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音寺的大腦一片空白,快速将伏黑惠拉到身邊。
“你要幹什麼?”伏黑惠吓了一跳,用力将自己的手臂扯回來,“都說了很危險——”
他的話戛然而止。
血液依舊在往上流,山音寺抓着他的手臂,目測了一下流動的方向和距離。随後俯身,溫熱的舌頭舔過沾染着血液的皮膚。
伏黑惠之前也被山音寺舔過,但那次山音寺完全是處于失控狀态,無意識下做出來的事。而現在出于他自己意識清醒下的做法。
使用過血鬼術的山音寺毫無疑問的鬼化了,從伏黑惠的角度隻能看到隐約露出來的綠眸和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上尖銳的指甲,他的臉位于陰影中,看不出情緒。
皮膚上傳來被堅硬的獠牙擦過的觸感,不過山音寺控制的很好,完全沒有劃傷皮膚。
伏黑惠僅愣神了一秒,接着就扭動手臂想抽回來,拉不動,伏黑惠伸手去推山音寺的臉,“你瘋了嗎?這種東西吃進肚子裡也不怕死。”
山音寺終于有了反應,他擡起頭來,略帶埋怨的說,“你是不是忘記我的能力了?”
山音寺的能力是什麼來着?是暴食。
伏黑惠剛才着急,忽略了山音寺在今天出發前就同他解釋過自己的能力,甚至剛剛還在伏黑惠面前使用過。
似乎是意識到進入山音寺的口中就必死無疑,這些血液異常牢固的巴在伏黑惠的皮膚上,也不在流動了,成餅狀的攤在伏黑惠的皮膚上,暗戳戳的想往皮膚裡鑽。
見伏黑惠心虛的不回話,山音寺又低下頭去,看見蠢蠢欲動往皮膚裡滲透的血迹,用指尖威脅的點了點,随即繼續吃起來。
上一次被山音寺舔舐手上的傷口時,伏黑惠并沒有什麼感覺,更多的是擔心,擔心山音寺的情況。
話說回來,手上的皮膚和手臂上的皮膚的感官差異這麼大的嗎?明明上次除了獠牙擦過皮膚的時候有些膈人以外都沒什麼感覺的。
現在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舌尖略過皮膚的觸感,滑溜溜的,與被玉犬舔的感受完全不一樣,是為什麼呢?
犬科又不像貓科一樣舌頭上又倒刺。
有點難受,像是有螞蟻爬進了骨縫裡,順着骨頭爬行,最後卻落點到了心髒上,在心尖上亂轉。
非要形容的話,有點像傷口愈合結痂時,不知從何而起的瘙癢。
這個過程持續了半分鐘,最後一點血味消失,山音寺放開了伏黑惠的手,表情有些茫然的舔了舔嘴角。
“味道好奇怪。”
“這東西怎麼想味道都不會正常吧?”
“咒靈的味道當然是很難吃的。”山音寺小聲說,“但是這個味道好像不太一樣。”
“嗯?”伏黑惠本來以為他會說原因可能是那個小孩可以在鬼和咒靈間轉換導緻的。
“可能是你是稀血?”山音寺猶豫道,“感覺你越來越香了,稀血對鬼的吸引還會随時間增強的嗎?我有在正常吃藥啊。”
伏黑惠從地上站起來,“我們先向五條老師報告一下吧。”
“好哦。”山音寺說,他想了想還是補上一句,“我還是要先去買個口罩。”
“可以隔絕一下香氣,而且可以遮一下獠牙。用血鬼術有點頻繁,好像收不回去了。”
“我去吧。”伏黑惠說。
從藥店買回口罩之後,天已經黑了。雖然瞳孔還是收不回去,但是光線昏暗的情況下,也看不出來。
“你當時阻止我,要是我沒有暴食的血鬼術,你要怎麼解決?”山音寺帶上口罩,感覺呼吸受到了一定的阻礙,聲音也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