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啊，我的乖徒兒~”說着還真的是奉上水潤豐盈的唇，眼神也是逐漸迷離。

霍羽辭來者不拒，輕輕擡了她的下颌靠近她的唇便想親吻她，“洛泠歆”靜靜地等着她靠近，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就等着她投懷送抱。

然而不等霍羽辭低頭吻上她的唇，突然“嘶啦”一聲，整個幻境空間突然被從外面撕裂，真正的洛泠歆出現在她們面前，裙袂無風自起，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徒弟以下犯上，毫無敬畏之心地去親吻眼前那個虛假的自己。

洛泠歆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想法，冷冷看着霍羽辭，一掌拍在那個假的洛泠歆身上，瞬間将對方拍得煙消雲散，眼前的情景又重新變回之前内殿的模樣。

清冷如霜。

“霍羽辭，你剛剛想做什麼？”洛泠歆的音色已經像是冰那般寒冷了，看向霍羽辭的眼神也極度冷漠，隐隐山雨欲來。

“我想破陣啊師尊。”霍羽辭倒也沒有任何的窘迫之色，神态自然大方，微微笑着回答道。

“你破陣是這樣破的嗎？”洛泠歆可不相信她的鬼話，依然冷聲質問。

“那你告訴我怎麼破？我一個廢靈根的弟子可無法抗衡這樣化神期以上對手所制造出來的幻境。”花顔君好歹是合歡宗的一宗之主，雖然這個宗門不務正業，但也是不代表他們種族的實力就不行，還是有化神期的。

對付她這樣的小喽啰簡直是太過容易。

她自然不能硬碰硬，也不明白洛泠歆在氣什麼。

難不成真的以為她會親下去嗎？她可沒有這麼饑不擇食。

“你破陣歸破陣，為何要解對方的衣帶？讓對方這般衣衫不整？”洛泠歆還是氣不過，尤其是霍羽辭這樣的态度，總是能輕易地讓她生氣。

生氣可是修無情道的忌諱，可她在她面前涵養總是不夠好。

“因為我覺得陣眼就在她身上，為她寬衣尋找陣眼又有何不可？”

“她幻化成我的模樣難道你就認為解師尊的衣帶是一件可行的事情？”

“我知道那是假的，不是真的師尊，所以解她的衣帶為何不可？”霍羽辭反問。

“霍羽辭，你根本沒将我當作是你的師尊。”洛泠歆的聲音已然徹底冷了下來了。

“你也沒有将我當作你的徒弟吧？”霍羽辭可不是喜歡受氣的人，她在原主小時候就已經穿到了她的身上，隻是一開始她忘記了大部分記憶，也像是一個普通孩子那般慢慢長大，後來長大了才記得前世的事情，知道自己也是穿書而來。

明明以她的資質根本是無法拜入洛泠歆旗下的，卻是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專門找到她且收她為徒，收了之後也是不聞不問，偶爾想起她了就問候幾句，不記得她的時候就這般放着。

如果不是因為身上莫名其妙和她綁在一起的禁制她都不可能再這麼憋屈地留下來丢人現眼。

隻是為了活命她無法選擇。

現在才來問她這樣的問題？是不是太可笑了點？霍羽辭看着洛泠歆愈發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個笑話。

“我如何沒将你當作徒兒？你今天所學所能難道不是我教會你的？”洛泠歆聽着她幾乎毫無感情的話語，看着她清冷如霜的面容似乎沒想到她對自己如此不滿，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兩句。

“師尊，我自然十分感激你的養育之恩和教導之恩，是弟子不配拜入你的師門下而已，師尊不必向我辯解。”霍羽辭看她也沒什麼事了，想起自己還要下山賣藥賺錢的，傳訊玉簡都不知道響了多少次了，自然要速速離開莫要再停留在這裡。

也因此，她低垂眉眼向洛泠歆行了一禮便往外走了。

洛泠歆并沒有挽留，卻是看着她這個小徒弟不知何時已經長成凜凜風姿逐漸變得陌生的身影，腦海裡也不知為何總閃過方才她和那個僅穿小衣幾乎兜不住豐盈的假自己即将親吻的一幕——

那明明是大不敬，她也很應該感到憤怒，甚至是懲罰她，事實上她也是極其憤怒，可是憤怒的原因卻不敢深想。

隻能遷怒于她。

這麼一遷怒，她便察覺自己氣急攻心，今天所用的靈力也是過多，以至于她無法及時按住體内洶湧亂竄的靈力，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蒼白如雪，渾身冰冷，幾乎要暈倒在地。

而前面離開的她那桀骜不馴的徒兒卻一步都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