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楸出去時已經有兩個人站在門外了,分别是竺和化名為林夕夢的江旒。
江旒的臉色有點不太好,試探性輕輕扯了扯手指上可以根據楓楸意願出現和消失的細線,果不其然楓楸就看到江旒臉上不明顯的痛苦,看起來這個技能會讓被操控者痛苦啊。
所有人的房間成一字排開,按照之前做自我介紹的順序分别挂着1号到16号的牌子。
“殺手隻有我們三個嗎?”竺拿着一把黑色蕾絲扇輕輕為自己扇風,畫面可以說是風情萬種。
“還有我。”另一個聲音從楓楸旁邊的房間裡傳出來,是坐在楓楸左邊的一個男人,和楓楸一樣留着長發,但用兩根畫筆将頭發盤在了頭上,整個人透露出藝術氣息,右手帶着漏指手套,名字叫思南。
“很好。”竺一把合上了扇子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四個人,加上一個刺客我們赢面很大啊。”
“别太自信了。”江旒開口打斷她,“說不定有傀儡師混進來了,那我們可就少了兩個人了。”
“夕夢别這麼悲觀。”竺拿扇子拍了拍江旒的胸口,“說不定傀儡師加入我們陣營了呐,總之先讨論一下殺誰吧?”
“按正常狼人殺的玩法的話我們第一天可以選擇自刀,一般來說女巫也就是庸醫是會救人的。”思念道。
楓楸低着頭思考着什麼,聽到他的提議馬上否決了:“不行,不能自刀。”
“這個遊戲裡有一個比較特别的角色——王。”楓楸分析道,“先假設我們這裡沒有混入的第四方陣營,那麼他們首要保證的就是王不會被殺,而王有免死金牌第一回合死不了,如果我是女巫除非第一回合被刀的是我自己或者一個我确定不是殺手陣營的人不然我是肯定不會救人的。”
竺好像如夢初醒般:“哦!有道理。”
“那我們刀誰?”江旒問道。
“随便刀一個吧。”竺指着1号房間,“就她吧,刀了她我們才能拿到白天讨論時的話語權。”
就算庸醫救了她,也不虧浪費了庸醫的藥,穩賺不虧。沒有人反對,竺便高高興興拿着符紙貼在了門上。所有人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進入房間楓楸就感覺到一股突然又濃烈的睡意,等到了床上可以說是沾床就睡,這應該是副本效果吧?楓楸想道。
[天亮了,昨天無人死亡,請大家觀看自己的線索,30分鐘後将集體傳送到圓桌讨論,并對懷疑者進行審判]
楓楸坐着床上,大概3分鐘之後才磨磨蹭蹭地下床洗漱,吃了副本内提供的早餐,查看起了被放在小盒子裡的線索。
[請傀儡師選擇你想要知道的身份線索]
楓楸:占蔔師
[占蔔師線索:并不是所有的風格都被人認可,就像并不是所有的占蔔都有人相信]
楓楸看了眼線索就低頭繼續吃早飯了。
30分鐘很快就到了,眼前一黑,再次亮起時已經到了圓桌上了。
“真高興呐,昨天無人死亡。”竺翹着二郎腿撐着腦袋道。
“竺,你這句話為什麼讓我感覺不到真心呐?”13号的女玩家說道。
“蘭兒,你這麼說我就傷心了。”竺對她一笑,“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
叫蘭兒的姑娘嚴肅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又薄情,金色長發祖母綠的瞳孔,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傲慢感。
“好了,别犟嘴了。”秋月及時起身阻止了一場潛在的戰争,“沒人死亡是好事,我們來聊聊線索吧,我的線索是‘面具帶久了可能就無法取下了’。”
“線索有真有假,說了也沒必要。”江旒旁邊的15号男玩家說道。
“并不是沒必要哦。”竺打斷了他,“如果占蔔師昨天晚上驗人了就可以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知道她驗的人的線索是什麼了,對我們好人還是很有好處的。”
“一句話不但把嫌疑全部撇開了,還把自己拉進了好人的名單。”林萱撫摸着娃娃的頭發開口道,“阿姨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阿姨…”竺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僵硬起來,笑都變的勉強起來。
“要不占蔔師自爆得了,反正占蔔師活着對除了刺客以外的所有人都有好處,殺手就算要殺她也要猶豫再三。”流年提議道,“順便一說,我的線索是‘水仙’你們有人喜歡水仙或者是‘水仙’嗎?”
14号玩家:“什麼是‘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