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離高塔的距離越來越近楓楸逐漸看清它的面貌。和上一個副本鏡空間裡一模一樣,但更高甚至看不出來塔頂是否有開窗。
[第二波結束,第三波即将開始。]
原本還在空中兩人突然一驚,随後對視一眼。
“怎麼回事?”
“不知道!先回去!。”
霖秋在空中掉頭,徑直往回飛去。回到原地時螃蟹的屍體被丢出去老遠,身上全是血窟窿,并且被砍去了腦袋。
“諾秦!諾秦!”楓楸看到懸浮在千軍萬馬之上的諾秦。
紫色的翅膀輕輕揮動,手裡是利劍,臉上是血迹,眼底是憤怒。
江旒皺眉:“他好像個大撲棱蛾子。”
“閉嘴。”楓楸奪過霖秋的控制權飛上天,“你去找找陳緣。”
被趕下劍的江旒看着楓楸飛遠的身影:“我老婆真帥。”
諾秦看着腳下呼嘯着想要殺死自己的人群聽到耳邊有些急促的呼吸:“狐狸,你好像恐高吧?。”
楓楸停在他身邊:“還好。他說了什麼?”
“什麼?”
“地上那隻沒了頭的螃蟹。”
“哦。”諾秦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有點苦惱,“不記得了,他也就是嘴賤了幾句。”
“回去之後記得治療。”諾秦不想多說,楓楸就并不多問,螃蟹說話不過腦子,諾秦内心敏感脆弱,行為更是極端,在現實生活還能控制自己,在副本裡失去了法律的約束,做出殺人這種事楓楸并不覺得意外,本以為有陳緣會好些但沒想到還是不行:“你家的蛆呐?”
“哦,他在那。”諾秦指向遠處。
楓楸眯眼,沒看到陳緣,隻看到江旒坐在空氣上搖扇子并和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說什麼,又或是隻和其中一人說什麼。
“在哪?”
“易容在裡面了,我讓他去看看對面陣營到底有沒有會因為一個小姑娘好看就叫去徹夜長談的老!将!軍!”
楓楸:“你開心就好。”
“先幹活吧,記得留一個活口。”
“不用你提醒。”
血迹紛飛,戰場上刀劍碰撞的聲音與長鞭劈向地面的聲音相交錯,戰馬嘶吼和戰士的慘叫融為一體。
江旒找過陳緣确定情況後也趕回來幫忙,霖秋在半空飛舞如同針線穿透布料般穿過每一個帶着铠甲的腦袋。
“小心!”楓楸的目光向下一撇,看到地上冒出了無數雙黑色的手。黑色的,半透明的,如同鬼魅般的手。
“什…?”諾秦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地上的場景,“卧槽!什麼東西?好惡心!”
楓楸踩着霖秋懸在半空,被發現失去霖秋也能飛的江旒獨自懸在一旁。
黑色的手像從深淵穿來索命的惡鬼,隐約還能聽到咆哮和怒吼。但這些手卻完全無數了那些戰士,戰士們也似乎什麼都沒看到。
楓楸将離自己最近的幾人拖下馬,那些手依然無動于衷,直至那幾人變成肉泥。
“先殺幹淨再說吧。”
……
楓楸甩甩發酸的胳膊,有些累,少了一個人幫忙三個人面對更加多人的軍隊多少有些吃不消,幾人身上都多少挂了點彩。
“這波好像不強。”諾秦邊嘀咕,邊拿着繃帶給自己包紮傷口。
江旒被安排盯着俘虜,這個俘虜很黑,像巧克力。
“你們為什麼這麼锲而不舍的攻打這個小破城?”江旒的霖秋輕輕架在他的脖子上微笑着詢問。
“士可殺不可辱!”說着巧克力就要咬舌自盡,但最後也隻是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嗚!嗚嗚嗚…”
“傻逼系統,傻逼NPC。”江旒不爽的看着他,霖秋又近了幾分,“快說!”
[請不要帶上我,謝謝!]
江旒撇一眼電子屏不像理他。
[親愛的玩家請尊重我們系統!]
江旒正要說什麼,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剛才稱呼我什麼?”
那個江旒曾經以為不可能出現在自己身上的稱呼卻又一次被林夕夢沒有情緒的電子音讀出來。
[玩家]
“我是誰?”
[玩家——江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