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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六章 餘舞迎神星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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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淨玉玦未因蠻奇七的狂言而動容,不知求親一事早已暴露無餘的龍太子卻是被吓得不輕,心緊着惹來蠻奇七爹娘厭嫌遂當即道:“傷雖是無大礙了,可是神識尚有亂還在胡言亂語,須得靜養些時候。”

便是這般道着起了身,又怕蠻奇七突然做出驚人之舉,不經意退後幾步欲往淨玉玦跟前去。蠻奇七哪裡肯輕易叫他逃了,且見得他轉身向着淨玉玦更是妒意滿腹中,不由分說追上前去拽過他來當衆親吻過雙唇,引得瞧見這幕的妖與仙皆是訝異得合不攏嘴。

龍太子起了火,推開他紅着臉咬牙切齒羞怒道:“蠻奇七,你知不知道分寸?!”

自然是不知道的。蠻奇七臉上滿是得意,拽過龍太子大聲對山椿與吹雪道:“爹、娘,這是我将來要娶進門的夫人,你們同我一樣喚他將玄便是。”

聞得此言的,面上神情皆有古怪。

山椿看向龍太子的眼神裡既是歉意又是無奈,一時間語出結巴尴尬笑道:“吹雪你瞧,蠻奇七竟也有夫、夫人了。”

吹雪不知該以何種表情示人,一心想着當笑才是,便硬生生擠出笑來道:“之、之前已是聽說了,得、得開始給蠻奇七做迎親的準備才是。龍、龍太子有想要的……呃聘、聘禮?都可以開口,我們必、必定準備周全。”

見張張臉上各有顔色,淨玉玦背過身去彎腰捧腹渾身止不住發抖,實在是忍笑忍得難受。

而那蠻奇七也茅塞頓開,道:“難怪將玄始終不答應,原來是沒有聘禮麼?”

“與此無關!”龍太子奮力想甩開蠻奇七的手,可那手仿佛狗皮膏藥一直粘着,他變着法兒地甩了半晌不頂用,又氣道,“蠻奇七,你松開!”

蠻奇七的手執意追龍太子的手,去牽他:“有了聘禮你便會答應?我爹娘你已見過,他們不反對。你幾時帶我去見你爹娘?”

想來險些被龍王一掌劈死一事他已是不記得了。

“你若不好意思帶我去見他們也無妨,我會備好聘禮親自上門去拜訪。你家住何處?既然是龍,那便在海裡?”蠻奇七仔細尋思過片刻,又道,“我恐怕無法與你一同在海中住,成親之後你便随我住在夜見月。不過你若不喜歡夜見月,我們也可以另尋它處。”

“噗……”淨玉玦終于笑出了聲。

龍太子瞥了瞥淨玉玦,竟忽然不知該如何反駁蠻奇七,隻覺得頭疼得厲害:“你不是要做狼王,能去它處住?”

“咦?”蠻奇七聽得一喜,隻當龍太子臉上萬般無奈為難的模樣皆是因為羞怯,“你這是答應了?”

“等你成年再說。”龍太子長歎一口氣,“還有,不許再吃妖元。”

總而言之先應下來,免得將玄使脾氣鬧毀親。蠻奇七這般尋思了,看似乖巧地點點頭。

吹雪左右瞧瞧蠻奇七與龍太子,遲疑着問道:“那聘禮……”

眼下無人接話,山椿拍拍吹雪的肩引他朝蠻奇七看去——蠻奇七目光隻落于龍太子臉上,直勾勾由眉目向鼻尖看得久久不眨眼。他夫婦二位便也相視一笑不再過多追問,心中皆開始尋思該準備哪些物什才能讓龍太子中意。

淨玉玦笑得足夠了便回過身來長舒一口氣,道:“恭喜二位。”

龍太子抽出被蠻奇七粘住的手近他跟前來:“讓你看笑話了。”

龍太子臉頰依然泛着餘色,眼底閃着從未叫旁人見過的光暈,說不出來的好看。瑤禮自先前起便一直看着他與蠻奇七的舉動,此時更盯着半掩半露的牙印有所思,末了又轉頭看去了淨玉玦的脖子。淨玉玦有察,但又不知瑤禮此時真正的心思,隻以為是無樂趣看的小兒等得不耐煩了。

