同時擡起頭來看向自己的020和002。
她從來不認同什麼過去和現在不相幹的言論,一個人的惡是在小的時候就可以顯露出來的,就可以被人無數放大的,縱使着周圍的環境或多或少都會有影響,但人之初,是惡是善,沒有人說的準。
002和020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惡意,她相信這其中會有002的引導,但是020的惡也難逃其咎。
壞人,一直就是個壞人。
不過沒關系,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我都會找到你們,然後把你們碎屍萬段。
020不解的看向雪莉,那張慘白的臉上面對雪莉不加掩飾的怨毒,還遲疑了很久。
布萊克牽着她走出教室的一瞬間,雪莉被人從後面被一股力狠狠的推倒在了地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等她再擡起頭來時,周圍的應急燈正在忽閃忽閃着,對面牆上的玻璃稀碎的落在地上,教室的門驟然印着一個血巴掌印,那門縫中滲出來的也都是血迹。
雪莉找不見了布萊克,從地上慌忙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正要往電梯口跑去時,身後的教室裡卻在這時傳來巨大的響聲,她在裡面聽到了布萊克的聲音……
她異常的顫抖着握住門把手,将門從外推開,印入眼簾的是到處的血迹和屍體,是蘭登這麼多年來的心血實驗體,站在中央的布萊克手裡正緊握着一個小男孩的脖頸,異能控制着正一點點的握碎小男孩的骨頭。
雪莉就站在原地,看着布萊克将他的脖頸就那樣像擰斷一束花支的那樣簡單,軟綿綿的屍體就這樣滑在地面上,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死去。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布萊克驟然的回頭看向門口的雪莉,眨眼間就瞬移在了雪莉面前,不由分說的就一把掐住了雪莉的脖頸,将她舉在半空中。
雪莉窒息的對上那雙已經殺紅了的眼睛,最後沒有動作時的下一刻,雪莉就失重的跌倒在了一灘溫暖的懷抱中,周圍黑乎乎的,但是卻讓人意外的無比安心。
雪莉捂着自己的脖頸,拼命的喘着粗氣,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地方,思考了很久才緩緩的站起,在四周轉着。
腳下是濕濕的水,踩着卻暖乎乎的,周圍的一切都安靜的讓人意外的安心,雪莉轉來轉去的走了很久,終于累下的坐了下來。
頭頂上卻在這時傳來機器的“哔哔哔”聲,還有人的交談聲。
“這個孩子很健康,長的也很好看,看上去像爸爸。”
“……”
說了很多,但是雪莉隻是聽懂了那是中文,卻沒有别的感受,她也不知道這是她遠在千裡的父母親們。
當時蘭登在世界各地尋找着優質胚胎,進行基因改造,因此他早年去過很多國家,也見到過很多的家庭,很多的夫妻。
而他年輕時曾來過中國做過交換生,對中國的文化很喜歡,所以在尋找優質胚胎的同時,他也沒有忘記中國。
甚至為了确保胚胎的成功發育和基因的成功改造,蘭登還特意從加拿大飛來了一趟中國。
那對中國父母,令他的記憶始終的猶新。
“爸爸?媽媽?”
“雪莉?雪莉?雪莉?”溫暖的懷抱,雪莉被人輕喚着蘇醒過來。
塞裡斯将她圈在懷裡,雪莉眯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後,用手擋住臉去,用手背捂上臉時雪莉才發覺到自己竟然哭了。
“你看見到了什麼?”塞裡斯将人扶起,不過依舊貪婪的将人圈在懷裡沒有放手。
雪莉将眼淚不動聲色的擦去,然後擡頭看去塞裡斯的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塞裡斯敏銳的察覺到了雪莉的情況不對,也沒有多說什麼;二人就圈在一起,坐在地上發了很久的呆。
直到一聲咳嗽聲将發呆二人的思緒才拉了回來,雪莉和塞裡斯同時回頭看向不遠處坐起來的艾爾登,默契的對視一眼,眼中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知道?”
艾爾登揉着腦袋坐了起來,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和單獨的自己,剛要緊張的叫出聲來時,就餘光的看見了角落的雪莉和塞裡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