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赤司結衣沉重地歎了口氣。
“……”錦織兮。
“哦,你家那位的三兒呗~”
“……”赤司結衣。
“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赤司結衣眼底的笑意淡了下來,目光泛冷。
“火别沖我發,有本事找征表哥去!”錦織兮才不受氣。
赤司結衣若有似無地提起,淺笑盈盈道,“說起來,那位黃濑君還是我和征十郎在國中時候的同學呢~”
錦織兮拳頭硬了,牙癢癢道,“我總不能幫你把那個三兒打一頓吧?”
赤司結衣微笑,“倒也不用這麼暴力。”
“……”錦織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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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多裡穿着那件精心設計的連衣裙,裙擺上繡着精緻的玫瑰圖案,婉約又不是高雅,束腰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漆黑如墨的長發自然垂落,發梢微卷,襯托地來人精緻白皙的面容,确實清麗脫俗,美的像個花叢裡的小仙子,單純無害。
如果這個手辦不開口說話的話…
“風間桑這些年是一個人太寂寞了嗎?就算是一個人也不能什麼朋友都亂/交啊?這種平民要是借着你巴結上赤司家很麻煩的~阿征已經很忙了,風間桑還是不要再給他添麻煩的好~”
錦織兮坐在vip招待室,端着茶盞,茶香袅袅升起。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着呼吸,勸自己冷靜。
“與人相交從來不看貴賤,而是品行。而且做人還是不要太忘本的好,宓桑。”赤司結衣手中握着精緻漂亮的瓷杯,舉手投足間是世家與生俱來的涵養和優雅。
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将對方的話怼了回去。
宓多裡自顧自地欣賞着鏡子中的自己,纖細的指尖撥弄着頸間的珍珠項鍊,無辜的杏眼裡閃爍着星光,一看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寵愛多年,所以才會有恃無恐地挑釁,“好看嗎?感覺配這身禮服正好哎~這還是前兩天阿征特意陪我去珠寶店挑的呢。”
赤司結衣笑容很淡,勉強維持着基本的禮貌,“很抱歉,這件禮服我恐怕不能割愛。”
“如果我一定要要呢?或者我可以給阿征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見。”宓多裡仰着小臉,看着乖巧可愛,說出的話卻刁蠻任性,寸步不讓。
錦織兮懶洋洋地諷刺了句,“脫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宓多裡不悅,“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她嬌蠻的嗓音跑了調,漂亮精緻的眉眼間是不可置信。
“我就是敢了~洋娃娃小姐,請你擺清楚自己的立場好嗎?一個替代品而已,現在還想喧賓奪主?誰給你的勇氣?我那瞎了眼的征表哥嗎?”錦織兮笑意盈盈地放下茶杯。
這種貨色,和當年的那位簡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宓多裡滿不在乎地看向對方,嚣張地雙手環胸,嗓音嬌俏,“那又怎樣?一個死了多少年的人了,我還要跟她斤斤計較不成?她要是真有本事,就活着出現在阿征面前啊~更何況,你的好朋友風間桑别說是死人了,連我這個活人都比不過,不然也不會結婚這麼多年,守寡這麼多年了?”
“……”錦織兮。
風間怎麼回事?連這麼個三兒都鬥不過?還任由她這麼蹬鼻子上臉,張揚跋扈?
她不是很有手段的嗎?!
“你也知道啊,三兒~她是我表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隻不過是個嘩衆取寵的情兒,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也沒有機會穿啊?還不如少糟蹋别人的心血。”
宓多裡最近原本就心情不好,尤其是知道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威脅後,她這些年被他寵着,連他的妻子都可以罵,又怎麼會顧及一個八竿子打不着,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表妹。
滾燙的茶水徑直潑向錦織兮的時候,她連躲閃都忘了,可能她确實也沒想到,對方真敢對自己動手。
空氣驟停。
赤司結衣的笑意淡了下來,她連忙掏出手帕,安慰身旁的錦織兮,“你沒事吧?快擦擦!宓桑,你這次未免也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錦織…”
她憤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錦織兮一把推開。
錦織兮來之前再三勸自己冷靜,不要動手,不要被赤司結衣當刀使!
但是這小/三也太過分了吧?
她憑什麼要忍氣吞聲,赤司結衣就算了,這個替代品算是哪個蔥?還敢潑她?
“打得就是你!”錦織兮拎起身後的靠枕,一腳踩上茶幾,剛才反複勸說不要動手,暴力不好的屁話全都一股腦地丢在爪哇國,被狗吃了,“敢潑我!”
“你要幹什麼?!我可警告你,我要是出了事,阿征…啊啊啊啊啊!”宓多裡後怕地後退,她的眼神害怕,明顯是欺軟怕硬,手更是下意識地護住了肚子。
赤司結衣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後立刻意識到了不妙,倉促失态,“等一下!錦織…”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