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和姜煥一樣的自由,一樣的灑脫,他想和姜煥騎着荒地摩托,或者開一輛越野車,跨遍這寸草不生的荒漠,他們一寸一寸走過,留下足迹,留下愛與希望。
他想和姜煥一起,度過餘生。
他們才是愛,亞瑟口中的“愛”不配稱之為愛。
而之後的“因愛生恨”更是無稽之談,那隻是亞瑟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而惱羞成怒,這是無能,也是愚蠢。
簡容從一開始就知道亞瑟是一個怎樣的人,而她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人,所以她并沒有掩飾自己對亞瑟的嫌棄與避之不及,這也讓亞瑟惱火,以緻最後的爆發。
他将毀滅“蓬閣”的那一戰冠上“由愛生恨”的名号,不承認自己的野心,他的記憶在華采衣眼裡,就是僞君子的自我欺瞞。
華采衣用精神觸角在亞瑟的腦子裡狂攪,他否定亞瑟的“愛情”,否定亞瑟的野心,他成功使亞瑟的動作停滞下來,捂着頭跪倒在地。
而他自己也遭受着頭痛的折磨。
與此同時,姜煥終于砍斷了支柱,地面塌陷下來,他拉着華采衣向後躲過。
他們踩着坍塌的木闆向上跑去,姜煥将亞瑟的雙手迅速反剪在後,一腳踹上了他的脊背,華采衣則迅速掃蕩了一遍木屋裡的武器,架好對準周圍的人。
“寶貝,卸卸異能,你太累了。”姜煥在華采衣的耳邊說。
華采衣端槍的手抖動了一下,說真的,即使他有心理準備,也相信姜煥會很快恢複,但他還是會因為姜煥的冷漠感到難過。
以前他遭到過那麼多人的百般惡意他都不以為意,毫不在乎,但是姜煥……他從來沒對自己冷過臉,一直是寵着愛着呵護着,人不管是遭受過怎樣殘酷的曆練,都還是會被愛慣壞。
他無法立馬從姜煥頻繁的轉變中緩過神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所以他隻是僵了兩秒,然後點了點頭,撤掉了異能。
周圍都是亞瑟的下屬,因為亞瑟想要獨賞他們的自相殘殺“因愛生恨”而離得有些遠,不過現在算是自食惡果,姜煥擒住亞瑟後,他們也不敢随便攻擊。
在這樣一個僵持的局面中,姜煥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華采衣情緒的不對勁,他皺了皺眉,又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緩了神色,溫聲開口:
“寶貝,如果你因為我沒清醒的時候對你很過分而感到難過不适,可以告訴我嗎?”
“你在我這裡可以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