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糾纏快要站不穩,忽然有雙手扶住她。
“馬上放開,我已經報警了。”
宋知念覺得聲音耳熟,但頭疼的很,沒力氣回頭去看。
“你算什麼東西,我找的是我女兒。”
“她是你的女兒嗎?她現在姓宋,是宋家人,在法律上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完全可以告你騷擾!”
這句話有些把許志唬住了,他有些不敢再繼續動手。
“你現在不放手,想等警察來再放手嗎?”他繼續加碼,許志也許是真的怕了,不情願的放開。
“我還會來找你的!”
留下這樣一句沒底氣的話,宋知念沒覺得怕,隻覺得好笑。
“你沒受傷吧?”
宋知念聞聲,轉頭看向來人。
“怎麼又這麼巧?又是剛好路過?”
巧合多了,難免會引人懷疑的,宋知念不是傻子。
“真的是剛好路過,我發誓。”盛錦天說的信誓旦旦。
宋知韫不想深究,無所謂的笑笑,“那今天還是謝謝你,天色不早,你回去吧。”
“今晚這樣幫你,都不請我上去坐坐,喝杯茶?”
盛錦天的眼神不清明,宋知韫出于禮貌,還是把人領了上去。
“家裡沒有茶,喝白水吧。”
溫熱的水在玻璃杯上面一圈結起霧氣,宋知念不喝茶,大晚上的,也沒給盛錦天沖咖啡,倒杯白水将就一下吧。
盛錦天看着眼前這杯水,怎麼讀出了一種趕人的意思。
“那人和你什麼關系,這樣糾纏着你?”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沒必要明知故問吧?”
沒話找話的交談被宋知念識破,盛錦天浮現出一絲尴尬,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卻又被燙到。
宋知念覺得他這副模樣實在好笑。
“他怎麼找到你住這兒的?”
宋知念的地址沒幾個人知道,這樣級别的小區更不可能随意洩露住戶信息,畢竟能住這兒的都非富即貴。
“是啊,他怎麼找到這兒的?”她看盛錦天的眼神有深意,看得人發毛。
盛錦天被她看得心虛,“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搬家呗,換套房子的錢,宋家還是出得起的。”宋知念說的風輕雲淡。
“喜歡什麼風格,需要我幫忙嗎?”
“還是不勞盛先生了。”宋知念的稱呼冷漠又疏離,“水也喝完了,請便。”
這句話是真的帶着點趕人的意思。
和盛錦天坐這一會兒,宋知念倒是酒醒了。
他走後,宋知念仔細回想,她回宋家以後,号碼住址全換了,和以前的朋友聯系也不多,許志能找到她的公寓來,背後大概是有人推波助瀾的。
至于是誰,還有待考量。
宋知韫今天來畫室的時候,祝硯安正在整理作品。巡展開展在即,剩下還放在祝硯安這裡的作品都要打包好,過兩天拿到展廳去。
畫作被包了很多層,害怕在運輸途中出現意外,祝硯安蹲在地上,在用繩子打結。
見到宋知韫的那一瞬,祝硯安好像有點慌張,“你怎麼來了?”
“你不來找我,還不許我來畫室找你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祝硯安緊張的舌頭都在打結。
宋知韫蹲下看這些畫,“這些都要送去畫展嗎?”
祝硯安點頭。
“我還沒看過你要展出的作品呢,我現在能看嗎?”宋知韫伸手想掀開畫上的布。
祝硯安拉住她的手,“現在不行。”
這個動作讓宋知韫和祝硯安之間的距離陡然拉近,“這麼神秘啊,都不願意給我看。”
呼出的熱氣吹在祝硯安臉頰上,“不是的,你想提前看,開展前一天我帶你去現場看,現在……現在不行。”
“哦,原來畫裡還有秘密啊!”
祝硯安低頭,算是默認。
“那好吧,到時候再看吧,畫展具體日期定下來了嗎?”
“嗯,在二十五号,二十四号布置好,我就帶你去看好嗎?”祝硯安聲音輕柔問她。
“那我把時間空出來,準備欣賞我們大畫家的偉大作品!”
祝硯安被說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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