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花店。
“你真的沒問題嗎?”錦織兮推着輪椅。
幸村精市換了休閑服,臉色還是很蒼白,“我不相信你。”
“……”錦織兮。
“不就是換個花盆再買袋花肥嗎?我是照着你給我的字條買的。”給自己辯解。
幸村精市柔柔一笑,譴責,“然後就造成了二次傷害?你把它摔了不夠,還想燒死它。”
錦織兮跳腳。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惡毒?
除了花肥,幸村精市又零零散散地買了不少種子和各種園藝用品。
“差不多得了,家裡不是一大堆?而且一個鏟子你挑了兩個小時?”錦織兮任勞任怨地扛着大包小包,幽怨道。
“你不懂。”幸村精市又看上一個漂亮的琉璃花盆,停下來。
“……”錦織兮。
我不懂什麼?
這些東西你堆了幾個倉庫你沒點兒數嗎?
等兩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這還是錦織兮叫嚣着自己餓了,威脅他要是再逛下去就再也不陪他出來了。
幸村精市略帶遺憾地抱着自己需要的花肥和花盆,坐在輪椅上,“那好吧,先去吃飯。”
兩人解決了午飯,錦織兮打算帶他回醫院。
幸村精市沐浴着陽光,溫和地提議,“天氣這麼好,難得出來一趟,不如去其他地方轉轉?”
“……”錦織兮。
這是關太久,一出來就野了吧?
“這裡離青學近嗎?”幸村精市裝作無意地提起。
錦織兮嘴角抽搐,“你别告訴我你要去踢館?就你現在這身闆?這是去送死…”
“你怎麼會這麼誤會我?我隻是想看看你上學的地方。”幸村精市十分憂傷地歎了口氣。
“……”錦織兮。
我信你的鬼!
“要不去越前家怎麼樣?正好我買些東西去拜訪一下你舅舅。”
“還是青學吧。”錦織兮怕他被打死,隻能找了個安全的地方。
幸村精市嘴角彌散着淡淡笑意,“真想見識見識打敗我們的青學網球部呢。”
“……”錦織兮。
你就是要去踢館吧。
兩人打出租車,直接去了青學。
不過幸村精市惡毒的報複計劃還沒來及實施就胎死腹中,因為日美青少年聯賽,各個學校都派出主力去了集訓選拔。
但怎麼說呢,關東大賽冠軍的青學樹大招風,就算這個不來踢館,也還是會有另一個的。
球場上——
“喂,你們不是那什麼比賽的冠軍嗎?怎麼就這點兒水平?!”
“看樣子日本一個會打網球的都沒有。”
“越前龍馬不在,你們就拿出這種貨色對付我?真是有夠難看的!”
外國少年恣意輕狂的挑釁甚至傳到了這邊。
陽光灑在少年松散的金黃色發絲上,他仰着下颌,一襲黑衣襯托地臉龐白皙如玉,像是中世紀歐洲的貴公子,舉着球拍,眼神輕蔑地掃過對面的手下敗将,得意揚揚,偏偏意氣風發。
代理部長的荒井大汗淋漓地跪倒在少年面前,胸口劇烈起伏,費力地喘着粗氣。
錦織兮雖然學習成績不怎麼樣,但是英文還不錯,因為之前在德國呆了一段時間,“還真是被人看扁了。”
“看樣子有人把我想做的事情做了。”幸村精市自然也聽到對方挑釁的話了,微微一笑,看熱鬧不嫌事大,“青學的仇家很多啊。”
“……”錦織兮。
你果然是來砸場子的。
“小兮兒不去幫幫忙嗎?”幸村精市指了指跪倒在地的荒井,好心道,“代理部長都被打倒了呢。”
“那是他自封的好不好?”錦織兮握着輪椅的手一頓,眼神閃現過不自然,“再說了,我又不是越前龍馬,找我也沒什麼用,我不欺負小孩子。”
“可是這樣青學就被人看扁了呢。”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将來遲早得摔跟頭。”
“我已經很久都沒見你打網球了。”幸村精市略顯遺憾,委婉道。
“我沒帶球拍,而且已經很晚了,該回去了。”錦織兮打算立刻結束他蠢蠢欲動的心思,推着輪椅離開。
“學姐!”她剛推着人轉身,就聽見後面熟悉的聲音。
錦織兮腳底抹油,恨不得有多遠跑多遠,一路飛奔。
“有人叫你呢。”
“不是叫我。”錦織兮跑的更快了。
“學姐學姐!等等我!”
“錦織學姐——”
幸村精市臉上笑容越來越深,風吹過他的臉龐,偏偏君子,溫潤如玉,“小兮兒,好像真的是在叫你。”
“我沒聽見。”錦織兮耳背,假裝聽不到。
可惜她腳步再快,推着輪椅也不如追趕的人。
高野建吾氣喘籲籲地擋在兩人面前,“學姐,等…等等…”
幸村精市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錦織兮。
“我不會幫忙的。”
“……”高野建吾。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叫苦不疊。
“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幫忙的。”錦織兮冷着臉,果斷拒絕。
“學姐,那小子真的很過分。”
“你們輸的不冤。”
“學姐!”高野建吾欲哭無淚了,“我請你和不二前輩壽司!幫幫忙吧。”
他是真的沒辦法了。
“為什麼是我和不二?”
高野建吾眼睛一直,立馬改口,“我錯了,學姐你的新男朋友是越前,那等越前回來,我請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