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楓楸站了起來,臉上是輕松的微笑,“我有個不成熟的看法想和你們分享。”
“你們覺得所有人裡最想知道所有人的線索的是誰?”楓楸輕描淡寫的抛出了一個問題。
所有人沉默了一會,然後都異口同聲的說了秋月的名字。
“那我們這裡有什麼身份是最渴望知道别人線索的?”
“占蔔師。”所有人異口同聲道,與此同時無論之前之前玩的有多劃水現在也明白了過來,占蔔師就是秋月。
“秋月說過兩個線索,她是最沒有理由用假線索騙我們的,相反她說了真線索,殺手們無法辯駁真假反而不會覺得有什麼,隻有刺客會察覺。”楓楸坐了下來用手撐着腦袋,“她給我們的線索是‘面具帶久了可能就無法取下了’,和‘流通的江水,似逝去的時間’我覺得我們可以靠這個線索分析刺客是誰。”
“那途思先生有沒有懷疑的對象呐?”不知道誰問了一句。
“有啊。”楓楸漫不經心地語氣,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流年。”
“原因。”流年似毫沒有被懷疑的惱羞成怒,隻是平靜的回應他,思考着反駁他的理由,但略微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果然楓楸沒有猜錯。
“我的線索是‘武器也可以是裝飾’。”楓楸轉過頭盯着他的發夾看了看,“我猜你的攻擊方式和你頭上的發夾有關系吧?”
“全場這麼多人,有裝飾的可不止我一個,就連你自己身上的裝飾也不少。”
楓楸說的是實話他今天的确是選了刺客的線索,也的确沒有說謊。但流年也沒有說錯他自己衣服上的裝飾雖然不繁瑣但也挺多的,其中就包過了一把鋒利的彎刀。
“我是刺客的話我為什麼會說出一個自己身份的線索。”楓楸反駁了他的質疑,并且看了場上幸存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在他的眼神裡感受到了他的笃定,隻是江旒感覺楓楸在觀察所有人。
“這也可以是你為了引導大家選我而提出的假線索,并且你也無法檢驗這個線索的真假。”
“那我們來聊聊占蔔師給的線索吧。”楓楸卻絲毫沒有緊張的樣子,反而在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這個總不能說是假的吧?”
“但是除了‘流通的江水,似逝去的時間’這個線索和我沾邊,還有一個線索和我有什麼關系?”
“小朋友。”楓楸突然眯起眼睛看他,“有沒有說過你身上有一種故作深沉的氣質。”
流年用一種你到底要說什麼的眼神看着他。
楓楸起身,不顧别人異樣的眼光向流年走去。所有人都知道楓楸是為數不多有武器的玩家并且性格比較奇怪,全身上下都是一股似有若無的瘋勁。
“其實你沒辦法放下你這種故作深沉的氣質吧。”楓楸走到他的椅子後面,從後面輕輕撫摸起了少年的臉,“故作深沉是你面具上的一層劣質面具,面具下的,有少年的氣質會快樂會高興的才是你的面具,對吧?”
流年沒有反應,臉上卻有點泛紅,這一切都被對面的江旒看的清清楚楚。
“途思先生,你好像有點越界了。”江旒看着他說。
楓楸看了他一眼,随後又收回視線,慢慢取下了他夾住劉海的夾子。
劉海落下,擋住了他的眼睛,透露出一種破碎感。
“其實你是陽光型抑郁症患者吧?”楓楸在他耳邊輕聲詢問,語氣帶着關切和蠱惑。
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聽到了,楓楸的語氣太輕了,輕到流年甚至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也有抑郁症哦!”楓楸補充道,“應該是同類的原因吧,我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随後楓楸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用一種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他。
“對。”流年的眼睛被劉海遮住,而那個夾子已經被楓楸放在了他的手心裡了,“我就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