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該是要個孩子了。”
該是?
要孩子是什麼任務嗎?
難不成是沈母給他施壓了。
意歡肆意猜測,她是低嫁入沈家,當初沈家瀕臨破産,是她要求沈樾同她結婚,她便求爸爸出資給沈家周轉。
沈樾炙熱的嘴唇吻她耳後根的嬌嫩處,弄得她癢癢的,意歡想要推開男人,掀眼皮觑他,看他一臉虔誠,眼底淌着流光,倒映她冷冰冰的嬌豔模樣,他停下動作,詢問:"怎麼?"
他的嘴唇沾了濕意,被潤得紅透。
意歡被他蠱惑,推拒他的雙手,忽改成攀上他的肩頭,柔若無骨一般,懶懶的圈着,額頭抵在他的肩頭處,低聲說:“我怕疼。”
“打止痛針,不會疼的。”他眼神閃爍,溫聲哄她。
“嗯。”
男人的甜言蜜語,像是催命毒藥。
動聽,要命。
他低頭尋找她的雙唇,要吻她。
呼吸之間的熱氣灑在她的面頰上,烘得她渾身燥熱,面頰粉嫩,她閉着眼,睫毛輕顫……燈光下的美人,身上似乎籠罩一層微光,美得令人幻生出不真實的感覺。
意歡性子太嬌縱,美得張揚、惬意,不是沈樾喜歡的女人。
他喜歡那一類清新脫俗的,模樣不要太出衆,生得清秀便可以,性子要好,要賢惠,要溫柔,這樣的女人,是他心中妻子的最佳人選。
意歡哪一點都不占。
她像是一團火,燒得熱烈,稍稍一靠近,似乎要把人焚燒成灰燼。
沈樾嗦她柔軟的雙唇,兩個人身上的氣息交融,糾纏。
縱使最初不喜歡意歡,但是被這麼一個大美人喜歡,追求,沈樾即便是腰脊骨挺得再筆直,都被玫瑰的折腰而動情。
沈樾想起讀書時代第一回見意歡的情形,他是學生會的主席,他們在社團大會上初次碰面,她被男生環繞,衆星拱月,然而,她卻撥開衆人,款款走到他的跟前,擡起巴掌大的小臉,眼底含着笑意,笑吟吟的問,“你好沈樾。”
他态度冷淡的回:“我認識你嗎?”
她的笑容加深三分,不因為他的冷漠而退卻,反而甜聲道:“現在是不是認識了。你好,我叫葉意歡。”
沈樾對這種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便傲慢的女生嗤之以鼻,敬而遠之。
他那時在F大有個交往半個月的初戀女友,因此,辨别出葉意歡對他有點兒不同尋常的意思,一向自诩潔身自好的沈樾自然冷處理這件事,身為學生會主席的他從不缺追求者。
隻不過,他沒想到,意歡也是。
後來,他頻頻撞見男生給她告白的場景,連他的室友都拜倒在葉意歡的石榴裙下,時常在寝室提起她,三天兩頭的跟她吃飯。
而且,葉大小姐自持身份,的确沒拉下面子來展開追求攻勢。
殊不知,最好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的。
後來,在名流晚宴上再見,她一襲璀璨的晚禮服,宛若神仙妃子,沈樾的目光從她身上難以移開。
她對他視若無睹,态度冷淡。
沈樾心中浮現不一樣的情愫,主動湊到她身前,想要搭話。
可惜,她身邊圍繞的狂蜂浪蝶太多,沈樾隻得在人群裡喝悶酒,他的女朋友突然告訴他,要出國留學,已經收到名校的回信,兩個人之間出現難以修複的裂痕。
他隐在暗處,再一次目睹一名富二代跟她告白,被她譏諷:“你也配?”美人冷笑,把手中的紅酒劈頭蓋臉的從男人的身上澆灌下。
富二代隐忍怒氣,臉色漲得通紅。
“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叔叔不會放過你,要弄你們家破産,輕而易舉的事。”意歡紅唇輕勾,笑容張揚。
富二代幹嚎一聲,哽咽着跑開。
意歡司空見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突然出聲道:“看了這麼久,好看嗎?”
走廊很深,燈光幽幽,空無一人,二樓的地闆鋪着大面積的青花圖案的波斯絨地毯,兩邊房間的門緊緊的阖着,露天小陽台的月光從厚重的窗簾鑽入内。
沈樾從小陽台的簾子後緩緩的走出,意歡轉身,瞥見是他,眸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