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别墅小院。
傭人給蘇念端來咖啡,她撕開代糖,一股腦的往咖啡杯裡倒去,用銀色小匙攪了攪,喝了兩口,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着意歡,聽見她的話,蘇念的嘴中的一口咖啡差點兒噴出,她費勁的吞咽,因嗆到而劇烈咳嗽。
咳嗽結束的第一時間,她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重複道:“什麼?你說,你給沈樾下藥把人睡到手了!”
“……”
她好像不是這麼表述的。
意歡神情自若的喝咖啡,對于好友自動攫取她話語裡的關鍵詞,再經過她的大腦加工,提煉成為她認知的一句話,很是無奈。
謠言往往這般産生。
她的目光落在落地飄窗外,窗外是花園,種植着大片的紫羅蘭、薰衣草還有紅玫瑰,層層疊疊的花海徜徉,正午的陽光照射在花海上,微風吹來,起起伏伏的金光顯得波光粼粼,一派的春和景明,如同意歡的心境,燦爛明媚。
總算是把人吃到嘴了,過程有些曲折,結局好歹是令人滿意的。
思緒翻飛,她忍不住回味昨晚…………
司機把車停在院子裡,相助意歡把沈樾攙扶回房。
男人躺在潔白的床單上,汗濕額發,他半眯着眼睛,面色坨紅,費勁的扯着自己的領帶。意歡站在床前駐足欣賞了好一會兒,聽見沈樾呢喃,方回過神,利落的去盥洗室打了一盆冷水,絞幹毛巾,給他擦了擦臉。
她不擅長伺候人,給他擦臉的動作也比較緩慢,懶洋洋的,眯着眼滿心歡喜的欣賞他此刻的窘态,突然,玉骨腕被他握住,他睜開眼,眼神迷蒙的盯着她,眼底倒映她嬌俏豔麗的模樣,稍頃,低語:“意歡,我好難受……”
他終究是扯開了領帶,甩在一旁,意歡給他解開幾顆扣子,他大汗淋漓,似從水裡撈上來的瀕死的河魚,掙紮、大口大口的喘氣。
意歡撥開他的濕發,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說:“沈樾,你求我,求我我就幫你,讓你舒服點兒。”
她柔軟的雙唇貼在他耳後的敏感處,烙印下一吻。
等明兒,也許不用明兒,晚些時候,沈樾清醒,會不會十分懊悔?意歡笑眯眯的想,晚了!
他氣喘籲籲地說:“求、求你……”
“意歡,我求你。”他的眼底浮現一片迷蒙的紅霧,在身體的控制以及她的指引下,難以自制。
意歡笑了一聲,短促,充滿歡喜。
“這次,我沒逼迫你。”意歡貼他的耳,呢喃:“聽好了沈樾,是你求我的!”
“你應該慶幸,我對你的興趣不減。”
她開始照顧他,舒緩他的不适。
他的身子猶如燃燒旺盛的火焰,在藥物的催情之下,簇簇燃燒,似乎要把人燃燒殆盡,而她的冰肌玉膚,貼近他的瞬間,舒緩他的熱燥,叫他結結實實的舒一口氣。
窗外的天幕逐漸的暗下去,月光微弱,暈出奶白色的微芒。
她是柔弱的花兒,風雨收歇過後,累得睡去。
黑黢黢中,沈樾在黑暗中睜眼,半晌,他伸手,摸索着打開床頭燈,瞥了一眼枕邊人,睡得正香,沒擾她的清夢,他蹑手蹑腳的翻身下床,放輕步子去盥洗室。
浴室的大門阖上的瞬間,躺在卧床上的意歡緩緩地睜開眼,她往亮起燈的裡頭觑去一眼,打了個哈欠,再次閉上眼。
沈樾站在花灑下,任憑熱氣騰騰的熱水澆灌,□□的後勁讓他覺得身子空虛,撐了這麼久,還是敗了……他咬了咬牙關,無力的錘了錘濕漉漉的瓷磚。
自尊心被踐踏在地,一閉上眼睛,耳邊回蕩她的呢喃:“沈樾,你求我,求我我就幫你,讓你舒服點兒。”
明明很讨厭喜歡上葉意歡的自己,卻仍淪為她的裙下臣。
她就像是淬毒的野玫瑰,稍不注意,毒入骨髓,叫人不可自拔。
他現在,與外頭出賣自己換取錢财的男人有什麼不同,真是賤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