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他露出微笑,直接坐在團長的專座上。
被所有人盯着看,他心裡毛毛的。但越是發毛,他的外貌看起來就越是乖張,想把所有人都揍一頓的錯覺也更加明顯。
埃似乎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隻是敷衍地半斂眼眸,想要盡快把麻煩處理掉然後跑路:“有什麼事,請盡管開口。”
其中一個副團長猛地拍桌子,然後站起來向前探出身子,用威脅的語氣說:“團長!你該不是真的要我們每天去做遛狗這種蠢事吧?”
埃面不改色地回應:“我一向是認真的。”
這個副團長憤怒地大喊:“你知不知道這讓我們很沒有面子啊?全班都在笑話我你知道嗎!”
“每天堅持,就不好笑了。”
“啊?你真的還要我們每天去遛嗎?”
“我說了,我認真的。”埃眯起眼睛,因為想要快點結束談判,所以顯得非常蠻橫而沒有耐心。
另一個人強行把這個即将失控的副團長拉回椅子,比較克制地站起來對埃解釋:“埃同學,你剛接手收割團,對這裡沒有任何的了解,甚至連感情都還沒有,你這樣亂來我不服氣,你知道嗎?”
埃把右手舉到面前:“我知道。但韋登在位時,你們似乎也沒有誰真正服過誰。”
“……”對方語塞。
埃擡起右腿架在左腿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後背靠在椅子上,露出近乎不容辯駁的霸道神色:“你們難道不是隻服最強的人嗎?現在我來了,你們為什麼不服了?”
“這是尊嚴的問題!”另一個人站起來大喊。
“一盤散沙般地遭人诟病,難道比一起去做同一件事更有尊嚴嗎?”
“一起做的是就是遛狗嗎!你知不知道這種事很白癡!”
埃突然睜大眼,雙眼變成赤紅色。所有人被他吓了一跳。
埃咧開嘴露出恐怖的笑意:“你覺得遛狗很白癡嗎?嗯?”
與他對話的那個人全身戰栗。
埃釋放的靈壓遍布整個房間,壓在每個人身上。
沒人再說話。
因為坐在王座上的人,是自認為遛狗至高無上的瘋子。
而且是實力最強的瘋子。
埃的雙眼逐漸恢複黑色,突然又平靜地眯起眼露出微笑:“不喜歡這樣的,現在就可以離開。今後不願意過來的話,就不用過來了。”
這已經明顯是在逼迫那幾個人退團了。
雖然他們知道會産生矛盾,但沒想到矛盾這麼快就要解決了,因為埃根本沒有留人的意思,直接示意不服從他的人全部出門右轉。
這果斷程度超越了兇惡的韋登。換成韋登的話,在簡單對罵後,至少還要加入鬥毆環節,把反對者打一頓之後才送人永久出門。
……新團長真不愧是文明人。
“我們走!”帶頭的那個副團長起身離座,有九個人也起身離開。
埃沒有正眼看他們,隻是望着對面的窗外。
與人長時間對視怪不舒服的。
在那群人即将出門之際,埃突然又瞥過去,賞賜給他們一個怪異的微笑:“想回來的話,可以随時回來。”
“你等着!”那人大喊。
埃欣然點頭:“我會等你回來的。”
那人一愣,更生氣地咆哮:“你給我等着!”
“好的。”
十個人離開,場内剩餘二十一人。
剩下的人緊張地看着他。
埃保持着微笑,對剩餘的人輕聲說:“你們可以放松一點。”
路塞爾是個很遲鈍的人,現在也開始感覺到了埃存在的溝通障礙:“你不覺得,你剛才的理解能力很有問題嗎?”
“有嗎?”埃親切地眯起眼睛。
但以路塞爾的文采,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無奈地捂頭:“有,真的有……”
“我們還是要每天遛狗嗎?”一個人問。
“是的,”埃回應,“我回答過了。”
“這個團會被你搞解散的。”另一個人有點不甘心。
“要看我心情了。”埃繼續微笑,“我的心情是取決于你們的。剛才那種小問題,是影響不了我的。”
“……”
“沒有問題的話,大家散了吧。”
十幾個無所謂的人直接走了,剩下幾個開始一如既往地翻出書包,開始抄作業的征程。
人少了以後,埃終于可以放輕松地側過身,左手悠閑地支在椅子上,右手翻手機,随便地查看一下有沒有接收到有意義的消息。
他聽到抄作業的同學們在小聲談論這件事情:
“這是他對我們的考驗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過我小時候挺想養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