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遲墨白淡淡的答,但緊接着遲墨白疑惑着又道:“不過,江逸塵的表現很令人奇怪啊。”
離台上。
隻見江逸塵的表現确實令人奇怪。
這場比賽剛一開始,莫言卿便來勢洶洶的向江逸塵襲來,然而江逸塵卻既不出招,也不接招,隻是一下子便躲閃到一邊去了,莫言卿第一式撲空。
緊接着,莫言卿出第二式,第三式,隻見江逸塵雙手背後接連躲閃,絲毫沒有要出招的意思。這不僅讓台上的莫言卿感到奇怪,也讓台下的衆弟子感到奇怪,這哪裡像是個比賽的樣子,簡直像是在玩躲貓貓遊戲。
轉眼間莫言卿已經連出了十幾式了,而江逸塵依舊一躲再躲,毫不還手。此時離台下觀看比賽的弟子們已經開始竊竊私語、小聲議論了,他們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皆紛紛好奇道:這難道就是新弟子中最拔尖的那個人才,就這水平?
不說其他弟子了,就連遲墨白也沒搞懂江逸塵為何這樣做,按理說就算基礎再差也能抵擋住莫言卿其中的幾招啊,可江逸塵為何就遲遲不出手呢?
帶着疑問,遲墨白又仔細的觀察了二人的神情動作,突然,遲墨白就想通了。
隻見此時台上的莫言卿神情已經稍顯疲憊了,而江逸塵神色卻始終淡定從容,不僅如此,就連江逸塵躲閃莫言卿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可見他已經猜透莫言卿的所有招數了。
好心計,此人果然深不可測。
遲墨白在心中不禁暗暗感歎道。
芊芊也着實看不懂這場比賽,在她看來是江逸塵一直在躲避着,似乎處在下風,于是她問向遲墨白道:“墨白哥哥,江逸塵這是要輸了嗎?”
隻聽遲墨白斬釘截鐵道。“不,就目前情況而言,是江逸塵占了上風,他是在以退為進。”
離台上。
第三十三式,第三十四式,此刻莫言卿已經開始大汗淋漓了,而江逸塵還是雲淡風輕地一躲再躲。莫言卿心煩急了,他很想對江逸塵破口大罵,但他現在抽不出身,畢竟高手過招,分秒必争,他也隻能一招一式的繼續打下去。
但是莫言卿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江逸塵仿佛如他的肚裡蛔蟲一般,提前就能知道他所出的所有招式,很容易就輕松化解躲過去了,明明江逸塵才是個來派裡不到一個月的新弟子啊,怎麼會如此熟悉他的打法。
疑惑,不甘,憤怒,各種複雜的情緒此刻湧上了莫言卿的心頭。莫言卿也明白越拖下去就對自己越不利,可是江逸塵就是不出一招一式,這讓莫言卿拿他也沒辦法,莫言卿也隻好硬着頭皮繼續砍下去了。
第四十七式,第四十八式,莫言卿終于開始體力不支了,又加上他此刻心急如焚,他招式中的破綻也開始漸漸地暴露出來。
江逸塵心中暗道:好機會!
江逸塵瞅準時機,趁着莫言卿第四十九招收回之前的一個小小的間隙裡,說時遲那時快用木劍刺向莫言卿手臂上的曲池穴。隻見莫言卿一時沒拿穩劍,直接劍脫于手,江逸塵見狀又馬上跑到莫言卿背後,沖莫言卿天柱穴揮劍一砍。
莫言卿隻覺自己後頸一涼,緊接着便感到渾身酥軟,癱倒在地,然後再也起不來了。
此時台下的弟子們都看愣了,明明眼睜睜地看着是江逸塵占了下風,怎麼一眨眼的瞬間莫言卿居然倒下了。
然而這一切都看在了遲墨白的眼裡,遲墨白的神情倒是不顯驚訝,因為他早就猜出了江逸塵的心思,也知道江逸塵注定會赢的結局。
那江逸塵哪裡是一開始就占了下風,他明明是把自己當做一隻猛獸,一直在暗處觀察着獵物的動向,分析着獵物的一舉一動,直到獵物自己慢慢耗光體力再一招必擊,就像貓捉耗子時總是把耗子玩累了在吃掉一樣。江逸塵這舉動,聰明又歹毒,陰險又狠辣,也着實令人心驚。
可是比賽就是比賽,赢才是最終目的,江逸塵赢了。況且他自始至終拿着的都是桃木劍,就證明他留有後手,并不想傷了莫言卿絲毫。就沖他這種細心程度,江逸塵的城府絕對深不見底。
隻見負責主持離台比賽的弟子走上了離台,沖着莫言卿數了五個數,而莫言卿遲遲未起。這名弟子便宣布道:“離台,第十二場比賽,江逸塵勝。”
在場外公告處負責整理名牌的弟子聽到後,将江逸塵的名牌向上推了一格。
芊芊看的也是一臉疑惑,就連關山月也沒有看懂,芊芊問向遲墨白道:“墨白哥哥,江逸塵是怎麼一下子就赢了?”
隻見遲墨白微笑着沖芊芊搖了搖頭,他不打算告訴芊芊,于是道:“赢了就好,你現在去恭喜江逸塵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遲墨白便轉身離去,留下了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背影。
芊芊也是一臉疑惑,不過芊芊也知遲墨白很忙便也不硬留了,于是她又拉上關山月,去離台下恭喜江逸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