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先是落在高藹明身上。
“大人,我身上能有多少錢您還不知道嗎?”
高霭明很想幫助大人的,但是他身上錢也隻夠養活自己,私心上順便攢點老婆本兒。不過真能幫大人的忙,他那點散碎銀子也可以貢獻出來的。
柳令芙又瞄準下一個人——羅濤。
羅濤倒是沒有想着攢老婆本兒,寡家孤人也沒什麼不好,很大方願意把錢貢獻出來,“大人,我願意将全部身家五十兩拿出來幫助大人。”
高霭明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羅濤,“五十兩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羅濤用胳膊肘撞回去,“也比你一分不拿出來強吧!”
“誰說我不拿了,大人需要我願意把八十兩都拿出來。”高霭明得意的沖羅濤道,“比你還多三十兩。”
羅濤擠眉弄眼地說:“喲喲喲,某人把自己攢的老婆本拿出來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争着說誰幫助柳令芙多一點,都沒有發現柳令芙、江挽樓和陳子硯都在打量他們。
“劉大人,你的下屬對你還挺忠心的。”江挽樓似乎沒有料想到這一點。
這點柳令芙一點不謙虛,“那是。”
兩個人可是經過她認證的。
陳子硯被兩人吵得頭都大了,勸道:“好了,你們兩個别吵了。你們還是把身上那點銀子保管好吧,大人怎麼可能要你們湊銀子。”
聽見能保住自己的老婆本,高藹明問:“大人,陳大俠說的是真的?”
羅濤有點嫉妒高藹明存下的那點銀子,故意說:“你看看,你就是心疼你的那點錢,還說什麼為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都是空話。”
被羅濤一激,高藹明還想和他繼續拌幾句嘴。柳令芙被吵得耳朵有點疼,連忙阻止道:“好了,你們那點好好存着吧,買宅子的錢不是問題。”
陳子硯看得出來劉伶甫很有把握,但還是提醒道:“明天賀鴻光就要與大人商談過契的事情,就算不用給完全部的錢,可這訂金也要給的,這筆錢也不小,大人已經打算好了?”
柳令芙不懷好意道:“錢現在我手上沒有,但過了今晚就有了。當然,還需要陳大俠你幫點小忙。”
“大人吩咐就好。”陳子硯不作推辭,柳令芙還沒有說什麼忙他已經答應下來。
等人都走了以後江挽樓冷不丁說了一句,“大人和陳子硯之間挺有默契的。”
柳令芙背靠在黃花梨圈椅上,仰面朝他道:“那是自然,陳大俠一看就是能做大事的人,和某些伸手黨是不一樣的。”
她在反思,養着這個花瓶除了花她的錢,她還能圖些什麼,要不改明兒還是讓他侍暖床算了。
“何為伸手黨?”
“什麼都不幹隻會伸手要錢那種。”
哈——說的正是他呢,伸手黨這個詞還挺貼切。
江挽樓欣然接受這個稱謂,“比起陳子硯這位幹大事的人,那我還是選擇做個伸手黨。”
柳令芙被一個大男人無語住了,居然能這麼理直氣壯。
——
入夜,一個黑衣蒙面人輕車熟路的翻進空蕩蕩的賀府。
這裡陳子硯已經來過數次,賀鴻光的房間已經了然于心。
不過一炷香時間他就從賀府出來。
賀鴻光定下的時間是巳時在滿香樓。柳令芙出門的早,這時候已經帶着陳子硯在滿香樓等着了。
掌櫃的親自提着茶壺上去,那是自己留的好茶葉,一般人他都不會拿出來。
“大人今兒來的這麼早喝茶。”掌櫃邊沏茶邊道,“要不去三樓的雅間?再等會兒這裡就不清淨了。”
“無妨,這裡寬敞。我等的人也快到了,掌櫃的無需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