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樓姿态肆意優雅,一對明亮的眼睛看着她,眼角帶着微微笑意,“劉伶甫,你未免也太小氣了些。”
“我小氣?呵……”柳令芙被氣笑可,被賊偷了錢還被賊說小氣,“不問自取視為偷,你知道嗎?”
江挽樓說:“捉奸成雙,抓賊拿贓,虧得你也是縣令,得拿出證據才能證明我拿了你的錢呐,劉伶甫。”
說的輕巧,這裡又沒有監控,又沒有認證,你把錢花了她上哪兒去找證據去,銀子上又沒有刻她的名字。
應該昨天就趕他走才對,也出不了這些幺蛾子,她還當他好心給她洗衣服,給她燒到,喂雞,原來是另有陰謀。
江挽樓裝完狼又裝兔子,十分善意的提醒:“剛才或許你過于心浮氣躁,沒有找清楚,不如你再去翻翻?”
柳令芙威脅:“如果沒有我就将你關進大牢,讓你和那些賊人待在一起!”
江挽樓絲毫不慌:“悉聽尊便。”
又走回卧房,這次她鎮定下來慢慢翻找,心想江挽樓這麼說難道還有反轉不成。
最後一個字剛念完,錢袋子居然在一件衣服裡被抖了出來。
江挽樓恰逢其時地走進來,奪過柳令芙手上的錢袋,左右打量完後幸災樂禍地調侃:“喲嚯,這就是劉伶甫的錢袋,挺别緻的。”
這是原主自己做的錢袋,用的是一塊淺藍色的粗布,上面則是她自己繡的一朵牡丹,手工很精細。
柳令芙拿回錢袋,不信邪的打開錢袋看了看裡面,銀子不多不少的在裡面,而柳令芙的臉也騰騰的泛起紅熱。
“那你的錢哪兒來的?”柳令芙不死心的問。
“我把來時穿的衣裳去典賣了,掌櫃說從沒見過這種緞子,給了我一個好價錢。”
江挽樓把臉湊到柳令芙眼前,明亮漆黑的眼中帶着些委屈,“劉伶甫,你冤枉了我。”
他的臉陡然放大在她面前,精緻的五官,身上帶着些淺淺的香味兒,她從未聞過這種味道,很好聞。
柳令芙尴尬的往後一退,主動認錯,“江挽樓,剛才是我冤枉了你,你别往心裡去。”
江挽樓淺笑,他自然不會。
經過這一茬,柳令芙不好再指使江挽樓做事,不光自己去洗了碗筷還主動去燒熱水。
夜裡,柳令芙如往常幾日一樣睡的很沉,陸放從屋脊上縱身躍下。
“主子,有何吩咐?”
“去查查劉伶甫在衙門遇到了什麼事,務必保護好他的安全。”
“是。”陸放收到命令正準備離開,又聽江挽樓輕飄飄的說。
“還有,今天的菜鹹了,讓你的手下明天少放點鹽,他喜歡清淡的。”
黑暗中,陸放的身子一顫,他第一次想違抗主子的命令,最後還是說了一個字——“是。”
飛上房頂前陸放掃了一眼屋裡沉沉睡着的柳令芙,心裡的不甘湧上心頭。
他們堂堂暗衛,一直的任務是保護公子,哪曾想過有一天會來替一個窮酸又小氣的小縣令做飯,而他一個暗衛總長要去給他洗衣服。
總有一天他要殺了這個小縣令解氣。
帶着幽深的怨念,陸放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裡。
次日,柳令芙又是頭昏腦漲的到了衙門。
洪申看到柳令芙來了向她禀告,“大人,好消息,有人看了告示來應征捕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