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們遠一些,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一點禦幸一也當然知道。
他們是棒球隊的成員,想要隔絕出距離,根本不可能。
“啧。”禦幸一也懊惱的垂下頭,“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感覺禦幸一也的情緒不太對,澤村榮純決定逃跑,現在禦幸一也的不跟他對視了,澤村榮純被封印的雙腿也沒了解封了。
就在他準備邁腿逃離的那一刻,禦幸一也再一次開口了:“走吧,找個合适的地方說會兒話。”
澤村榮純癟着嘴,猛的搖頭。
禦幸一也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帶着他朝着無人的地方走去。
訓練場外有一片草坪,因為要繞道才能出來,一般情況下隊員們不會選擇來這邊,這是一個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澤村榮純甩開禦幸一也的手,揉着自己的手腕。
真不愧是能将球打到護欄上的人,這才走了都久,自己的手腕就紅了。
“抱歉,力氣大了點。”禦幸一也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澤村的動作。
“都怪你。”澤村榮純小聲嘟囔道。
這幾天因為靈魂伴侶就在眼前晃悠,他的心裡總想靠近他一點,有時候會懊惱,明明有接觸的機會,為什麼他會讓機會從自己的指尖溜走。
剛才被拽着手腕,他能感受到來自禦幸身上的體溫,因為無法接觸的失落心情,也在剛才逐漸轉好。
澤村知道,這就是靈魂伴侶。
他無法逃脫的命運。
禦幸一也靠近他,輕柔的舉起他的手腕,對着剛才拽着的位置吹了吹。
幾乎是瞬間,澤村榮純就甩開了他的手,紅色從脖子深處蔓延至臉頰,他飛快的往後撤了幾步,将手護在身後。
“你..你..想幹..嘛。”說話時都開始結巴了。
禦幸一也被他的反應逗笑了,“我是病毒嗎?離我那麼遠。”
澤村榮純搖搖頭,随後又點點頭喊到:“你比病毒更可怕。”
禦幸一也無奈聳肩,自己也往後面退去。
再看不出來他就是個傻子,澤村不喜歡他的接觸。
雖然心裡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禦幸還是給澤村讓出了空間。
或許自己應該順應澤村的想法...
但是...不甘心呀。
“你不是要跟我說話嗎?為什麼離那麼遠。”澤村沒看懂他的舉動。
“你不是不希望我跟你挨在一起嗎?”
“也不是...不想。”
“不是不想是什麼?甩開我,從昨天開始我跟你說話你也不理我,你其實是讨厭我的吧,既然如此,我還不如不在你眼前晃悠了。”
“不是!”澤村榮純吼了出來,那雙倒映着禦幸一也的眼睛中,浮現出水光。
他無法左右自己心裡的變化,再禦幸說要遠離自己時,淚水就奪眶而出。
淚珠劃過臉頰,跌落在地上。澤村有些發懵,他用手背擦拭臉蛋,随後淚水就像是離線的珠子,一顆又一顆的往下掉。
“這是怎麼回事兒?”澤村問道,手擦拭的動作更快了,但那些淚珠就像是跟他作對似的根本止不住。
禦幸一也看着他的模樣很是心疼,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沒找到衛生紙。
雖然有些不衛生,但他還是那樣做了。
逐步靠近澤村榮純,用手掌抹去他的淚水,“畢竟是在一個隊裡,完全見不到也不現實。”
常年打棒球,手掌上有些些繭子,摩擦臉蛋時,帶來許多痛感。
“嗚嗚嗚...”
糟糕,哭的更猛烈了,他好像又說錯話了。
禦幸一也有些手足無措,憋了半天也沒想出更好的話,用來安慰澤村。
他歎了口氣,“榮純,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一直躲着我嗎?”
澤村榮純将臉擡起來,眼眶紅紅的,眼睛被他瞪成了貓眼,“你不知道嗎?”
“我為什麼會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
禦幸一也被問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漏掉了那些細節。
他怎麼可能知道原因,澤村榮純又沒有告訴過他。
澤村見他半天沒有反應,自己說了出來 “你不是在第一天就知道了嘛?昨天你還問我了。”
“我問你什麼了?”
“就是關系呀!”
禦幸一也這才反應過來,澤村榮純的意思。
搞了半天,澤村榮純躲着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們是靈魂伴侶。
禦幸一也扶着自己的額頭,腦袋一陣混亂。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在遇到自己的靈魂伴侶後都是抓緊時間了解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