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有昨天晚上去殺人的記憶,但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給自己催眠了,我不會複雜的催眠,模糊記憶和心理暗示是我最擅長的幾種了。
我從來沒有對普通人用過。
在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通過這些來獲得上面的青睐,以至于我升地位的速度比其他和我一起進去的同期快很多。
“深夜的時候,我到達酒店,它的樓層不算太高,為了映照我一直在酒店的假象,故意讓監控拍到我,進入房間,非要從窗戶跳下去我也能做到。”
我像失了魂一樣,靠在一根冰冷的路燈杆上。嘴中念叨着剛才想清楚的一切。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你是什麼超厲害的人物嗎……”
“那個小區沒有監控,安保也很不怎麼強,小心點就沒有人會發現。”
“然後趁她不注意,拿出兇器,憑我的力氣加上知道瞄準位置,是可以一擊緻命的。”
“她好歹也是比你大吧。”他默默看着我,忍不住吐槽。
“之後再把她的屍體搬到廚房,我有一點點解刨基礎,能大幅提高分屍的速度,因為過于匆忙,所以截斷面十分粗糙。”
江戶川柯南:“這不是我在前不久提出的想法嗎……都說了你是不可能的。”
“不需要分多碎,化學物質來加速屍體的分解,比如使用酸或堿來軟化組織,家用的碎肉機或攪拌器就可以把人.肉全部攪碎。”
我描述着那個犯罪現場:“我可以試先去打掃房屋,在做案後需要仔細打掃的地方就隻有客廳了。”
“再通過穿天上小姐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以我的體形是完全可以裝做女性,最後低着頭,小心點就可以出小區門了。”
“就算被人目擊到了也不會有什麼印象,有的話,連性别都會别記錯。”我輕聲說,“我也能做到躲避監控,隻走監控死角,又通過酒店旁的樹上到自己的房間。”
我的聲音在昏暗的空間裡回蕩,仿佛每一句話都攜帶着重壓,撞擊在四壁上,又反彈回來,形成一種令人不安的回聲。
“接着,就能裝作剛剛發現屍體。”
“動機的話就是單純有興趣,以我對自己的了解。”我說,“真有可能是這樣。”
“我是初犯,不自首的話……”我有些莫名地激動,“哇,柯南,我會被判處十三年到二十年不等的有期徒刑诶。”
我試圖用誇張的語氣來表達自己的驚訝。
牢房是怎麼樣的?
一般來說,一提到牢獄就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四面被冰冷的灰色混凝土牆所包圍。牆壁上沒有任何裝飾,隻有一扇狹窄的窗戶,透過鐵栅欄投射進一絲微弱的光線。
“我還從來沒有坐過牢,不知道是多人間還是單人間。”
江戶川柯南聽了我的話,微微挑起了眉毛:“你要是坐過牢,被懷疑的就真是你了啊。”
“不過在米花町的監獄,多人間和單人間其實也沒什麼區别了。”
“……”柯南靜靜地聽着,直到我的話全部說完。然後他緩緩開口,非常堅定平靜,“别亂想了,你不是。”
“為什麼這麼确定呢,明明我們也不熟。”我望着他,不解。
當一個人說話時,另一個人會認真傾聽,但回應時總是帶着一絲猶豫,好像在斟酌每個字的分量的時候,就隻是不熟了。
不看這些,在連認識都沒有一周的條件下,看似熟悉也不過是表面功夫,内裡的樣子就隻有本人知道了。
“你身上沒有别的的味道。”江戶川柯南向我解釋道,“在滿是血腥味的空間待久了,可是會染上一樣的味道的。”
“洗過澡也好,噴了香水也好,酒精味也罷,”江戶川柯南嘴角微微上揚,他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線中有些難以捉摸,“可都是能掩蓋自身的味道的。”
他說:“你可是最先被我排除嫌疑的。”
在這個街道上,各種氣味混雜,從路邊攤的燒烤煙熏到行人身上的香水,從汽車尾氣到偶爾飄來的咖啡香,它們構成了這座城市獨有的氣息。
在烏煙瘴氣的地方待久了,鼻子已經習慣了血腥味,香水味,酒精味,不是濃郁到熏死人,就聞不出來的我:“……”
江戶川柯南看了我一眼。
“以後還是少說些奇怪的話了,真的很容易被人誤會啊。”最終,他是如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