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伏令年十分自來熟的給周邊的弟子都分發了饅頭,将煉丹爐給清空了。
當她經過一片樹蔭底下時,衣角忽的被人抓住了。伏令年頓覺背後發涼,她低頭望去,就見陰影中出現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黑衣少女仰着腦袋瞧着伏令年,兩人對視了片刻,伏令年将本來留給自己吃的饅頭塞給了少女。
看着黑衣少女認真啃饅頭的模樣,伏令年吐了一口氣。
每次被黑衣少女盯着,就感覺背後發涼。總感覺如果不用什麼吃的堵住少女的嘴巴,自己就會成為她的下一份口糧。
“你叫什麼名字?”伏令年試探着問了一句。
等到離開考核,她一定遠離這個名字,不和這少女在同一峰修行。
就在伏令年以為不會得到回應時,隻聽少女含含糊糊地道:“名字…阿九…”
“你叫阿九?”伏令年問道。
這名字聽着有些敷衍,更像是什麼編号。
“阿九。”黑衣少女将嘴裡的饅頭咽了下去,點了點頭。
眼見着她要把饅頭吃完了,伏令年立即決定離開,她笑容溫和:“好的,阿九。”腳步挪移打算跑路。
“你的,名字。”
伏令年的腳步微頓,她猶豫了一下,道:“二丫,你叫我二丫就好。”
阿九認真注視了伏令年許久,繼而點了點頭:“二丫。”
沙塵暴餘勢漸歇,天色逐漸放亮。
弟子們陸陸續續離開了綠洲。
伏令年結束入定的狀态,體内靈力充裕,隻覺得在沙漠中前行的疲憊被一掃而空,整個人神清氣爽。
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大半都有了愈合的趨勢。
她回到泉水邊,用煉丹爐打水。再次踏入沙漠,可就不那麼容易再找到水源了。
當她回到原處,就見溫季才也從入定中醒來。唯有從承言還坐在原地,雙眼緊閉。
見溫季才臉色古怪,伏令年指了指從承言:“他怎麼了?”
話問出口的下一刻,伏令年感應到從承言身周有靈力波動,也愣在了原地。
這種情形…從承言大概似乎可能要突破了。
築基以來,伏令年和溫季才的修為就一直卡在築基一階沒有進展。
從承言則在考核前便一路高歌猛進,突破至築基二階。
如今看來,他竟是要再次突破。而離他上次突破還不足一個月。
伏令年和溫季才重新盤腿坐下,留意着四周給從承言的晉升護法。
伏令年仔細觀察着承言的面容,他的皮膚并非那種細膩的白皙,而是呈現出一種經過陽光洗禮後的健康小麥色。臉龐線條清晰,鼻梁挺拔,眉毛濃密如劍。盡管年紀尚輕,但已隐約流露出一股俊氣。同娃娃臉的溫季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外貌。
劍修,面貌英俊,晉升速度極快……要是再加上什麼家破人亡身世慘淡的經曆,可不就是主角本角嗎。
伏令年開始認真地思考自己穿越到哪本男頻龍傲天小說中的可能性。
待到從承言睜眼,天色已然盡暗。
葉绾師姐一行人也早已上路。
待眼睛适應了光線,從承言看清了齊齊蹲在他面前盯着他的伏令年和溫季才。
還未等他從晉升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就聽伏令年嚴肅認真地說:“你身世未知,自小便受盡欺辱,被同門取笑。待到你于内門考核中大放光彩,被宗主收為親傳弟子,使曾經瞧不上你的人皆自慚形穢。”
“啊?”
“不對,換一個。”伏令年對溫季才道。
溫季才:“你曾經是大宗門的弟子,卻被婚約對象羞辱退婚……”
從承言一聽婚約二字,便面紅耳赤,出聲打斷:“我從未有過什麼婚約,莫要胡言。”
“這個也不對,換一個。”
“嗯……那你曾是宗主之子,宗門敗落,仇家的追殺使你不得不逃離隐藏在其他宗門中。待到你修為精進,必然要報仇雪恨…”伏令年話說到一半,就見從承言面露異色,似乎有難言之隐。
他沉默了一會,輕聲道:“你們都知曉此事了?”
正在翻動手中話本的溫季才:?
歪打正着的伏令年:……
好家夥,還是複仇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