便轉頭睇一眼瑤禮對玉子兒道:“玉子兒,你們帶亭涵去走走,日落前回來,别亂給他吃東西。”

“哦。亭涵我們走。”玉子兒說罷便牽着瑤禮要走。瑤禮不大情願,遂是頓了頓又遭玉子兒拽扯過一回才動身。

餘下幾位又閑聊得幾句便也各自離了。

狼王邀請仙君與神龍往狼王殿裡休息小聚,差來下屬備上了前些日尋得的好茶。蠻奇七本也打算跟着,奈何他渾身是傷衣衫褴褛實在不是去閑聊秋月的時候,便乖乖聽話不鬧騰跟着爹娘帶回家去了。

沿途山狼們見得蠻奇七那副破破爛爛的模樣不禁上前來關懷幾聲,又皆是訓了他亂食妖元一事。難得蠻奇七不頂嘴,便是叫山狼們越訓越厲害。吹雪護崽,叉腰擋在蠻奇七身前呲牙咧嘴兇了回去,叫誰都再不敢擅自開口。眼見山狼們臉色有變,山椿立即從後頭捂住吹雪的嘴拉起蠻奇七邊笑邊敷衍着回屋去了。

餘下幾日的争王擂台幾乎乃是為了愉悅觀看的衆妖而作的一場秀,再無如蠻奇七那般拼命的山狼登台來,最後不過是平平淡淡落了幕。

鬥月宴第四十日當夜,華燈捧月昭司天,引出一條光路自山腳下浮升盞盞星火至得慕月台上。山狼于如月壇四周擺起了酒宴,歌舞慶天,琴箫磬鼓奏不止。旁族的妖們紛紛入座已是觥籌交錯過許多回,鬧得笑得舉杯至半酣。

“狼王幾時出來跳舞?!”便有正在興頭上的客人提着酒壺起身向上菜的山狼而去攔住他問道,“這酒都喝完了也不見他。”

被拉住的山狼險些弄灑盤裡的菜,遂是滿面怒容盡顯不耐煩之色道:“該出來時便出來了,别撒酒潑。”

“你說誰撒酒潑?!若不是為了看狼王跳舞,誰稀罕來甚麼狗屁鬥月宴。”

“你活膩了不成?!”

眼瞧着将要起沖突。正巧入座于旁桌的則今不願受無辜牽連,轉頭向品司卻求助:“長老,需不需制止他們?”

品司卻将筷子重重往案桌上一拍,錯指輕彈手邊杯盞。便隻聽得嗙一聲脆響,那酒杯便迅飛而去打在鬧事之妖拽住山狼的手背上疼得他一聲叫喚。他猛轉頭來要發難,一見動手的乃是癸蛇的品司卻便吓得咬牙閉了嘴,隻從喉嚨裡頭發出一個分外不甘心的音節來。

品司卻依舊是細細品嘗美味佳肴的端莊姿态,斜目瞥一眼先前放酒杯的地方道:“大吵大鬧,區區塵貂也敢。那邊的山狼,添酒。”

鬧事的塵貂心中不服,剛欲向品司卻口出狂言便被同桌之人叫住:“器荥,坐下。”

位高者之言他不敢有違,隻得冷哼一聲氣呼呼從了。

而那令人久等不來的狼王尚且在準備,提細筆沾一點朱紅胭脂勾勒眼尾,又以小指抹上些許單塗于下唇,閉目盤坐玉盤屏風後。直至時辰已至,如月壇上樂聲皆休唯獨傳來同鼓響,面前屏風開時他方才睜眼緩緩起身來,以高貴靜穩之姿踏出一步。此刻瑤琴有音奏殘雷,他身着長袍大袖染月帶光之裳,手持百丈銀河高舉向天,雙唇間銜着一顆夜明珠。

他仰頭面向那輪絕色之月跳起了迎神星月天之舞。

更天衣兮面天輝,衆生樂兮接上神。

星昭昭兮月煌煌,猶出絕兮具繁光。

靈君來兮渡長河,巍威凜兮乘雲濤。

木樨芳兮撒玉榻,若紛飛兮入瓊漿。

餘以身色祈舞兮,敬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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