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他們都沒怎麼睡,摟在一起說小話,聲音故意小到不湊在耳邊都聽不清,不到幾句邊又吻到一起,輕輕碰觸,偶爾深入,有欲望,但情比欲多。
月光落在帳子上,風又吹着輕薄的紗帳不斷晃蕩,上面光影重疊,葉棉說像魚,說着就要伸手去抓,自然是抓得一手空,但很快就有一隻手從他身後伸出,手指霸道地插進他的指縫之中。
“抓住了。”林辛晃晃他的手。
葉棉讓他松手,坐起來後從林辛從頭摸到尾,笑得眉眼彎起:“不錯,好大一條魚。”
林辛看着他笑,喉結滾動,拽着他讓他倒在自己身上:“抱會。”
“不熱?”
葉棉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調整好姿勢在他身上趴好,頭頂抵着林辛下巴,耳朵壓在他胸口,很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
“不熱。”林辛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背,摸着摸着手就往裡衣服裡伸。
原本葉棉都已經閉上眼了,被這麼一弄又把眼睜開,手臂撐在床闆上支起上半身:“做什麼?”
“給你撓背,”林辛裝得好無辜,“不舒服嗎?”
葉棉笑了聲,用手背拍拍他的臉:“老實點。”
“哎!”
稀裡糊塗鬧了一晚上,舊木床還發出好幾次吱呀吱呀的聲響,天亮起床的時候,林辛還往床上拍了拍,覺得後邊還是得把這床換了,這都還沒做什麼呢就鬧出這動靜了,要是以後真拿什麼了,不得直接塌了。
葉棉站在床邊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把換下來的衣服往他臉上甩:“别琢磨了,起來做飯去。”
昨晚還是有點不知收斂,兩人的嘴巴今天都有些紅腫,站一塊照鏡子的時候都沒忍住笑。
惠蓮嬸都瞧出來不對了,進門對着他們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皺着眉說:“你們是不是上火了,怎麼嘴成這樣了?”指着院裡的草藥又說:“熬點涼菜喝吧,要是你們沒空我來熬也行。”
“我來吧。”葉棉說。
林辛還當他隻是應付一句,沒想到他真的去挑了藥材,熬出一鍋深褐色的涼茶。
“喝吧。”葉棉用當初給林辛裝綠豆湯的搪瓷碗給他倒了半碗。
林辛喝了一口就皺着眉說苦。
“良藥苦口,”葉棉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隻是不着急咽,掐着林辛下巴渡到他嘴裡,等着他全咽下去後才問,“還苦嗎?”
林辛砸吧砸吧嘴,笑了:“甜得很。”
其實他哪裡是吃不得苦的人,隻不過仗着現在有人願意哄他罷了。
這日子過得太好,旁人都能看出不同來。
擺攤的時候,王哥自己的攤子也不顧,湊到林辛邊上,笑着上下打量他。
“有事說事,你這麼看着我怪吓人的。”林辛笑着說。
“你小子,好事将近了吧?”
林辛豎起大拇指:“王哥您的眼力是這個!”
“那是當然,”王哥很得意地一捋頭發,高高仰着頭,“想當年我也能說萬花叢中過,你這模樣我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了不起了不起,”林辛故作驚訝,“仔細說說你當年什麼樣呗?”
“沒問題啊!”王哥一拍手,正準備好好吹上一吹,耳朵就被人使狠勁擰住,這個姿勢這個力度,普天之下隻有自己媳婦能這麼順手了。
“你當年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怎麼不和我說說?”王哥老婆擰着他耳朵把他趕回去了。
“我錯了我錯了。”王哥壓着嗓子,“給個面子吧老婆!”
林辛看熱鬧不嫌事大,還要在後邊補上一句:“王哥,記得好好跟嫂子說說你當年!”
晚上回到去林辛照舊把這事跟葉棉說了,葉棉正在給小耗子準備晚飯,忽然扭頭問林辛:“那你當年呢?”
林辛愣住:“什麼當年?”
“你那些招式,不是頭一次吧?”葉棉哼了聲。
這段時間他們總親熱,雖然還沒做到哪一步,但做的也多了去了,幾乎每一次都是林辛掌控着節奏,一來二去的,葉棉再沒經驗也能察覺到不對了。
林辛當場僵住,立即發誓:“我隻有過你一個!”
葉棉又哼了一聲,明顯是不信。
林辛也知道很難讓他相信,但關鍵這事還真不好說,總不能說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這些事做過不知道多少次,隻是你忘記了。
就是他想說,系統也不能同意。
林辛這叫一個冤啊,站在葉棉邊上抓耳撓腮地組織語言想證明自己的清白,真想穿越時空給剛才的自己來上一套降龍十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