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應付乾元的攻擊已經精疲力盡了,四周的煙霧漸漸散去,黑衣人也無力繼續抓住時機逃跑,最終在乾元的飛踢一腳下,黑衣人被狠狠的踹出煙霧範圍,踹到了旁邊的樹林中。
一棵大樹阻擋住了黑衣人被乾元踹出來的身體,黑衣人也是咳了一些熱血出來。
隻見乾元淡定的從煙霧中走出來,慢慢的走到黑衣人面前,居高臨下的審視眼前這個手下敗将。黑衣人背靠大樹緩緩坐直身體,他已然無力逃跑,就這麼癱坐着與乾元對視。
“你已經逃不掉了,還不如趁早告訴我,你是誰?為何一直跟蹤我?跟柳蘭因又有什麼關系?”乾元的語氣不急不慢,一句一頓的向黑衣人質問道。
黑衣人仍像之前一樣沉默不語,靜靜地看着乾元不說話。反正眼前的黑衣人已經被乾元自己打成這個樣子,也有的是時間帶回派裡慢慢審問。乾元輕歎了口氣,他彎下腰來,試圖扯掉黑衣人臉上帶着的黑巾。
忽然,乾元聽到前面的樹林裡的樹葉發出了不正常的響動,樹葉之間摩擦出來的沙沙聲音越來越大。乾元出于一時好奇,擡頭看了看這些樹上的樹葉,他猛然睜大了眼睛,隻見這些樹葉如被控制住一般,不斷地向乾元襲來,雖說樹葉本身柔軟,可是在這種極強的風流下也如同飛镖一樣鋒利能割破人的皮膚。
原來在剛才乾元又一次對黑衣人的質問下,黑衣人表面上看似靜默不語實則在面巾裡早已緩緩地念動咒語,這場針對乾元的飛葉陣就是他發動起來的,就是這個招數其實是蒼穹派獨門招數,與陳俊生向貓妖射箭那場招數中如出一轍。
“這是蒼穹派的招數,你怎麼會?”乾元震驚的向黑衣人問道,然而來不及等到回應,這些樹葉便齊刷刷的向乾元沖去,在夜空的映襯下,仿佛一隻黑色巨龍向乾元襲來。
以乾元的功力保護自己不被這些飛來的樹葉傷害也是容易,隻是常青山上的樹葉實在太多,乾元應付這些源源不斷飛來的樹葉實數麻煩,他隻能在自己周圍結成一個巨大的氣流保護罩好讓這些樹葉近不了身,當然外面的情況也被這些層層樹葉遮擋的差不多了。
待到外面樹葉沙沙聲逐漸做小,乾元沖破了這層保護罩,無數貼在保護罩上的樹葉被震的四射而出,四周的景色仍像剛才一樣,就是之前靠在樹上的黑衣人不見了蹤影。
還是讓他跑了。連乾元自己都覺得自己大意了。
乾元稍微自己自責了一會,便馬上平複了自己這個心情。他也不是白白跟黑衣人對打了這麼久,還是有點收獲的,隻見他自己從袖口處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那是一個特制的身份牌,就像蒼穹派的玉牌一樣象征着自己的身份,一般各大派均有制作,有了這個黑衣人的身份牌就不怕找不到他本人了。
就在剛才乾元與黑衣人的打鬥中朝黑衣人胸口處拍了一掌,乾元就察覺他胸口處放置這把身份牌的存在。趁着在煙霧裡黑衣人的不注意,乾元悄悄地從黑衣人胸口處取出這枚身份牌放入自己袖口中,即便黑衣人還是逃跑了,乾元隻能親自上各大派拿人了。
趁着月光的照耀下,乾元仔細看着手中這枚金色的身份牌,這是一個純金打造的牌,牌上的花紋也是美妙細緻,就是牌上的字有些令乾元微微蹙眉。
天曉閣。
這是一個江湖機構,不是什麼入佛修仙的門派,閣裡的人大多是普通的凡人,幹的就是解疑答惑的生意。隻是就是這麼一個平凡的江湖組織,為何插手乾元這個上仙的事?而且剛才的黑衣人又是從哪學的蒼穹派的功夫?
帶着這份疑惑,乾元翻開了這枚身份牌的背面。一般情況下身份牌的背面一定會刻有主人的名字。然而當乾元真正的看到這個名字後,驚訝之情溢于言表。
這一刻,乾元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一個巨大的謎團中,他之前所謂探尋真相的努力全都白費,不斷出現的新線索一直洗刷着他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的認知,連他自己都有些心力交瘁。
隻見這個身份牌背面赫然寫着三個大字。
江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