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喜鵲兒都明顯高興起來,又伸手去拽趙時昨的衣袖了,還拽了好幾下。
趙時昨轉身就往外面走:“吵死了,還不帶路?”
喜梨連忙收了聲兒,和喜桃一起去前面帶路了。
趙時昨步子邁的大,且快,人已經走到了門口了,聲音傳過來:“還愣着做什麼?跟上!”
謝絕衣還沒反應過來這話是在跟她說呢,袖子就被扯了扯,她低頭,對上喜鵲兒可愛的臉蛋,喜鵲兒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往門外指了指,自己闆着臉,皺着眉,又一甩袖子。
謝絕衣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你是說我們再不跟上去殿下就要生氣了?”
喜鵲兒連忙點頭,眼神亮亮的看着她。
謝絕衣忍着笑,牽着她往外面走:“那我們得趕緊跟上去,可不能叫殿下生氣。”
皇宮裡自然有放風筝的地兒,近了的禦花園裡就能放,但趙時昨仰頭一看,瞥見那些樹便不高興,風筝飛高了容易挂住,麻煩。
她還未說話,喜梨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思索了一瞬道:“不如去演武場?”
趙時昨一聽,演武場是個好地方,地方寬敞,且沒有這麼多的樹,放風筝正合适,她當即便往演武場走,謝絕衣牽着喜鵲兒連忙跟上。
演武場确實夠大,謝絕衣看着都想在這地兒放風筝得多快活。
喜桃去準備風筝去了,來的比她們晚一些,身後還帶了幾個宮人,抱着風筝跑的一頭汗:“殿下,風筝來了!”
他帶着人拿來了幾十個風筝,個個不一樣,給趙時昨選。
趙時昨一眼掃過去,瞧見了一隻兔兒的,她伸手便要去拿那隻兔子的,原本站在謝絕衣身邊的喜鵲兒就噔噔噔跑了過來,小手也搭在了兔子上面。
“你要跟本宮搶?”趙時昨微眯了眼睛看過去。
喜鵲兒想了想,搖頭,轉身從風筝裡又挑了一個出來,是一隻白虎。
她抱着那隻白虎舉到了趙時昨面前,一旁的喜梨便道:“喜鵲兒是覺得這隻虎更像殿下是不是?”
喜鵲兒點頭。
“本宮就喜歡兔子。”趙時昨哼了一聲,“你這滑頭,休想将風筝從本宮手裡騙走。”
見計謀被識破,喜鵲兒舉着風筝的手頓時垂了下來,神情恹恹的,可憐巴巴瞅着她。
趙時昨瞪她,想了想,忽而笑了起來:“你想要這隻兔子?”
喜鵲兒連忙點頭。
趙時昨:“那你拿東西來換。”
喜鵲兒歪頭,開始思考自己有什麼東西能拿出來跟殿下換的,可想來想去,從進宮後,她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都是殿下給的屬于她自己的東西麼……
喜鵲兒眼神一亮,她取下腰間的荷包,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塊用油紙包着的東西,小小的,也就她自己手指大點。
她将東西遞給趙時昨,眼巴巴的瞅着兔子風筝。
趙時昨接過那一塊東西放在鼻尖嗅了嗅,眉頭皺着的:“這是什麼東西?”
她打開了油紙包,裡面是一顆小小的長得像某種果子的東西,琥珀色,怪好看的。
趙時昨沒見過,有些發愣。
一旁一直在看着的謝絕衣倒是認出來了,見喜梨和喜桃都是一臉沒見過的樣子,她便輕聲開口:“若是妾身沒猜錯,這應該是一顆果子糖。”
“果子糖是什麼?”趙時昨皺眉,覺得應該是糖,可又有點不敢相信。
謝絕衣不知該不該說,喜梨聞到了那股酸甜的味道,已經替她說了:“殿下,這應該是哄小孩兒的糖吧?”
趙時昨看向謝絕衣。
謝絕衣頂着她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但又連忙補充:“也不能算是哄小孩兒的,很多大人也是喜歡吃的,商販們将糖做成各種果子的模樣,吃起來的味道各不相同……”
她一邊說一邊又覺得奇怪,這種東西除了民間,宮裡應該也有才對,畢竟做起來并不難,宮裡那些禦廚手藝更好,說不定做得更精緻好吃。
不管是大人小孩兒都适合拿來當零嘴兒。
趙時昨捏着糖的手一收攏,連同油紙一起裹在了掌心,她低頭看着喜鵲兒,哼了一聲:“本宮沒見過這玩意兒,那便換吧。”
喜鵲兒立馬笑了起來,高高興興将兔子風筝拿走了。
喜梨過去陪她一起放。
謝絕衣看着趙時昨,見她若有所思的盯着手裡的果子糖看,正想開口,就看見趙時昨啟唇将那顆果子糖抿進了口中。
她眉頭始終皺着的,将那顆糖咬的嘎嘣直響。忽而看向謝絕衣,問:“這果子糖原來是什麼味兒的?”
“各地所販皆有差異,看形狀……或許是梅子味兒的?”謝絕衣遲疑的道。
趙時昨一聽,将手裡的油紙團成了團朝一旁喜桃身上一扔:“分明是水味兒的!”
她大步走開了,拿了那隻白虎的風筝翻來覆去的看,喜桃站在她身邊說着話,謝絕衣愣在原地,想着水味兒?水味兒是什麼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