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我當初解釋過,是因為他的眼神。”
“而且,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我遭遇了這些事情,可能會比他更瘋。”
秦羽後來和埃爾卡特一起調查了事情的真相,發現連帽衫男人說的的确是實話,他處理的确實都是有愧于他的人,沒有牽扯到無辜的人。
秦羽很難想象遭受了那麼多的人心裡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但是秦羽不覺得連帽衫男人的報複方式有錯。
【……這個男人當初的結果并不好,他被發現了,但是沒有遇到像你們一樣的人,他被關進了監獄,在監獄裡撞牆而亡。】
“……”秦羽輕輕歎了口氣。
埃爾卡特眼眸低垂,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秦羽:“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們說的話,城主大人?”
【…我不是城主。】
秦羽:“你是。”
秦羽的語氣十分肯定,堅定。
似乎認定系統一定就是城主大人。
“是你在幫助最後的人民離開的。”
地下樂園最後沒有被徹底毀滅,還有它的一份功勞。
【城主已經死了,死在地下樂園第五十八年。但是又沒有什麼想說的,我倒是有幾句話想和你們談談。你們見到的所有人都是當年存在過的人,希望你們不要忘記他們,如果可以,讓後人記住我們當年失敗的舉措,我不想有再有人重蹈覆轍。】
【你們醒來後,會看到出去的路。】
當年被困在這座地下城無法離開的人們,馬上,你們就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了。
“嗯。”回答聲響亮而整齊。
……
再次睜開眼時,秦羽發現自己躺在地面上,埃爾卡特也倒在不遠處。
她一隻手撐地,忍住頭部的眩暈,,緊閉上演,發力從地面上起身。
走路都是晃得。
四周的景物像是在跳舞,一上一下。
秦羽跌跌撞撞來到埃爾卡特身邊,蹲下輕輕晃動埃爾卡特的肩膀。
“埃爾卡特,埃爾卡特,你醒醒!醒醒!……”
埃爾卡特感知到外界的動靜,長睫微顫,手指微微蜷縮。
好像是秦羽的聲音。
但是腦袋很沉……
埃爾卡特用力睜開雙眼,眼前天旋地轉,頓了頓,一張白淨的臉蛋出現在眼前。
秦羽興奮叫出了聲:“埃爾卡特,你醒了!”
“嗯。”埃爾卡特低低道,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光腦還能用嗎?”
秦羽:“光腦還是沒有信号,一點都沒有變化,但不知道你的行不行。”
埃爾卡特沒有立馬回答,眼睛不知道是盯住了什麼地方,空洞無神,他輕輕搖頭,“我覺得,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秦羽:“那他還說我們醒過來以後就能找到出去方法!我們在裡面時間都過了那麼久,誰知道裡面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換算究竟是如何換算的!”
當年燈火璀璨,高樓鱗次栉比的地下樂園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座廢墟,千百年來被埋沒在這片地下的這片土地。
在這片廢墟中,隐約可以窺見當年的盛況。
想起在地下樂園的點點滴滴。
不是夢……
秦羽怔住。
那些人,真的都曾真實存在于這個世界。
一滴眼淚順在秦羽的眼角滑落,一直向下。
一滴、兩滴、三滴……
秦羽不斷伸手擦拭:“…那什麼,這地下肯定是積攢的髒東西太多了,都把我的眼睛熏到了。”
埃爾卡特沒有看秦羽,把視線轉移到别的地方:"沒關系,想哭就哭。"
秦羽死鴨子嘴硬:“誰說我哭了,我隻是被灰塵熏到了眼睛!”
“……”埃爾卡特隻好承認,“那是我理解錯意思了,抱歉。”
“沒關系,原諒你了。”秦羽大度道,“不過,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出去啊?”
系統說出來以後會看到出口的,可是出口又在哪裡呢?剛才讓他們重新體驗地下樂園生活的音頻也不知道到底是從那裡傳來的。
埃爾卡特此時已經逐步恢複了意識,起身在四周探索。
醒來以後,會看到出去的路的。
系統的話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埃爾卡特:“當時地下樂園打開向上通道時,是不是還有另一條路?”
埃爾卡特這樣一說,秦羽也慢慢想起來了,城主大人當時準備的不止一條計劃,還有一條沒有采納的計劃。
隻是如今過了那麼多年了,不知道哪裡還能不能出去。
秦羽:“記得。它說的,難道是那條路?”
“我覺得是。”埃爾卡特點頭,“它既然這樣說了,那就說明那條路應該還能走。”
秦羽跟着埃爾卡特按照這條路的設想,一路踏過白骨與灰塵,來到了當年那條小路。
這是一條被否定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