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采好的魚腥草放在邊上,蘇漾又去其他地方轉了轉。
這回沒有看到雞鴨兔,但也找到了另一重驚喜——一小袋大米。
“快看!碳水!”蘇漾解開袋子掏出一小把米放在鏡頭前,眉眼彎彎,整個人都散發着愉悅的氣息。
對于每天都吃大米飯的人來說,這自然不算什麼,但對于連吃了幾天野菜的人,這一點大米可真是十分珍貴了。
而對于從末世穿過來的蘇漾來說,這簡直是一袋大寶貝了。
當即也不再做停留,蘇漾一手拎着米,一手抱着魚腥草,樂滋滋地回了庇護所。
走路的姿勢一搖一晃的,像極了得了什麼心愛的禮物的小孩,很具童心。
叉着腰看了看自己的所有物,蘇漾猛地一拍手,想起了自己放在溪裡的竹籠:“還有魚!”
拉着堅實的藤蔓将魚籠拖上岸,蘇漾念叨:“這條水裡這麼多魚,來幾條到我的籠子裡,不過分吧?”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小魚們,聽到沒?我命令你們,去幾條到她籠子裡!】
【快,上魚!讓我們主播吃上魚!】
……
這個地方的水偏深,水流緩慢,肉眼可見的遊魚就不算少。
小魚們還挺識相。
蘇漾打開籠子探過頭去,便看到四五條巴掌長的小魚正在扭着腰蹦跶,另外還有幾隻很迷你的小魚、三隻試圖越獄的小螃蟹。
“嘿,來到我的地盤你就無路可逃啦!”蘇漾拎着一隻螃蟹的鉗子送到鏡頭前,“蛋白質也到手了。”
人在野外生存,小魚當然也是不可以放過了,稍微熏烤一下,一口一個,也非常美味呢。
蘇漾将帶過來的兔骨及内髒之類的都放進籠子,将之重新放入水中。
“希望明天的魚更多、更大!”她許願。
【會的會的,誰在那邊啊,晚上去給蘇漾悄悄放點大魚行嗎?】
【小的不要,要那種大草魚!讓她吃個飽!】
【哈哈哈,我要舉報你們作弊,笑死!】
【給她給她都給她!】
……
蘇漾開始在小溪邊殺魚,柴刀反過來,用刀背淡定敲暈魚頭,然後打掉魚鱗,剖開魚腹……
【本來想高喊一句“女鵝”的,但看她利落殺魚的動作,我有點喊不出口了……】
【她像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心早就已經與她手中的柴刀一樣冰冷了。】
【好冷酷,好殘忍,好幹淨,我喜歡,嘻嘻嘻!】
【誰懂啊,她真的好像一個擁有絕世容顔的殺手,有美貌不利用,一把刀走天下。太飒了,想做蘇漾的刀嘤嘤嘤~】
……
拎着處理好的魚跟小螃蟹,蘇漾身上的喜氣更濃了。
一路哼着歌兒回去,腳步也變得輕盈。
正逢隔壁一行人挖葛根、找物資歸來,各個兒眼睜睜地看着蘇漾手裡的魚,心裡癢得不行。
他們都多久沒有吃肉了……
“哎,以前老說不喜歡吃肉,現在我覺得要是有一頭牛擺在我面前,我一個人就能啃光。”鐘悅悅感歎。
“你還吃過一頓兔肉呢,我們才是真的一連好幾天一丁點肉味兒都沒嘗到了。”任景安露出一抹如晚間的風一般清爽的笑。
鐘悅悅聞言,回味了一下昨天吃到的烤兔,吸溜……也覺得有點心虛。
比起隊友們,她還是過得好上那麼一丁點兒。
“我們咋就抓不到一隻呢,哎!”她嘟着嘴,明明不是很喜歡吃魚的,這會兒也饞得不行了。
蔣靈珊眸光一閃,柔柔地笑:“你跟蘇漾關系好,倒還能嘗點肉味兒,不像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鐘悅悅扭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彎起唇角,笑得甜甜的:“是呀,還好我跟蘇漾算是有了點革命的友誼,還能蹭點吃喝呢!”
蔣靈珊:……
她是真天真還是假純潔啊?怎麼會以為這是什麼誇獎的話啊!
瞧這得意洋洋地模樣,真想撕爛她的嘴呢……
陸明将手裡的葛根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到床上,盯着自己髒兮兮的手,皺着眉頭抱怨:“這破地方真是惡心極了,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待!煩死了!”
“啊——”他猛地跳了起來,憤憤踢了竹床一腳,“這該死的床!已經刺了我兩回了!”
床沒有打磨幹淨竹刺,總是趁人不注意,就會掀起來幾絲刺破藝人們嬌嫩的皮膚。
鐘悅悅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人,真是看一眼都覺得多餘。
她捧着臉頰擡眼看天,默默感歎,這期錄制,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她現在已經不想要什麼獎項了,雖然代言是有吸引力啦,但是她更想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而不是這種野人生活!
長歎一聲,鐘悅悅将目光投向隔壁。
瞧瞧人家蘇漾,過得多麼如魚得水悠閑自在啊……
隔壁的蘇漾内心平靜,正雲淡風輕地開始準備煮大米粥。
不多一會兒,小鍋中袅袅的白汽就奔騰上升,一股米香混在其中,萦繞于鼻端,久久不散。
“這個大米品種應該很不錯。”蘇漾用小竹勺舀着炸開了花的米粒,輕輕嘀咕。
末世的後幾年,已經極少能找到像樣的白米,尤其是對于蘇漾這種無權無勢的“野人”來說,根本就沒有渠道能弄到米這一類的食物。
因此她光是聞着這清新樸素的味道,就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等粘稠的白粥稍微冷卻了一些,蘇漾認真品味那其中淡淡的鹹味的時候,隻覺得通身舒暢,處處妥帖。
不過,人在溫飽之後,總是會有更高一層的追求——
“要是有白糖就好了,我還是更喜歡喝甜粥呀。”
【可惡,鹹粥到底都是誰在喝啊!】
【額,我就喜歡放鹽的菜粥,天生不愛紅綠豆粥八寶粥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