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寅見柳令芙油鹽不進,對他的話無畏無懼的模樣心裡也沒有底,萬一他真有後台怎麼辦,不會真讓他坐牢吧?
他心一橫,要是劉伶甫敢抓他進大牢,他就把他收了賄賂的事公之于衆,讓他也落不到個好名聲。
柳令芙風輕雲淡地看着龔寅開始耍橫,心道這龔馮春怎麼還不出現。
她暼了一眼身旁的人,注意到詹某仁被人叫了出去,很快詹某仁又回到堂上朝她走來,然後低聲對她說,“大人,龔老爺來了,想讓您去後堂談談龔少爺的事。”
柳令芙沒有拒絕,爽快應下來,又讓詹某仁先把龔寅暫時羁押,對外宣布改日再審。
沒有親眼見到龔寅定罪,在場的人都忐忑起來,怕過兩日他又安然無恙的被放出來,到時候他們這些看他笑話的人難免不會成為下一個楊秀秀。
龔寅又要被關進大牢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詹某仁勸了幾句讓他放心才安生下來。
龔馮春正在巡查鋪子,剛和店裡的掌櫃談了沒幾句就得家中的下人通報說少爺又被抓進了牢裡。回到家中後正巧遇到詹某仁派來的人,了解的事情的經過後趕緊前去衙門。
江氏一心等着龔馮春回來與他一起去衙門,被龔馮春拒絕留在家中等消息。
這次去衙門龔馮春不知怎的沒有太大的擔心,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新縣令斂财的一種手段而已。
一邊自命清高,一邊又想從他們這裡詐得錢财,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
這位劉大人比曹大人難對付一些,就是委屈寅兒了。
廳堂裡,隻有柳令芙和龔馮春兩人。經過上一次送錢,龔馮春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拿出一個盒子,“劉大人,這裡面是一千兩銀子,犬子的事還請大人明察,還犬子一個清白。”
她也不拐彎抹角,帶着自己也很為難的表情,“龔老爺,并非是本官可以為難令公子,隻是這次證據對令公子很不利,而且這麼多百姓看着,本官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偏袒令公子不是。”
龔馮春隻是笑笑,順着柳令芙的話問,“那犬子該怎麼辦請大人明示?”
“有一點龔老爺可以留意留意,對令公子最不利的那枚玉佩,令公子說之前弄丢了,若是能找到撿到那枚玉佩的人,那人說不定?”
柳令芙沒有把話說完,龔馮春也領悟到了其中意思,就是找個人當替罪羊,不管這人到底是不是潛入楊秀秀家中的人。
龔馮春告謝柳令芙之後便去到牢裡把柳令芙的意思告訴龔寅。
而這個替罪之人自然而然落在了阿九身上。
此刻阿九正醒來,發現自己正處身于城郊野外。
在城外躺了一夜,身上酸疼不說頭上被敲打的地方也疼的厲害,自己如何到這裡的也一概不知。
回到縣城,阿九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準備先回府裡向少爺禀明情況。
剛走到龔府大門就聽有人大喊,“阿九回來了!快告訴老爺阿九回來了!”
阿九被帶到公堂的時候還不明所以。
柳令芙:“趙阿九,龔家說你偷盜财物你可認罪?”
阿九茫然地擺頭,“大人,小人冤枉。”他又轉頭朝龔馮春說道,“老爺,阿九對少爺忠心耿耿,從未做過對不起少爺,對不起龔家的事啊!”
龔馮春神情冷漠,“那你說說昨夜你在哪兒,為何寅兒的玉佩會遺落在楊秀秀家中?”
“我......”話到嘴邊阿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此事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他不知道一夜之間自己怎麼會落得個這樣的罪名,現在能救他的也隻有少爺了。
“老爺,少爺能證明我的清白,我真的沒有偷東西!”
龔馮春沒有看他,“大人,阿九身為龔府家丁,行為不正,請大人明察秋毫,還我兒一個清白。”
柳令芙:“趙阿九,既然你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本官隻好先将你暫行收押。”
阿九有苦說不出,隻能一個勁兒的喊冤。
把阿九收押後,柳令芙放了龔寅。
楊秀秀雖然對這個結果不認同但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