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熟練。”

“啊？你說什麼？我剛剛沒怎麼注意聽。”

“……沒什麼。”

“隻是想問問，你們信息技術的，都這麼熟練嗎？”

“哦，這個倒是沒有。”

“你是不是還黑過星網？”

“怎麼可能！”秦羽矢口否認，“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絕對不會幹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個屁。

事實上，秦羽不僅會幹這些事情，還會經常幹。

“你這技術，一點都不比伯紐德學院最優秀的學生差，已經可以去當他們的老師了。”

“哥們你可别誇了，我這些可都是畢生所學了，當老師，我哪有那本事？”

秦羽說起謊話從不臉紅。

“為什麼不去伯紐德學院？”

“沒錢。”

“會有很多人願意資助你。”

“還不起。”

“我可以資助你。”

“你資助我？”秦羽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那謝謝你了，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西西裡亞學院。”

“西西裡亞學院有什麼好的？”

“裡面有很多我喜歡的老師和同學。”

埃爾卡特臉上皺眉，銀白色的眼眸寫滿了不解：“他們能教你？”

“龜背老師怎麼不能教我了？”

“龜背老師？”埃爾卡特頓了頓，語氣稍微緩和，“我忘了他去西西裡亞學院了。”

“不過，如果你想要去伯紐德學院上學，随時可以來找我。”

秦羽不解：“你為什麼那麼想要我去伯紐德學院呢？”

埃爾卡特：“…伯紐德學院雖然很複雜，但是對于你這樣有天賦的學生，還是很樂意培養，憑借你的天賦，去了那裡，不用和大家一起上課，趕進程，會有專門的老師輔導你，教學也更具針對性。”

“原來如此，那先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在西西裡亞學院待得很好，如果後面有需要，回去找你的。”

秦羽真誠地謝過埃爾卡特。

秦羽：“好了，咱們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成問題，就先不讨論這個問題了！”

“先來看看那個老人家的足迹吧！”

埃爾卡特暫且擱置此事。

老人家這幾天的活動軌迹很穩定，每天早上起來會出門轉悠轉悠，和附近的大爺大媽們聊聊天，唠嗑唠嗑，雖然說話尖酸刻薄，但是平時不怎麼占人家便宜，那些大爺大媽們還是很願意和他唠嗑。

早上的出行結束，老人家會回到住宿的地方，休息調整一番，又接着出來晃悠，鄰居們似乎都習以為常。

秦羽和埃爾卡特守着看了幾天，本來以為調查方向出錯時，卻還是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秦羽：“诶！等等，你快看那個年輕人！”

秦羽指着一位藍色眼眸的年輕男人。

“這個年輕男人已經不是這位老人家第一次見了，他肯定是個線索！”

埃爾卡特不知道是臉盲還是怎麼回事，反應遲鈍：“這個人之前出現過？”

秦羽解釋：“他做了點僞裝，尋常人誰來見這位老人家要做那麼周密的僞裝？他肯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秦羽馬上切出年輕人的監控分頻，投放出來。

發現年輕人進入了一家很偏僻隐秘的咖啡店，進入咖啡店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才出來。

雖然整個過程表顯得很自然，從容，但是秦羽隐隐覺得這個人很不對勁。

秦羽：“埃爾卡特，先把這家店的名字記着，待會兒我們就去這家店看看。”

埃爾卡特掃了一眼店名：“嗯。”

年輕人在離開咖啡店後，徑直回到了一棟距離老人家居住地不遠的公寓。

眼見沒什麼重要信息可以繼續查看，秦羽開始倒帶回放，尋找年輕男人出現的痕迹。

幾天的時間，男人一共出現了三次。

第一次，是在老人晨練到處晃悠時，不小心撞到了老人，期間遮住了老人的口袋，不知道是往裡面放進了什麼。

第二次，是在老人晚上在和一堆老人唠嗑時，坐在邊上靜靜的聽。

第三次，也就是秦羽剛剛發現的這次，是在路邊，似乎是在像老人詢問些什麼事情。

一共三次，年輕人每次都以不同的樣貌出現，要不是秦羽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而且，這個年輕人活動範圍很廣，去得地方很多，但每次出門，都一定會去那家咖啡店。

咖啡店已經被秦羽列為重點觀察對象。

眼見已經到了這個點，兩個人大概率都不會出門。

秦羽問埃爾卡特：“要出去那家咖啡店看看嗎？”

埃爾卡特：“走吧。”

兩人稍微喬裝打扮，讓自己看起來稍微不那麼顯眼，出現在深夜的街道上。