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沒等澤村回答繼續追問道:“那你覺得這一場,誰會赢?市大三還是我們藥師?”
見澤村還是沒有回答,真田笑着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這場比賽結束,答案自然會揭曉。
澤村坐回長凳上,将已經稍微冷卻的飯團送入口中,吃完後才向這看台的方向走去。
“澤村。”
澤村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再叫自己,他轉過頭去看,是克裡斯跟丹波。
“克裡斯前輩,丹波前輩。”
“總算是找到你了。”克裡斯坐到澤村身邊,将背包放在腿上,從背包裡掏出了筆記本。
澤村對這個筆記本并不陌生,這裡面記錄着對手“兩個T”的情報,都是克裡斯精心整理的寶貴資料。
看着本子,澤村想起了之前訓練時,克裡斯對他做的那些記錄,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隻能說那實在是太詳細了。
“不冷嗎?”丹波問道。
澤村低頭揪了揪身上的衣服,笑着搖搖頭,“不冷,溫度剛剛好。”
不過丹波前輩應該知道不會冷,他穿的也是背心呀。
“要保護好身體。”丹波單手插着口袋,在澤村另一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他的目光停留在場上,期待着那個人的登場。
“市大三高與藥師高中的比賽即将開始。”
随着廣播的宣布,整個賽場周圍也逐漸變得安靜下來。
“藥師的四棒...那個字該怎麼念?”計分闆上的名字替換後,澤村看着那個名字試圖念出來,“車...車子,三台車,三車,三輪?啊!三輪車!!!”
“應該念轟。”克裡斯無奈搖頭。
“三葉,轟,秋葉,他們的中心棒次全部都換人了。”克裡斯迅速翻開筆記本,對照着名單上的變化,震驚的說道。
丹波将選手民冊翻開遞給他,克裡斯接過後,更加震驚了:“三個都是一年級的,跟市大三的比賽,竟然派一年級做為四棒。”
“教練的名字也叫轟。”澤村指着名冊上的教練的名字,發現了新的信息點。
“轟——,别揮棒了,準備集合了。”選手席傳來聲音,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澤村睜圓了眼睛朝着藥師的休息區看去,隻見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生,握着球棒,從休息區走了出來。
“對手是在甲子園登場過的隊伍,我現在真的朝興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轟雷市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真田擡手将球棒從他的手裡放了回去:“集合可不需要帶球棒。”
“雷市,想不想吃炸豬排?”
轟雷市扭過頭看向休息區,座椅上教練壓低這帽子,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一支全壘打,咱們就去吃炸豬排,怎麼樣。能打出來吧。”
“咱們家,哪有錢買炸豬排,你是在騙我吧。”
轟雷藏擡起頭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反正,你輸了,我不準你吃晚飯,你記住這個就對了。說不定我也要失業了。”
“教練......”聽完教練說的話,真田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他轉頭去看轟雷市,“雷市——”
轟雷市想要伸手去揪教練的領子:“臭老爸,怎麼說都得讓兒子吃飽肚子吧!!”
“教練——”
“雷市——”
還在休息區的隊員趕忙上去将兩人分開,真田從轟的背包裡翻出香蕉,撥了皮後塞到了他的嘴裡。
轟雷藏将衣領理平整:“孩子大了,到叛逆期了嗎?小時候明明很可愛的。”
“我一直都在叛逆期呀!”
澤村看着休息區的一幕握緊了拳頭:“教練可是球隊的老大,怎麼能對boss不禮貌呢?我要去告訴他什麼是規矩。”
“坐着,你最沒資格說這句話!”一雙手按住了澤村的肩膀,讓他坐回凳子上。
澤村擡頭看去,對上了一副熟悉的眼鏡,是禦幸一也,那副眼鏡在陽光下微微反光。
“禦幸,你來了。”克裡斯跟他打招呼。
他順勢坐在了澤村身後的位置上,笑着回複道:“嗯。”
随後他又伸手戳了戳澤村。
“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