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還要按壓肚子看看是個什麼情況,需不需要開一些活絡補血的藥讓她們喝下。讓體内的毒素能排出來。
讓她們能養一養身體,體質好了,賴活着,好歹還能撐個一兩年,但開刀清宮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幾個男生不好跟上前,而女生們見到了,則根本不敢往前靠。縮在門邊,看得心驚膽戰,口水都不敢咽,生怕自己會吐出來!
馬菁芸也不在意,他們肯跟着來這種鄉下遍地糞便的地方,她已經很驚訝了,再多的日常表現都是加分項。
戴好手套的馬菁芸,顯然,少了許多顧忌,五分鐘之内就把這七人全都給檢查了。問題基本上都是一樣一樣的,差别不大,光靠開藥内服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她想了想,帶來的草藥,隻夠配一副洗浴用,剩下的想要用來配一些能内服的草藥,就會不太夠了。
她站起身,喘了口氣緩神,小心翼翼的脫了沒沾血的手套,沒讓自己沾上一點,“我大概知道都是些什麼問題了,
花柳病,真的沒救,隻能好生的養着,養得好了,後面還有幾個月可活,不然,大概有兩個挺不過這個月月底吧。”
漢子們悲怆,禁不住抱頭痛哭。
“她們不僅有花柳,還有别的毛病,我前面開的藥,吃了能讓她們好受些,可我今天帶的草藥還不夠,這樣,明天你們派個人在攤位上等等我,我一大早讓人給你們送過來。”
衆人心下一喜,但眼看着自家的姐妹/妻子,還要再受這種痛苦一個晚上,他們是不忍的。
當即就表示:“神醫,您需要什麼藥材?您開一張方子,我們去撿,不一定需要您明天拿過來的。”
衆人激動的點點頭。馬菁芸覺得也行,轉身就蹲在藥箱上,提筆把剛才寫下的方子又修改兩味藥材,直接拉低了整副藥的價錢。
一手規整的宋體,緩緩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還是幾人頭一回看見小神醫的字,不由的有些側目。
才多大年紀呀?就把這一手給練出來了?
雖然寫的沒有他們好看,但那都是正常的。
能來他們府上教習他們書法的,要麼是當世大儒,要麼就是家學淵源,被衆多大師環繞,熏陶起來的老師!
他們能寫的好,并不奇怪,因為從小就按高标準練到大。
但小神醫好像從小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隻是一個在山野間長大的小神醫而已,能寫的一首漂亮的,他們也沒有見過的字體,就非常令人覺得側目了。
這種字體自成一派,又很方正,正到沒特色,隻是容易讓人不會看錯字而已。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從沒見過,都說字如其人。但小神醫看着也不是個講規矩的人呐。
馬菁芸寫完後放在一旁晾幹。又提筆寫下一張藥浴方子,“用下面這張方子熬出來的湯藥,是用來洗澡的,隻需像平常一樣泡一泡就可以了,但有一點要注意,□□最好能用湯藥洗的幹淨一些,讓藥效能多揮發一些上去。”
衆人連連點頭,小心翼翼的接過馬菁芸寫的藥方。
馬菁芸利落的收拾好東西後,又從袖内掏出了幾兩碎銀。“方子裡有一些必須要抓的中草藥,還是挺貴的,我最近身無長物,也就錢多了一些,這些你們好好收着,買藥的時候就能用上了。”
各位漢子,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遲疑了,“老….小神醫,您幫我們的已經很多了,這些銀子我們不能再要了,不然像個什麼話?”
“老朽出來,哎,我帶着徒弟們出來派藥,就是行善的,現在給你們一些銀子補貼,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多的也就沒有了。”
說着就把銀子放在破舊的木桌上,帶着白着張臉的少爺小姐們就走了出去。
其餘人見此,也紛紛掏出錢來放在桌上,跟着就趕緊走,生怕身後的人,等會兒就拿着銀子追上來。
路上,衆人還在唏噓,難怪先祖皇後要嚴打嫖/娼,就這樣,我傳你,你傳我。一個有,一城都能被染上!
爆發開來能死多少人?死的還是自诩風流的讀書人!
雖然大部分隻會瞎逼逼,但不可否認,少部分還真是做官的料。他們為民着想,為民請命,肩挑萬家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