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勾起劉伶甫的記憶。隔壁大娘好像有個閨女,與她小上三歲,曾借着由頭讓原主上門去,有意說兌與她閨女,隻不過被原主拒絕了。
江挽樓長的如此紮眼在元和縣實在罕見,又大搖大擺在路上招搖難免不被人惦記。
柳令芙也不好再說他,他有手有腳,自己還能綁住他的手腳把他挂在家裡不成。
“那我交代的事你怎麼沒做?”
江挽樓說:“你不是明日才走嗎?”
的确,但她以為江挽樓走了。
江挽樓看見打包好的行李,說:“現在應該用不上我了。”
“那飯你應該做吧?”
江挽樓說的坦蕩:“我不會如何給你做?”
她掃了一眼江挽樓的手,比她的手還要纖白,她應該想的到的。
罷了,以後還是自己做吧。
明日她才搬去衙門住,今晚隻能委屈江挽樓了。
櫃子裡還有一床褥子,柳令芙把它找出來交給江挽樓,“今晚你隻能将就将就睡地上了。”
白天江挽樓已經看過這間卧房,不大,對于他來說從沒有住過這麼小的屋子,但還算整齊潔淨,沒有異味。
江挽樓沒有接過褥子,說道:“都是男子今夜我們可以同睡一床,我………不介意。”
他也是艱難的說出後半句話,今天之前江挽樓恐怕不會說出和男子同睡的話,但情況就是這樣,他也隻能将就。
“我介意。”柳令芙把褥子直接扔在江挽樓的身上管他同不同意,這裡由她說了算。
*
因為江挽樓不知道她是女子身份,柳令芙也就沒有太去刻意在乎自己女子的身份,那樣反而惹人懷疑。
臨睡之際江挽樓還沒有進來,柳令芙也沒有管他,也不知道是來這裡之後生物鐘變了還是怎麼着她覺得比往常都要困。
等她阖上眼幾分鐘後,一個人影從房頂上竄了下來,落在江挽樓跟前。
“公子,要不要過去殺了他,竟然敢讓您睡地上,還讓您幹活。”男子面容冷遂,一雙鷹眼銳利的看向房裡正熟睡的柳令芙,迸射出濃濃的殺意。
江挽樓說道:“無妨,他不知我的身份,不知者無罪。迷香能讓他睡到什麼時辰?”
男子回道:“至少能讓他睡到卯時。我已在不遠之處安排好住處,公子可以去那兒休息。”
江挽樓同意後去房裡吹了燈,兩人一前一後飛身出了院子。
柳令芙一夜酣睡,竟然連雞叫聲都沒有聽見,起來後人也昏昏沉沉,頭重腳輕。
江挽樓已經不在房裡,地上的被褥也已經疊起來收放整齊。
她穿好衣服出去,扶着頭出去看見江挽樓正站在門口和誰說話。
高藹明記得劉大人就是住在這裡,怎麼開門的竟然是個出塵如仙,渾身充滿貴氣的男人。
“請問這裡是劉伶甫大人得家嗎?”高藹明怕認錯地兒彬彬有禮的問。
江挽樓道:“是他家。”
是就沒錯了,大人都是一人居住,在這裡又無寡親,這個男人是誰呢?
“那你是?”
“我是……”
高藹明一臉的八卦,江挽樓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柳令芙一把拉到身後,說道:“他是我表弟,你來查戶籍的問這麼多。”
被柳令芙一吼高藹明的八卦之心慢慢沉沒了下去,但嘴裡還沒消停,“大人,他一看年紀就比你大。”
您怎麼張口就來也不編排編排。
柳令芙:“你再多話試試?”
高藹明還是懼怕柳令芙的威嚴乖乖閉上嘴不敢了。
“找到我家來是衙門裡有事兒?”柳令芙問。
衙門一般都是抓些小偷小盜,在這裡已經屢見不鮮,高藹明不會因為這些事兒找來,應該有些什麼其他的事。
“對對對。”高藹明差點忘了自己的來意,“大人,今晨知府大人來衙門找您,說有急事,我才來尋您。”
柳令芙讓高藹明先走,高藹明還和江挽樓說,“告辭了,大人的表弟。”
江挽樓不置可否,朝他微笑示意。
又被柳令芙吼了兩句,高藹明才離開。
讓江挽樓看着家柳令芙也騎着驢跟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