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派門外。
雖現在已入了冬,山上的景色也不如其他季節般色彩絢爛,但好在蒼穹派内始終保持着四季如春般怡人的氣候,又加上現在正值一天中最陽光明媚的時候,這讓派裡兩個在門口守門的弟子們連連打哈欠。
就在此時,隻見一位身着藍衣的青年男子急匆匆地向蒼穹派門口走來。
守門的兩名弟子見其面色慘白,神色慌張,其中一名便走上前來詢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陳俊生看見攔住自己的兩名蒼穹派弟子,先是鞠了一躬,然後自報家門道:“在下是汴梁城都城校尉陳俊生,曾是蒼穹派第一百零九屆弟子,現如今身負城主陳彥之命令來此尋求蒼穹派衆弟子幫助。”
另一名弟子便疑惑道:“可是汴梁城出了什麼事情?”
陳俊生答:“正是,汴梁城此刻正受妖物偷襲,現如今已經失蹤三十多人了。”
“三十多人?!”守門的兩名弟子聽到後都不約而同的驚歎道。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然而如此重要的事情為何現在才來尋求蒼穹派的幫助?
于是這兩名弟子又疑惑了,其中一個弟子便問道:“你說你曾經是蒼穹派的弟子,可有何證物?”
“啊,有。”隻見陳俊生取出自己腰中的包裹,他從裡面取出一枚玉牌,這玉牌正是蒼穹派給每個弟子剛入派時所發放的信物,也作為辨别身份之用,不可仿制。
這名弟子接過玉牌看去,發現上面确實刻有陳俊生三個字的名字,于是他将玉牌還給了陳俊生道:“師兄請稍等,待我向派裡禀告後再将領你進去。”
陳俊生拱手道:“有勞了。”
然而陳俊生剛說完這句話,他忽然覺得眼前一黑,緊接着他便暈倒了。許是連續禦劍飛行一天一夜的緣故,一路上精神緊張,又加上挨了貓妖一掌還尚未恢複,這一下子讓陳俊生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兩名弟子見狀趕忙過來扶住陳俊生,無論怎麼大聲呼喊都沒有用。陳俊生隻覺得自己意識正逐漸渙散,最終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蒼穹派偏殿。
今天蒼穹派的偏殿裡可謂熱鬧至極,一直以來蒼穹派内的重大活動在主殿,重要議事在偏殿。現在的偏殿裡以大長老二長老為首,聚集了蒼穹派裡衆多資深的老人。
這些人平日裡也都是負責管理蒼穹派各個領域,在蒼穹派也都具有很重要的話語權,所以每次遇到什麼重大事件皆由他們共同讨論決定。
此時偏殿的主位還在空着,因為這是留給乾元的位置。圍在主位兩旁的座位上此刻則坐滿了議事的人,現在的他們正如火如荼的讨論着由陳俊生帶來的消息。
乾元還在殿外就聽到裡面的人正熱火朝天的讨論着,隻見乾元推開了偏殿的門,裡面讨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了,這些人紛紛起身統一向乾元行禮道:“掌門好。”
乾元從他們中間穿過坐到了主位上,待乾元剛剛坐定,衆人卻發現隻有乾元一人前來,于是便有人問道:“掌門為何不帶弟子來呢?”
乾元淡淡的答:“她前幾天犯了錯誤,被我罰關禁閉了。”
聽到這裡,站在一旁的遲墨白和江逸塵互相苦笑着交流了一下眼神,他們倆知道芊芊所犯何事,心中也是湧起了一陣無奈。
乾元道:“能跟我詳細地說下汴梁城究竟發生什麼事麼?”
大長老道:“回掌門,汴梁城此刻正被貓妖騷擾,已經被捉走三十多個人了。”
“三十多個人?”這個數字連乾元聽到都大吃一驚,便又問道:“那城裡失蹤三十多人必然也有些日頭了,那怎麼現在才報到蒼穹派來?”
大長老繼續道:“這三十多人并不全是汴梁城的,一開始各城也都當尋常失蹤案件處理,久而久之才發覺不對勁,然後他們互相比對信息後才發現這些竟然都是同一妖物所為。今天來禀告的都城校尉陳俊生也是前天剛和那妖物打了一架後,才确定是貓妖的身份。”
“這樣啊。”乾元又問道:“那陳俊生現在身體如何了?”
遲墨白走上前答道:“已無大礙,就是身體有些虛弱需要靜養。”
遲墨白的醫術作為派裡的佼佼者,經常為派裡人瞧病,俨然已達到妙手回春之效。
乾元道:“陳俊生的身體還得有勞你了,盡快調養好,這件事拖不得。”
遲墨白回道:“弟子遵命。”
乾元又問道:“陳俊生可有說這貓妖有何特點嗎?”
大長老答:“這貓妖身有三尾,身手敏捷,且刀槍不入,氣脈極強,而隻在夜間行動。”
乾元聽後點點頭道:“三尾貓妖?聽起來是個麻煩的角色。可有古籍記載?”
此時江逸塵站出來道:“回掌門,弟子查到了,在記載貓妖典籍中,三尾貓妖則是由一種名為黑娈的貓修煉成精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