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毫不意外地收獲了一副純銀手環,被帶到了監察室。
監察室已經堆滿了人,大家挨着坐在地上,再多來幾個,就可以堆堆樂了。
雲玄剛在門口的位置坐下來,監察室的門又打開了。
“哎,怎麼這麼擠,這幾個都是大塊頭,這個監察室關不下了,把這幾個人送到隔壁監察室去。”
周雅雅指揮着人,将幾個新抓來的人帶走了。
她往裡面看了一眼。驚訝地看着正坐在地上的雲玄:“你怎麼在這?你也是拟态人?”
雲玄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他做出了一個試圖發聲的動作,但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周雅雅點點頭:“我悟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本來好好的,卻突然變得不能說話了。”
雲玄沉靜地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他的前同事,真是聰明。
想了想,周雅雅拿了紙筆過來:“咱們也算是認識,你能不能寫出點什麼,來證明你的清白呢?最好是末世之前的。”
雲玄看着面前的白紙,想着,周雅雅有發生什麼特别的事情嗎?
沉思片刻,他在紙上寫道:[你剛入職的時候被一個男的追,你禮貌拒絕後被那男的造黃謠,你氣得天天惡作劇那男的。]
“嗯,沒錯。”周雅雅驕傲地點點頭,“他以開玩笑的名義散布謠言,我就以開玩笑的名義惡作劇他,這就叫做用魔法打敗魔法。他的糗照到處都是,還總是踩到我丢出來的香蕉皮摔倒。嘿嘿,最後那男的受不了,灰溜溜地辭職走了。”
回顧了一下昔日榮光,周雅雅意猶未盡:“還有呢?”
雲玄繼續在紙上寫道:[有一次公司一起去山上團建爬山,到了約定的集合時間,有一個女生卻不見了。大家一起去找那女生,最後是你細心,發現她低血糖暈倒在一個山洞裡了。]
“沒錯,話說公司老是周末的時候團建,占用我的私人時間。不去參加還扣績效扣錢,真是不要臉。”周雅雅恨恨道:“我是沒遇到那該死的前老闆,哪天讓我遇到他了,我也要讓對方感受一下,那種迫于權力不得不妥協的感受。”
[你曾經在年會上表演節目,但五音不全,調子全跑……]雲玄繼續往下寫。
“哎……這些就不用再寫了。”周雅雅趕緊将紙筆奪了回來,“看來确實有問題,我就說拟态人的數量怎麼會這麼多,監察室和監獄都關不下了。”
雲玄面上一喜,所以他能被放出去了嗎?
然而周雅雅卻拍拍雲玄的肩膀:“雖然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是還需要通過基地的檢測才行。”
雲玄:“……”
令雲玄沒想到的是,過了會兒,段沛然和周雪竹竟然也被關進來了。
3人在監察室裡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雲玄打破了平靜,他指指自己不能發聲的喉嚨,看向周雪竹。
周雪竹點了點頭,拿出了紙筆:[我是今天外出吃東西的時候,突然不能說話的,沛然也是。]
真絕了,周雪竹這人出門竟然會備紙筆,真不愧是當總裁的。
雲玄趕緊将筆接過來,在紙上寫道:[我也是今天突然不能說話的,你們之前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周雪竹皺了皺眉頭,他沉吟片刻:[我感覺有疑點的是方易,我前幾天吃飯碰巧遇到他,方易這次沒跑,他突然在我面前下跪求放過。]
方易?
雲玄瞪大了眼睛:[我也遇到他了,他也跟我道歉,還找我敬酒來着。]
段沛然咬着牙,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着:[我就該一腳踹死他。]
周雪竹卻搖頭,顯然是覺得在基地裡動手不好。
基地還是有一定秩序的,雖然總體上還是弱肉強食,但是真搞出人命,是會被基地丢出去的。
段沛然又寫了幾句。
看着對方的狗爬字,周雪竹用秀氣的字體,毫不猶豫地評價道:[醜。]
段沛然“……”嗚嗚~又被老婆嫌棄了。
這時,門又被打開了,姜玉戴着手铐走了進來。
雲玄神情愣住了,怎麼連姜玉也進來了?
對了,之前遇到方易的時候,姜玉也在場,興許就是那個時候也一同被害了。
姜玉慢悠悠往地上一坐,他狀似不經意地瞥了眼旁邊的雲玄,又往旁邊挪了挪,坐遠了些。
雲玄:“……”這脾氣鬧的。
這時,抓姜玉進來的守衛半彎着腰,她臉上帶了點羞色:“你不要太擔心,基地很快就會給你們做檢測的,等檢測通過了,就放你們出去。”
另外兩個女守衛也是連聲安慰姜玉。
姜玉連個眼神都欠奉,他原本不想理會,在看到雲玄偷瞄過來的小眼神後,他當即對那幾個女守衛擺出一個笑臉。
那幾個女守衛欣喜若狂,有人問:“你喜不喜歡吃蛋糕,我去拿蛋糕給你吃。”
姜玉搖了搖頭。
幾個女守衛又叽叽喳喳跟姜玉說了幾句話,姜玉保持了一會兒微笑。
最後他實在不耐煩了,不再怎麼理她們了,守衛們這才依依不舍地關上了監察室的門。
雲玄掃了掃監察室裡一溜的銀色手铐,再瞧瞧姜玉手腕上的玫瑰金手铐,這才将目光收回。
真是藍顔誘人呀,這入個獄,還能收獲芳心一片的,連佩戴的手铐都與衆不同。
真别說,這玫瑰金跟姜玉還挺配。
這時,周雪竹冷眼看了看姜玉,他寫了張紙條傳給雲玄。
雲玄打開一看,上面寫的是:
[這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