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織兮心虛地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道,“我幹的?”
“不然呢?”越前龍馬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瞪他。
錦織兮哈哈一笑,終于想起來了,尴尬地摸了摸後腦勺,“抱歉抱歉~我給忙完了!”
淨顧得躲人了!
她雙手合十,道歉,“之後我請你吃飯,算是賠罪!”
越前龍馬拉低帽檐,“還差得遠呢,請一周,要河村前輩家的壽司。”
“······”錦織兮。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學姐被外面的高利貸抓也沒關系嗎?”
“······”錦織兮。
她笑臉僵硬,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最多三頓。”
“那就三頓。”越前龍馬利索地答應了。
“······”錦織兮。
越前你小子,我記住你了。
越前龍馬完全沒有宰人的自覺,推開門,準備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錦織兮急忙拽住他的袖子,“等等!先别走!”
“為什麼?高利貸追的又不是我。”越前龍馬理直氣壯地反問。
“他不是高利貸。”
“哦,關我什麼事?”越前龍馬一副和我無關的狂拽酷炫霸态度無異于火上澆油。
“······”錦織兮。
好想打人。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下,暴躁不好,不好。
“幫我出去。”
廢什麼話,照弦一郎的軸勁兒,他能在外面守上兩天兩夜。
之前他就是這麼抓自己的!
“不幫。”
“我可是你學姐。”錦織兮打感情牌,“你忍心我被困在這兒?”
“哦。”越前龍馬的态度淡淡,“幫忙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麼···”錦織兮着急。
越前龍馬唇角輕勾,琥珀色的瞳眸裡寫滿了八卦好奇,“除非學姐告訴我你和外面的人是什麼關系。”
“······”錦織兮。
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火燒眉毛了。
“他國中的時候追求我,但是我不喜歡他,他就追過來了。”錦織兮連腦子都沒過,随口編纂,這髒水潑地毫不含糊。
“前男友?”
“不是,沒交往過。”錦織兮蒼藍色的貓眼裡是生無可戀的絕望。
她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啊。
“死纏爛打?”
“嗯,差不多吧。”錦織兮聳搭着肩膀,悶悶道。
“可是我怎麼記得,你和弦一郎是青梅竹馬呢。”溫柔調侃的嗓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錦織兮瞳孔一顫,僵硬地一動不動。
緊閉的門扉被拉開。
真田弦一郎拿着手機,屏幕上還顯示着通話中的字眼。
越前龍馬伸手,神情嚴肅地将自家學姐護在身後,不善地眯着眸,警告,“這裡是女廁所。”
真田弦一郎冷硬着臉,目光犀利地直直穿過越前龍馬,射向他身後的女孩兒。
“現在在清掃中了。”手機裡,再度傳來剛剛男人的溫和嗓音。
錦織兮垂着眸,發簾擋住了她此刻的神情。
她安靜地立在原地,沉默,一句話都不說。
“你是誰?”越前龍馬也意識到了電話裡的人,咄咄逼人道,“藏頭露尾的!你們和兮學姐什麼關系?為什麼要抓她?”
與此同時,他也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老成的和部長一模一樣的男人,他見過。
在哪裡?
“呵呵。”男人溫和地笑了,他無視掉越前龍馬所有的問題,單刀直入,“小兮兒,他是誰?”
明明是讓人如沐春風的笑聲,錦織兮聽着隻覺得後背發寒,冷的她牙齒打顫。
他甚至都沒來現場。
錦織兮拽住越前龍馬的手腕,輕輕搖頭,示意他别再說話了。
越前龍馬低頭,感受着對方顫抖着的手。
學姐的手心裡全是冷汗。
她在害怕?
為什麼?
是電話裡的這個男人嗎?
錦織兮深深地吸了口氣,強撐着平靜,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恐懼,“隻是一個碰巧路過的學弟而已。”
“碰巧一起跑到女廁所裡?還真是巧合啊~”
錦織兮的牙齒打顫,蒼白着臉,解釋,“我不喜歡他。”
“開個玩笑而已,那麼認真做什麼,我又不會對他做什麼。”男人的聲線溫潤如玉,光是聽着都可以想象的到他本人又是怎樣的矜傲清貴。
越前龍馬終于想起來他在哪裡見過面前的人了。
立海大,不二前輩給他的網球周刊裡有這個人。
此時,真田弦一郎面無表情地拿着的手機屏幕上,刻着清晰的兩個字,‘精市’。
幸村精市。
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
即使不怎麼看政治新聞的他都知道的‘幸村’這兩個字在日本意味着什麼。
幸村世家。
還有那個常出現在NHK報道中的副首相,幸村玄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