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立馬閉緊嘴巴,生怕自己又說錯什麼再多罰十遍。她隻好一邊憋氣一邊又委屈道:“弟子知道了,弟子這就去抄寫。”
乾元點了一下頭。隻見芊芊起身端起桌子上的烤兔,乾元見狀便立馬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芊芊答:“我這就出去把兔子埋了。”
“哎别别别!”乾元伸出去的手又縮回,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隻好表情略帶尴尬道:“還是把兔子放這吧,也不能讓它白死了,至少要死的有價值。”
芊芊問道:“怎麼算死的有價值呢?”
“填飽我肚子就是有價值啊。”乾元厚臉皮地答道:“你出去埋土裡也不過是填飽一些昆蟲的肚子,倒不如放在這填飽我的肚子好讓我有力氣練功。”
芊芊整個人頓時無語下來,她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去看待乾元這個人。這話隻是乍一聽有道理,但仔細想來還是充滿詭辯。俗話說身為人師就要以身作則,怎麼到乾元這就成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芊芊有些不服氣的道:“師父剛才不是還說修仙要清心寡欲麼,怎麼這會自己要吃肉了。”
乾元字字珠心地回道:“可問題是我已經成了仙啊,而你資質又差,在修仙上要任重道遠,自然要多嚴格一些。”
論詭辯芊芊絕對不是乾元的對手,看來随着年齡的增長師父的臉皮也是與日增長起來。
芊芊放下烤兔子,面頰像是脹成球的河豚,氣鼓鼓的走出了堂屋。
乾元看着芊芊生氣的樣子也是覺得好玩,他笑着拿起筷子夾起一片兔肉放在嘴裡,道:“還真挺香的。”
午夜。
長生殿上,此時夜晚的風徐徐吹來,倒沒有山下冬日那般寒冷,反而夾雜了許多溫情。
隻見芊芊在燈火通明的書房裡一邊打哈欠一邊抄寫着派規,她的身旁則散落着一堆已經抄寫完了的紙張。
長夜漫漫,還不知一晚上能寫多少,溫和的晚風吹進來,倒是更催化了芊芊的困意。芊芊用一隻手支住頭強撐住自己,另一隻手仍筆耕不辍着。然而她隻覺眼前的字迹似乎越來越模糊,漸漸地糊成一片白……
不知不覺間,芊芊的眼前又重新出現了景色,隻是這景色不是在她剛才呆的書房裡,而是在一個陌生的山溝間。
山溝的兩旁全是郁郁蔥蔥的樹,而她的眼前隻有一條通着山上的路。她就順着這條路走着走着,直到山路消失在了一個洞口前面。
隻見這個洞口十分隐蔽,洞裡陰森森的深不見底,但是直覺告訴芊芊還是要繼續走下去。盡管看着這黝黑的洞口令芊芊心生了幾絲害怕,但她還是壯着膽子進入了洞口,消失在洞口内的黑暗中。
忽的,隻見洞口兩邊凹槽内紛紛亮起了燭燈,像是山洞自己有了意識般,知道有客來臨。在燭火的照耀下,洞裡前方似乎在閃爍着藍紫色的光,還隐約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芊芊便加緊了步伐,向着那光跑去,随着離出口越來越近,那光也越來越亮。終于,芊芊站在那出口處,她隻覺眼前豁然一亮,緊接着這裡的景象另芊芊驚呆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鐘乳石洞,整個洞身成圓形,而洞底則是流動湍急的地下河流,還有許多大小不一、形态各異的鐘乳石柱矗立在河流之上。
在這個鐘乳石洞的中心則有一個巨大的圓形石柱,這石柱頂部是一個圓台,上面還畫着太極八卦圖。在圓台的正上方有一個與圓台差不多大小的洞口,直接連通着外面的藍天。陽光此刻透過這個洞口照射進來,照向這個圓台上形成一個光柱。
芊芊此刻站在洞口處,在她腳下正好有一個懸空的鐘乳石橋,這石橋連接着圓台橫穿了整個鐘乳石洞。而在石橋通往的另一側洞壁上,則是有着兩扇緊閉着石門。
突然,隻聽一聲“轟隆隆”巨響,緊接着整個山洞都在為之震動。
芊芊險些站不穩,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很快她發覺這聲巨響就是出自在這個山洞裡。于是她仔細觀察了下周圍,發現就是那兩扇重達千斤的石門自己竟緩慢地打開了。
或許石門許久沒有打開過了吧,在開啟的過程裡激起了洞内許多塵土。隻見在這些飛揚的塵土中,有一個人身影緩慢地出現在石門内。
這人從石門中走了出來,他就靜靜地站在了石橋邊上。待四周塵土漸漸散去,芊芊這才看清了那人。
隻見那人身着紫衣,有着一頭潔白亮麗的長發,他緩緩地向芊芊伸出手,對芊芊溫柔道:“你來啦,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