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前些年為了調查趙建良構築的人脈網絡,關于趙建良私人秘書的調查進行得很順利,很快林予安就拿到了關于趙建良私人秘書的相關信息。
據悉,趙建良的私人秘書名叫“吳衡”,當過兵,于兩年多前退役,随後選擇自主擇業,通過第三方公司派遣進入趙建良公司,一開始隻是個普通的安保人員,和趙建良也沒什麼過多交際,後來因為在一次沖突中替趙建良擋過刀子,救了趙建良一條命,所以才被特殊提拔至趙建良的貼身保镖。
後來因為在一些事務性的工作上有突出表現,于是趙建良又将他提拔成了自己秘書團的一員。
趙建良的秘書團一共十餘人,裡面的人可以說都是他的心腹。吳衡這個人是在大學畢業後才去當的兵,所以這個人的無論是腦力和武力都十分優異,于是沒多久就變成了趙建良的私人秘書。
“這個人的升職之路這麼快,看來趙建良是真的非常信任他啊!”林予安看完關于吳衡的調查結果,這樣感歎道。
陸行之點頭道:“畢竟救了那老家夥的一命,而且當過兵的人都比較有血性,像趙建良那種在黑色領域混過的人來說,像吳衡這樣的人對他們天生就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慕強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東西。”
“所以呢?”林予安雖然猜到了什麼,但沒有明說,“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利用這個人。”因為是深夜,工作人員已經撤離,攝像頭也已經關閉,所以陸行之說得很直白,“趙建良很信任這個人,所以他應該知道很多趙建良的事情,如果他成為了我們的助力,對我們來說無異于如虎添翼……”
“那萬一你的判斷失誤又該怎麼辦?”林予安面露憂色,擔心道,“如果上次在東籬下的提醒隻是在試探你,如果他早就已經将那次的發現告訴了趙建良,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陷入了被動的處境,那麼你現在就處于非常危險的狀态了……”
林予安的擔憂不無道理,畢竟現在的一切都隻是陸行之的猜測,他們并不能完全确定吳衡那天晚上在東籬下對陸行之那句提醒的目的是好心還是試探,如果就那樣輕易地相信了對方,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掉以輕心隻會讓自己處于劣勢的處境,所以他們必須謹慎行事。
“試試就知道了!”陸行之認真道,“他對趙建良到底是忠心耿耿還是佯裝忠誠,試一下不就行了嗎?”
“……”林予安覺得陸行之現在是越來越敢想敢做了,而且一旦開始了一件事情,就有一種不到最後不罷休的沖勁兒,而且他不光是有沖勁,他還非常有頭腦。
“看來三年前面對趙建良的時候你是真的氣急敗壞啊……”林予安突然舊事重提,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是三年前你能像現在這樣沉着應對,或許就不會……”
“或許就不會這樣和你相遇了!”陸行之接過林予安的話頭,“所以人生不就是這樣嗎,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現在會這樣嗎?”
聽他這樣一說,林予安無可奈何地“嘁”了一聲:“聽你這意思,你是打算感謝那老家夥了?”
“感謝?”陸行之搖頭笑道,“那怎麼可能……我沒那麼大度。”
“是嗎?”林予安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那我是不是要對你好點,不然你以後報複我怎麼辦?”
面對林予安的玩笑,陸行之笑道:“你不需要,你和他們又不一樣,你是特殊的。”
一句話說的林予安啞口無言,隻能笑笑沒再繼續開玩笑。
“我想在節目結束之前結束這件事情!”陸行之見林予安沒有要繼續玩笑的趨勢,于是認真道,“趙建良說要不遺餘力送我走上巅峰,但我不想因為他的背後操作得到那樣的結果,我想要堂堂正正地和其他兩名選手進行比拼,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自己……這樣的話,無論結果是什麼,我都不會有遺憾,相反,如果因為趙建良的背後操作不明不白得到冠軍,那樣的結果并不會讓我感到高興……而且這也是對其他兩名選手的不尊重……”
“隻剩下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了,來得及嗎?”林予安擔憂道。
“所以必須加快進度才行。”陸行之歎道,“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想法,能夠快速猛攻的辦法?”
“加快進度可以是可以,但我擔心你太着急會引起他的懷疑,”林予安分析道,“從上次東籬下小飯館那次的飯局就可以看出,他似乎還沒有完全信任你,很多話說得并不明顯,所以現在那個錄音都不知道能不能用來當做以後對峙的籌碼。”
“那我主動一下可以嗎?”陸行之提議道,“就像上次一樣,由我來主動怎麼樣?”
“你又想請他吃飯?”林予安饒有趣味地看着陸行之,“這一招用一次就行了,用多了可就容易露餡啊!”
“誰要請他吃飯啊!”陸行之搖頭,一臉嫌棄,“我是想借上次請他這個理由,讓他還我一頓飯……還有,你覺得他會把重要的東西藏在哪裡?”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最重要的東西肯定是放在家裡最放心,”林予安說着,像是明白了什麼,看着陸行之确認道:“你不會是想去他家吧?”
陸行之堅定地點了一下頭:“嗯!”
這聲輕描淡寫的“嗯”驚得林予安不自主睜大了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沒好氣道:“不行,你瘋了嗎?你這樣去他家難道不是羊入虎口嗎?萬一他在家裡對你……你要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