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等待韓遠冬的是他被楊元亮、葉信宏給聯合制住了。
杜春麗半點也不擔心她男人的安危,反而好整以暇地打量破道觀和破道士及他的徒弟顧邵。
“我早就想問你們,你們到底什麼來頭?”
“我們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最後隻覺得你們倆是不是覺醒了上一世的記憶?”
韓遠冬震驚道:“村長,難怪你是村長,這都猜得到?”
葉信宏淡定道:“以韓遠冬原來的情況,他不可能分家單過,因為他就沒那個實力,且那小子分不清好賴,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人。”
韓遠冬一臉汗顔,杜春麗也是,這倆都是兩個蠢貨。
但他們拒絕承認是他們這輩子,隻說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呢!
杜春麗好奇道:“那現在我二哥二嫂也鬧着分家,他們家誰不正常?”
楊元亮、葉信宏鎮定道:“你們那侄女韓明玥吧?那丫頭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天陽雙掌交付,鼓掌贊歎道:“那叔叔,你們猜猜我呢?”
楊元亮、葉信宏卻避而不談,隻說道:“你們夫妻倆想幹什麼?”
兩人丢開韓遠冬,韓遠冬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聳肩道:“這不是日子很無聊麼?你們做的事情很有趣,我們想湊個熱鬧來着。”
“這不是能湊熱鬧的事情,而是要命的事情。”
“我們打打外圍嘛,你們賺一萬,分我們一百塊,不貪心吧?”
破道士長得很幹瘦,看起來病病歪歪的,但力氣不小,他把韓遠冬夫妻扒拉開去,壓着聲音咆哮道:“你們必須給我說清楚,雙月村地底下有什麼?”
韓遠冬、杜春麗撲哧一下,笑了出聲。
但馬上又在破道士的瞪眼下,連忙止住了嘲笑之聲,作洗耳恭聽狀。
楊元亮撇嘴道:“我要是知道,我還能穩住二十年?”
葉信宏攤手道:“可能是千年前的西南王陳禮的大墓。當時這個西南王隻存在了二十年,曆史上都沒有多少記載。我們無形中得到了一張圖紙,應該是當時修建大墓的工匠留下來的。”
韓遠冬納悶道:“西南王?陳禮?我好像有點耳熟?”
葉信宏:“就一個唐朝末期的小諸侯,這邊處于西南地帶,但他也隻苟了二十年。但是他搜刮了很多民脂民膏,全部都帶入了墳墓裡。”
破道士皺眉道:“就這個破地方,也不是十萬大山,還能有諸侯王墓?”
楊元亮:“燈下黑呗?!”
破道士冷聲道:“所以,你們故意入贅到雙月村的?”
楊元亮咳嗽一聲,說道:“最初沒想過,但這不是時局變化莫測麼?為了保命,為了能留下來……”
破道士皺眉道:“這十幾年,沒有還沒有勘測清楚?”
楊元亮、葉信宏歎了口氣,葉信宏解釋道:“勘測了個大概吧?但不敢下手。因為找不到準确的出入口,一旦發生什麼問題,可能整個雙月村都會坍塌。”
破道士和徒弟顧邵卻來了興趣,顧邵興緻勃勃道:“葉叔,能把圖紙給我看一眼麼?近幾年大家都動不了,等時局明朗了,我們再做打算?”
天陽幽幽道:“你們想把牢底坐穿?”
衆人微微有點心虛,祖傳盜墓職業,誰會在乎觸不觸犯法律呢?
村支書韓勇姗姗來遲,他杵着拐杖推開了院門,說話的衆人立即戛然而止。
“诶?怎麼這麼多人?你們也來找老道士要膏藥啊?”韓勇是來找破道士要腰肌勞損的貼膏的。
——天曦:“他是誤打誤撞的,還是做戲?”
——天陽:“他不知道,但他也不是無知之人。”
楊元亮淡定道:“剛才有人來找老破看事兒。”
韓勇前後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韓遠冬和杜春麗及天陽,欲言又止的表情止都止不住。
“七叔,沒想到你才是隐藏的高人呢!”村子裡的韓家人以前都是一個老祖宗,韓勇是韓遠冬隔了大概三代的堂叔。
韓勇汗顔道:“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覺,在外面溜達什麼?”
韓遠冬啧啧兩聲,破道士拿着幾貼膏藥出來,先給韓勇那腰貼了一貼,又說道:“明天别下地了。”
“韓老四,送你七叔回去。”破道士垮着臉,沖楊元亮、葉信宏冷笑了兩聲,這倆讨好的作揖一拜,連忙跟着往外面走。
“高天陽,給我回去!”楊元亮看到她,現在真是哪哪都不爽。
天陽撇了撇嘴,目光從顧邵身上回來,漫不經心道:“好嘞,叔叔。”
——天曦:“你看顧邵幹什麼?”
——天陽:“雙月村真的什麼都有!”
楊元亮、葉信宏的目光落到顧邵身上,一襲簡單的農村衣裳穿在顧邵身上也沒有減他一分帥氣值,相反他皮膚白皙,氣質清新,即便是這樣昏暗的環境下,也猶如鶴立雞群。
“你你你…你别打顧邵主意……”
“我十五歲,顧邵十七歲,我們真正青梅竹馬長大,這多麼般配!”
破道士、顧邵呆滞了半晌,已經跨過門檻的韓遠冬杜春麗和村支書韓勇扭頭齊齊看向兩個年輕的兒女……
“還别說,真的很般配!”
“對呀,以前怎麼沒想過呢?”
——天曦:“卧草,你幹什麼?”
——天陽:“我想談戀愛!”
——天陽:“這具年輕的身體賦予了我欣賞小鮮肉的能力。”
一個人的眼光、思想是真的會受到身體的束縛,細胞衰老帶來的審美眼光等等各方面都會退化的。
破道士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徒弟,顧邵眨了眨眼,一臉懵圈的樣子。
顧邵是破道士以前的一個大主顧臨終前托付給他的孩子,他見這孩子天資聰穎,似乎也有慧根,便收作徒弟。
天色太暗,也看不太清楚,但天陽知道這個顧邵大概是一個都市年代升級流大男主。
“還是算了,一看就知道是招花惹草的家夥。”
天陽從台階上起身,拍了拍碎屑,跟着走出了道觀。
破道士再次看着自己徒弟,有些無語的樣子。
顧邵委屈道:“我連姑娘手都沒有牽過,她居然說我是花心風流的人?”
破道士好笑道:“那證明你未來有這個潛力。”
顧邵:“???”
第二天,天陽起床時,太陽已經老高了。
楊天雲、楊天河姐弟倆吃了早飯後,便穿着新鞋子背着書包去上學了。
天陽無事可做,打算去山裡溜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