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死寂,誰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個走向。
慕白亓跪在盛危面前,而盛危要強迫他……咳,帶他改修無情道。
是他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他們不會是因為中毒了,所以産生幻覺了吧?
然而不僅僅是賢蘭教這邊一臉懵逼,就連雲境的人也不知所措。畢竟老大在盛危手裡,他們打不過盛危,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啊。
盛危淡淡道:“先把他關在籠子裡,冷靜幾天。”
熬鷹……哦不,改修無情道嘛,看樣子欲速則不達,那就慢慢來。
反正人已經在他手裡了,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此言一出,全場又是一片詭異的沉默。
衆人面面相觑,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離譜”二字。賢蘭教弟子都中了毒,不便行動。而雲境這邊的人,雖然能行動,但不能聽從盛危号令,關自己老大啊,所以一時間無人動彈。
盛危也察覺到其中微妙,冷笑一聲,“本座倒是忘了,還有你們這群蝼蟻,看來,還是先解決麻煩比較好。”
說罷,他長劍再次劃出淩厲的光,直襲雲境的人。
衆人大駭,然而來不及躲閃,便看見漫天劍光潇潇灑灑,虛白如雪,浮華若夢,似乎僅僅過了一刹那,又好似過了一萬年那麼久,在場的刺客就被盛危一劍削去了首級!
秒殺。
幾乎沒有任何停留,沒有任何遲疑,沒有任何困難,就這樣簡簡單單殺光了在場雲境的蝼蟻,簡單得仿佛隻是呼吸一般。
剩下活着的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瞳孔地震。即使知道盛危實力已經到達了無法想象的地步,但還是被這一幕震撼到。
因為這一幕遠超了他們的認知。
若非親眼所見,他們根本不敢想象,世上竟有如此絕頂劍法。
如果放在以前,有人說可以一劍秒殺雲境的一衆精英,他們隻會嘲笑那人異想天開,而現在,他們親眼見到了這一幕,隻會心生恐懼。
賢蘭教的弟子大松了一口氣,在心裡感慨幸好他們沒有得罪盛危,不然此刻躺在這裡的,就是他們了。
說起來,盛危算是救了他們賢蘭教,是他們賢蘭教的救命恩人。
既然救命恩人發話了……主要是被盛危一劍枭首的畫面震懾住了,賢蘭教弟子不顧自己中毒無力的身體,連忙上前去拖慕白亓,生怕晚一秒,也被盛危枭首了。
他們一邊嘔血,一邊将傷得更重的慕白亓塞進籠子裡,畫面之慘烈,一時不知道誰更慘。
師依擦了擦嘴角擦不幹淨的血迹,一瘸一拐地向盛危行禮道:“盛少俠,我們已經按照您說的做了,今日之事,幸好有盛少俠施以援手,否則,我們就死在了雲境手裡。盛少俠的大恩,我們銘記在心,日後若有需要,可盡管吩咐我們,我們賢蘭教能做到的,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師依覺得,還是與盛危交好,是正途。畢竟盛危如此厲害,如果變成敵人,賢蘭教隻怕會成為第二個雲境。
沒看到雲境教首慕白亓都被盛危關起來了嗎!
如果他們敢反抗……哦不,與盛危為敵,下場恐怕會更慘。若與盛危交好的話,最起碼,盛危應該會護着他們吧……應該會的吧。
若放前一天,讓師依真心讨好盛危,師依肯定不願意。但現在,算了,活着要緊。
盛危負手而立,面無表情道:“既然願意做事,那就趕緊将這裡打掃一下,沒看到都髒了嗎?”
沖突事件結束,白玉台上一片狼藉,杯碗碟盤全部碎了,菜肴撒了一地,還有鮮血順着紋路蜿蜒而下,落到池水裡,染紅了清澈的池水。
原本好好的一頓飯,就這樣沒了,盛危隻覺得十分掃興。
雖然有無情值可以薅,但是,他用膳更重要好吧,敢打擾他用膳,真是萬死難……咳,先在籠子裡反思幾天吧。
師依一愣,連忙招呼弟子和小二過來打掃,“盛少俠,此地打掃需要時間,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在下再為您備上美酒佳肴,以便您用膳,如何?”
盛危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師依,隻見師依衣衫上血迹斑斑,有些地方甚至還在流血,但他卻不管不顧,隻一心招呼盛危。盛危點了點頭,不錯,小夥子很上道,有前途。
“好,那就依師公子所言。”
師依帶盛危換地方,接着奏樂接着舞。
臨行前,盛危甩給他一瓶療傷丹藥,這丹藥在修真界雖然普通,但在凡界,絕對是神藥中的神藥,有價無市,一丸難求,“此丹藥給衆人服下,一人一顆,傷勢便可痊愈。”
他也不是那種喪盡天良……咳,那種隻知道壓榨他人的人嘛,隻要對他有用的,該有的好處,自然少不了。
師依再次一愣,接過丹藥,神色波動了幾下,“多謝盛少俠。”
入手的瓷瓶溫潤如玉,隐隐透着純淨的靈氣,一看便知絕非普通凡品,甚至比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丹藥品質都更好。
師依對盛危的來曆愈發好奇了。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帶盛危換了地方,繼續招待盛危。
這頓飯吃完,盛危開始向師依詢問慕白亓的過往。既然要帶人家改修無情道,就要了解人家不是?
畢竟他可是人美心善的玄天劍宗掌門啊。
盛危笑得陰恻恻的,看着師依心裡一陣發毛,他服用過盛危給的靈藥後,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這是凡界的藥絕不可能有的效果。他按下心裡的思慮,想了想,認真地說:“慕白亓此人城府極深,練武天賦也井極高,他十三歲便成為庸國雲境聖子,十七歲繼任雲境教首,現在是庸國國師。他在庸國地位極高,現庸國正在議儲階段,庸國幾位皇子都與他有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