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她見過太多,敖傾月為了雲霁雪做的各種不要命的事了。
當年那麼多人壓迫他,逼他臣服,可少年還不是始終一根筋的認定那個人。
這邊敖傾月聽殷夢姝這麼說,笑容愉悅,“嗯!”
殷夢姝看了看敖傾月傻憨憨的模樣,又想了想雲霁雪那斷情絕愛的樣子,摸了摸下巴,有些凝重的道:“你們如何在一起的,小師叔他應該不為難吧?”
殷夢姝的話剛問出,敖傾月就知道她什麼意思了,搖了搖頭,認真解釋:“我們都不勉強,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那就好。”殷夢姝松了一口氣。
“對了,這個東西你看看,認識嗎?”殷夢姝突然面色凝重的遞給了敖傾月一張圖紙。
敖傾月伸手接過,原本不明所以的神色在看清紙上内容後突然沉下,“師姐,這東西你哪裡來的?”
殷夢姝傳音告訴敖傾月:“兩個月前,我有事去找雲璇,離開的時候,他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然後眉心大概出現了這麼一個圖案。”
來之前殷逑有交代,讓她照顧着點雲璇,免得出了意外乘雲又發瘋,她那日湊巧去送東西,就碰上這麼一幕。
紙上的東西,似畫似字,寥寥幾筆,看多了卻頭暈眼花,許是這樣,殷夢姝還有幾筆沒有寫上。
敖傾月随意在紙上補全了内容:“小師姐,你看看完整的圖案是不是這樣?”
殷夢姝忍着不适看了一眼,眼睛一亮:“不錯,就是這個,師弟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敖傾月當然知道,這紙上的東西就是之前在布蘆山雲璇用來吸取乘雲等人身上氣運的陣紋。
敖傾月指尖在桌上輕點幾下,這是他思索時習慣的動作,不答反問:“小師姐,兩個月前……是何時?”
殷夢姝怔愣,細想了一會兒:“若我沒記錯,是月中那天。”
“月中……”敖傾月微不可聞的低喃,這不正是他殺死祝星睿那日嗎?
腦海靈光一閃而逝,他擡眼望向殷夢姝,“小師姐可要在這裡住幾天,我立即着人安排。”
看敖傾月的表情,猜到那紙上的東西可能是什麼要緊事,殷夢姝連忙擺了擺手,“算了,我這還是跟着師叔祖出來的,等會兒沒跟着回去,免不了被人說閑話。”
如今皓月宗和霁月宮的關系水深火熱,殷夢姝總不好若無其事的呆在這裡,一是不想被人看叛徒似的看着,雖然她現在的行為挺奸細的?二嘛,就是那些人知道她和師弟關系好,總是來煩她。
每次見到那些人,殷夢姝都想勸他們别太天真了,她一個小小合體,哪有那麼大的能力啊!渡劫都搞不定,找她有什麼用,還不如老老實實道歉補救來得實在。
知道殷夢姝的難處,敖傾月也沒強求。
思及之後的群英大會,猜想兩人這段時間可能沒有别的獨處時間了,敖傾月上前輕輕相擁,右手金光凝聚,隐入殷夢姝背後,殷夢姝毫無所覺,回抱敖傾月:“好了,那麼大個人了,個子也長高了,成熟一點。我聽師叔祖說,你們之前開會,你給人落面子,師姐知道你很強,但雙拳難敵四手。”
看着殷夢姝眼中的關懷,敖傾月難得溫柔的笑道:“好!聽師姐的,師弟我勉為其難給他們一點面子。”
說着,敖傾月又遞給殷夢姝一片龍鱗,“小師姐,這龍鱗有我的三次全力攻擊,你小心收好,保護好自己。”
殷夢姝神色無奈又複雜,“知道你實力強,但也别經常做這種傷身體的事。”
給後輩準備蘊含靈力攻擊的法寶,是很多強者都會做的事,像敖傾月這種,做成一枚龍鱗需要消耗大半靈力,每次做完都需要休息好幾天。
萬一在這虛弱期被仇人尋上門,不得完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去找師叔祖吧,他應該差不多忙完了。”敖傾月推着殷夢姝後背往外走。
目送殷夢姝離開,敖傾月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去了雲霁雪所在的書房。
敖傾月推門進去時,雲霁雪正握着筆,在桌上不知寫着什麼,敖傾月快步上前,看了兩眼,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陣法。
雲霁雪落下最後一筆,滿意的看着陣圖,将筆放好,側首看着行色匆匆的人,“怎麼了?”
敖傾月将殷夢姝給的圖紙放在空餘的桌面上,“師尊你看,這是祝星睿死亡那天,在雲璇身上出現的東西。”
雲霁雪收斂笑容,眼神漠然的掃了圖紙幾眼,看清圖紋效果後,忽地笑了:“這不巧了。”
敖傾月不明所以:“嗯?”
雲霁雪拉過敖傾月,給他傳音幾句,後者聽完,眼神一亮,“這次,定讓他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