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容晉卿面容帶笑,内心流淚。
抱着控制三人組别惹出麻煩以及維護一下他們三人的心思,發現不對勁的容晉卿趕緊靠近了幾人。
當看清這個護考弟子的面容時,他心中暗道不好。
惹誰不好,怎麼就惹了這個绯月峰的小祖宗。誰人不知绯月峰的峰主最護短。
高傲少年沒理會容晉卿,他冷哼一聲忽的揮袖轉身離開了,顯然沒把他這個同級别的弟子放在眼裡。
還沒等容晉卿說什麼,就聽到三聲冷哼接連響起。
什麼鬼動靜?
他扭頭看了一眼伏令年三人的神态,又看了一眼高傲少年越走越快的背影,一時間無語凝噎。
“好啊,你們三個是厲害了。”容晉卿小聲警告三人:“敢惹绯月峰的人。”
“冤枉啊。”溫季才道:“我們備受欺淩啊。”
“看不出來。”容晉卿感覺腦袋更疼了:“少惹些事,好好考核,知道嗎。”
“知道了,師兄。”伏令年乖乖答應,表情真摯。
而在不久前,她還正擺出一副欠扁的姿勢對着高傲少年發出冷笑呢。
有容晉卿陪同在附近,未再發生什麼意外。
一行人來到了幻影之地。
周圍是蔥郁的密林,綠蔭遮蔽了原本就不多的冬日陽光。人處于其中,仿佛步入了黑夜。
每位參加考核的弟子要單獨上前接受護考弟子的檢測,如果沒有違規攜帶物品,便可以領取身份銘牌逐個進入密林深處。
伏令年在隊伍中等待,四處打量着,突然被其中一人所吸引。
那是位約摸十六七歲的少年,墨發随意豎起,看不清正臉。腰間别着把劍,看上去是個劍修。
而真正吸引伏令年的,是少年腰間和袖口的紋路——青紋中穿插玄色紋路,不規整中透着一股和諧。
這應當是一位内門弟子。
但他此時卻站在待考弟子的隊伍中。
此時,對接少年的護考弟子從他的木牌中掏出了一大打黃色符紙。
伏令年隐約聽見他們的交談:
“三百張……你打算把這兒給炸了?”
“不行,超過限額了,最多五十張……就算你現在是劍修也不行!”
就在伏令年聽得起勁時,前一個弟子已經拿到了身份銘牌,朝密林更深處走去。
伏令年上前,将儲物木牌交給面前高挑的護考弟子。
由于身高問題,伏令年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對方腰部的紋路上。青色紋路中點綴黃色,這個她認得,是丹峰的内門弟子的服飾。
護考弟子将神識附着于木牌之上進行探查,好一會卻沒了動靜。
“怎麼了,有問題?”旁邊的護考弟子已經給别的隊伍派發了好幾個身份銘牌,抽空問道。
“沒事。”高挑的護考弟子回道,将木牌交還給伏令年,還多看了她幾眼,似乎要将她的樣貌刻在自己腦海中。
接過身份銘牌,看到上面浮現的“伏令年,劍修,外門弟子”的字樣後,伏令年朝這位護考弟子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随即緩慢朝密林深處走去。
待到所有參考弟子入内,幾位護考弟子陸續離開。唯獨那高挑的護考弟子還待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事情。
“識因,你在想什麼?”同門的同伴見她奇怪的表現,不由得問了一句。
“你說…”祝識因托着下巴,一臉認真地說:“如果一個劍修,她身上帶着一個塞滿了饅頭和草藥的煉丹爐,是為了什麼?”
“噗嗤。”同伴笑了一聲:“你在說什麼笑話呢……劍修帶煉丹爐幹什麼,難不成拿來吃飯嗎。”
……
伏令年走入密林當中,四周的光線愈來愈暗。
一步、兩步、三步……
伏令年忽的頓住腳步,她轉頭回望,背後一個人也沒有。
她進入密林時走得很慢,按道理來說,跟在她後頭進入的溫季才兩人應該很快就能追上來。
停在原地等了一分鐘,依舊不見一個人影。
來時的路好像還是那條,但又有了些不同
此時,伏令年能确定自己已經不在密林的入口了。即使她按照原路折返回去,也沒法離開密林。
周圍安靜的吓人,連風刮過樹葉所發出的摩擦聲都聽不見。
伏令年感覺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考核就考核,搞得像恐怖片是怎麼回事?
就在伏令年驚疑不定之時,身份銘牌微微發亮。她擡手将身份銘牌托至面前,将神識覆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