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退無可退,她跌坐在軟沙發上,像是引狼入室,心髒害得極快。
她飛快地擡眼,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察覺口幹舌燥,伸舌舔了舔幹涸一片的嘴皮,兩瓣幹幹的黏在一起,難受極了,他說:“不太如意。”
她不知道的是從他那處睃她,風光更甚,幾乎是能一覽半個起伏的雪峰,她這副模樣,反比年輕時風情更甚,招搖又誘人,他不受控制的凝了一會兒,别開眼,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和香煙。
他真不是什麼柳下惠!
他想,這或許是一個陷阱,一場考驗。
說不定,轉眼一場空,成為她眼中的笑話。
點煙點了好幾次,沒點着,等到一點紅光閃耀,煙霧騰騰而起,她踢掉了拖鞋,兩條纖細白嫩的雙腿懶洋洋的交疊,架在低矮的圓桌上。
“我給你介紹個女孩子,怎麼樣?”她斜眼看他,說。
沈澤咬着煙蒂,眼底的情欲散去,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要給我介紹?”
他吞雲吐霧,煙霧缭繞中,神情莫測,随即,他掐滅香煙,狠狠地按在煙灰缸裡,一縷煙氣要滅不滅的升騰而起,他眉目生冷,彎下腰看她的眼睛,明亮得宛若寶石,他伸手摁在她富有彈性的小腿肚上,十分具有侵略性的氣息撲簇而來,嘴上卻道:“好啊。”
她也不掙紮,兩個人直勾勾的直視對方,氣氛焦灼,空氣像是被陽光曝曬過度一般,熱得心底難耐,躁動不安。
他掌心的溫度很燙,一層薄薄的汗水浮在掌心裡,輕輕撫她小腿的肌膚,腿上泡溫泉的水汽沒散去,肌膚濕漉,黏糊糊的一片,肌膚熨帖,像是兩片年糕緊緊的貼在一起,分都分不開一般。
“你知道我喜歡怎樣的女孩。”他臉上的神情一派正經,仿佛正人君子,做得事情卻是一點兒都不正經。
甚至大膽妄為!
她的嘴唇有些幹,半眯着眼睛,音線顫抖,說:“怎麼樣的?”
他得寸進尺!
一片潮氣,他有些意外沒有受到阻止,掐了掐她的大腿根的軟肉,沉穩的鼻息在耳畔熱熱地撩撥,道:“嬌蠻任性,又涼薄無情。”
“……”意歡默了默,這不是在說她吧?
一個人如此說,是意外。
兩個、三個,都是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如是評價她,意歡的呼吸有些急促,不安的想,難不成,是真的?
這些想法,也就一瞬的思慮。
她的眼底漸漸地迷上一層薄薄地紅霧,嘴唇顫抖,道:“這要求,有些為難人!”
“怎麼難了?”他緊緊挨着她坐下,看她眼神迷蒙,整個人似從水中撈出一般,香汗淋漓,趨于失控,勾了勾唇,加快了探索的速度。
她的額頭抵在他的肩膀處,籲籲地喘氣。
……
……
房間裡閃爍昏黃的暖光壁燈,“啪”的一聲,閃爍明亮的大燈被人從玄關處打開。
“意歡,意歡,醒醒,别睡了,不然待會兒受涼。”溫潤熟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意歡緩緩地睜開眼,不知多少點,外頭天色已黯,她伸了伸手挽住沈樾的脖頸,低喃了一句“沈樾,你怎麼來了。”
沈樾把她從溫泉缸中抱起,她身上的水汽沾得他的西服濕漉漉的一大片。
他伸手扯過架子上的浴巾,蓋在她身上,把人包裹嚴實,抱回房間的床上,怕她照亮,連忙又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換洗的衣物你放在哪裡?”他背對她,去翻找她的行李箱。
意歡不知道他是多少點從市裡面開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趕過來的,隻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丈夫的溫柔,她從被褥中冒出半個頭,含糊不清的告訴他拿玫紅色的小褲和黑色花紋蝴蝶結的文胸。
鏡中花,水中月。
喝酒多了,有些迷醉,方才似是做了一個旖旎的夢,被男人修長的指頭送上欲望之巅,真實得不似假的!
如今叫人回憶起,不由得面紅耳赤,瞥見沈樾忙碌的身影,更是心虛。
沈樾翻找一輪她的行李,沒找到,拿了另外一套衣褲到她的跟前,說:“是不是記錯了,找不到呢。”
“怎麼會記錯……”意歡嘟着嘴不滿的說,她的身子軟軟綿綿的,沒半分力氣,撒嬌讓沈樾伺候她穿,文胸暫且不穿,沈樾給她套了貼身的吊帶睡裙,在她的指揮下,又要給她換上貼身的内褲,隻不過,穿到膝蓋彎初,又給生生褪去。
意歡氣喘籲籲地笑着,等他掀起滔天巨浪,把她研磨透徹。
事後,他偎過來,從身後抱住她,溫存了一陣子。
意歡閉着眼,累得不輕,等聽見浴室的關門聲,閉眼摸索了好一陣子床頭櫃的手機,她打開看了時間,接近午夜,又有點兒懷疑的打開信息,看見對話框裡誤發給沈澤的一句話,她身子一顫,咬唇思慮:那,竟不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