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哭叫,嬌喘。
女人被迫仰着天鵝般優美的修長脖頸,似是被折磨得不堪重負,卻又美到極緻,如玫瑰般綻放。
赤司征十郎眼尾微擡,“叫什麼名字?”
“先…先生的人嗚嗚…沒事先調查清楚嗎?”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清婉疏淡,費力地喘息。
赤司征十郎有力的手臂環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灼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蝸,輕蹭,“我想聽你自己說。”
“哥哥,我已經死了8年了。”女人柔若無骨地胳膊攬着他的脖頸,反守為攻,輕聲細語地吐露出誅心的反問,“不是你把我推下去的嗎?”
這話一出,房間頓時靜的出奇。
赤司征十郎有片刻的恍神,反應過來低低地笑出了聲,把玩着漂亮的梅花,“把戒指摘了,我不喜歡。”
冰涼的觸感讓女人呼吸亂了節奏,眼角哭得泛紅,軟軟地撒嬌,“你幫我摘~”
“自己摘。”
女人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配合着把右手的戒指摘下。
戒指款式很簡單,隻是一個樸素的銀圈,上面沒有什麼鑽石點綴,也沒有刻什麼名字縮寫。比起那些花裡胡哨的誓言,更像是一種沉默的祭奠。她戴了很久,久得比起其他手指,無名指異常纖細,但還是很難摘下來。
空氣異常安靜,緩慢。
赤司征十郎耐心的等着她。
女人的指關節被戒指磨的通紅,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摘了下來,攥在手心,“先生,我的手很疼呢~你幫我吹吹?”
無聲的行為似在表明衷心,卻并不能令男人滿意。
赤司征十郎不理會,抽身,“自己丢到垃圾桶去。”
女人唇角微勾,笑的風情萬種,“隻是一個戒指而已,先生要這麼小題大做嗎?我是不是可以誤會成您在吃醋?”
赤司征十郎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神色自始至終清明如常,“不舍得?”
“先生說丢,我丢了就是。”女人轉手就當着他的面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裡,擡手,示意自己空蕩蕩的掌心,乖巧懂事,“給你看~”
赤司征十郎轉身去往浴室,結束了這一夜的荒唐。
客廳隻剩下女人孤零零的一個,她的眼神空洞麻木,像個壞死的精緻洋娃娃,嬌小的背影坐在空蕩蕩的沙發上,一動不動,也不發出聲音。
直到裡面傳來花灑聲,她才被什麼拽回了現實。
女人撿了浴巾包裹住酸痛的身子,慢吞吞地起身,全身骨頭散架了一般,隻是踩在地毯上雙腿都會不受控制地打顫,她咬着牙,疼的小臉蒼白,冷汗涔涔地挪動。
幾步路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好不容易到了房間角落。
垃圾桶裡幹淨異常,除了剛剛被自己丢進去的戒指,什麼雜物都沒有。
應該…不會被發現…
她的神色動搖,猶豫了片刻還是彎腰,去撿剛才自己摘下來的戒指。
下一秒——
她的指尖停頓在戒指幾厘米的位置,呼吸一滞。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所有的陽光,隻有從縫隙中逃出來的一縷微光悄然昭示着時間的流逝。明明清晨到來,昏暗的室内仍舊如同黑夜,女人覺得這樣已經很暗了,可是籠罩在頭頂的陰影卻如揮之不去的夢魇,連骨血都會本能地叫嚣着恐懼。
浴室的水聲還在繼續。
原本應該在裡面沖洗的人卻穿着浴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身後,如同地獄裡高高在上神明,冷酷地打量着這場蹩腳又滑稽的鬧劇。
“怎麼不撿了?”他粗粝的大掌落在她的細肩上,溫柔地關心詢問,體貼入微,卻陰森地讓人不寒而栗。
女人臉上血色盡褪,隐隐發白。
她的指尖蜷縮,連動都不敢動。
赤司征十郎慢條斯理地彎腰,越過她撿起裡面的戒指,順勢把僵硬着人兒拎起,“蘭跟我開玩笑說這是借屍還魂的時候,我還不以為意,但是我現在真的要考慮給他道個歉了。”
女人冷得牙齒打顫,全身血液都要凝結了,周身仿佛被一條劇毒的毒蛇盯上,朝她嘶嘶地吐着蛇信子,隻等合适的時機,将她吞之如腹。
“不管你是真是假,能把我騙到就是你的本事。至于多裡的孩子,你乖一點兒,表現好一點兒,她可以是自己滑倒流産的,我不會再去刨根問底。一個私生子而已,就當是送給你的見面禮了~”赤司征十郎微笑,重新替她戴回戒指,“阿七。”
女人擡眸和他對視,像是被逼入絕境,走投無路的小鹿,“先生,我說過,我叫秋元涼,和小泉淺是雙胞胎,我不是她!”
赤司征十郎無視了她的反抗,聲音磁性動聽,“找個機會搬回來住吧,你的房間一直空着。”
秋元涼生氣地想要撤回手,卻被對方一把攥住。
赤司征十郎不經意地提起,“說起來,那孩子是叫玲奈吧?”
秋元涼身體一僵。
赤司征十郎耐心地替她梳理好發絲,“名字很好聽,你取的?”
秋元涼的聲線打滑,“不幹孩子的事。”
赤司征十郎吻了她唇,寵溺地提醒道,“那下次就不要把戒指丢的太準,她扔東西可沒有你這麼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