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霁雪煉化群英天驕榜用了三個月時間,雖然傷勢還在,但到底不用坐着等死了。
早就醒來的敖傾月看着他氣息越來越盛,也漸漸松了一口氣。
又是一日,敖傾月從外面放風回來,看到雲霁雪已經醒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
敖傾月有些呆呆的看着雲霁雪,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師尊好像有些變了,那光潔的額頭兩邊好像有銀紋,當他仔細看時,又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兩邊的白發讓他看錯了。
“師尊。”敖傾月遠遠的喊了一聲。
雲霁雪轉過頭看他,笑道:“龍龍回來了,過來。”
敖傾月一個瞬移撲到了雲霁雪懷裡,他雙手捏了捏雲霁雪的臉,然後又用手去摸他的額頭,白白淨淨的,果然是他看錯了嗎?
雲霁雪也沒阻止,雙手抱起比自己矮快一個頭的少年,坐到一旁的軟榻上,“發現了什麼?”心裡暗歎,孩子長大了,不好抱了啊。
敖傾月立即回神,“外界都在傳我們死了。”
因為雲霁雪沒有戰力,敖傾月不敢走太遠,打聽消息也不方便,幸好他們的冰洞附近是一條八級巅峰青汶蛇的窩,青汶蛇有一點點的龍族血脈,雖然很稀薄,但對敖傾月很是恭敬,立即将聽到的消息倒豆子似的告訴了他。
他們閉關的時間,附近來了不少尋找他們蹤迹的修士。
但妖族戰力本就比同級修士高,那條青汶蛇又是八級巅峰堪比人族渡劫大能,來這找他們的修士都被一口吞了,後來就沒人敢來了。
漸漸的,外界就說他們被妖獸吃了,還有的是誤闖了寒風雪林的禁地,自取滅亡,總之都是說他們死了的。
他們一個常年在外,沒在皓月宗留下魂燈,一個自百年前死了一次魂燈就沒了,看不到真實情況,加之寒風雪林的确危險,那些修士自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聽完,雲霁雪搖搖頭,輕笑一聲:“障眼法罷了。”
敖傾月贊同點頭。
這些消息怕是隻有那些下層修士才會信,那些大能,隻怕還在暗戳戳找他們。
雲霁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垂眸,看着還坐在懷裡的人,“龍龍,為什麼你的修為那麼低?”
按理來說,身為天生神獸的龍族,還是龍族之最的金龍,一出生就擁有金丹修為,修煉路上沒有瓶頸,不說一路登頂到達渡劫,但怎麼也不應該隻有煉虛才對。
聽到這話,懷裡的小金龍突然垂下腦袋,沉默不語。
雲霁雪也不催他,靜靜等待。
少頃,敖傾月低聲道:“長太大,師尊就認不得我了,我有努力壓制修為,可是還是長大了。”敖傾月摸了摸自己的角,有些難過。
心中好像有熱流淌過,讓雲霁雪的胸腔變得滾燙,他嘴唇翕動,最後隻說了“不會忘的,龍龍那麼可愛,怎麼會忘呢。”
敖傾月點頭,語氣低落:“以前我很恨自己為什麼壓不住修為,為什麼要長大,現在我又覺得,不該壓制的,不然在師尊被衆人圍攻時,我也幫的上忙,不用拖後腿。”
少年語氣真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低落懊惱,可他明明沒有錯,他已經做的很好了。
雲霁雪将人摁進胸口,輕撫後背,“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龍龍已經做的很好了,是為師該保護你的,卻還讓你受傷,是為師不好。”
敖傾月不語,默默抱緊,對他來說,隻要能和師尊在一起,他就滿足了。
雲霁雪看着敖傾月有些尖尖的耳朵,開口:“龍龍,我給你打個耳洞吧。”
敖傾月不明所以:“嗯?”
雲霁雪取出一顆血紅的珠子,珠子中心流動着金光,詢問道:“戴在耳朵上好不好?”
敖傾月看着漂亮的珠子,又看着雲霁雪柔和的面孔,點了點頭:“好。”
雲霁雪伸手摸過那白皙的耳朵,有些糾結。
敖傾月等了好一會兒不見雲霁雪動,“師尊?”
雲霁雪回神,打定主意:“戴在耳廓上吧。”
敖傾月的耳朵構造和人有些不同,他的耳廓是尖長的,戴在這也不會奇怪。
雲霁雪在上面打了個洞,然後将用金飾固定的血色珠子穿了進去,剛戴好,傷口就愈合了,珠子和耳朵徹底長在了一起。
敖傾月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耳朵,“師尊,好看嗎?”
雲霁雪露出一個内心散發的愉悅笑容:“好看。”這種心神相連的感覺很好。
聽言,敖傾月立即幻化出一個水鏡,對着耳朵一番打量。
雲霁雪心裡好笑:到底是小孩子,就愛些漂亮東西。
一旁看着的系統已經麻了,它木着臉,看着師徒兩的操作。
自從見識過雲霁雪将群英天驕榜打進心脈,逆天而行,它表示,雲霁雪再做什麼瘋狂的舉動它都不會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